隨后王安鳳回府捉了門童打聽到她相公的下落,帶著自己陪嫁的丫鬟就沖了過去,
果然是春樓,姜荻看了看這滿堂清涼穿著的姑娘,皺著眉就跟了上去,好在這王安鳳看著天真,做事還算頭腦,沒進去橫沖直撞,直接讓人壓了老鴇帶他們去房間里,
“劉洋在哪?”
看她雙眼像是著了火一般,這老鴇也清楚,又是一個來捉人的,她怕人家把她這店砸了,就老老實實地站在前面帶路,
等到了房間,才訕笑著說道,
“這間就是他定的房間。”
他們一看,那門頭上還掛著一個小小門牌,上面寫著一個“劉”字,
果然是常客啊,都有專屬的包房里,
聽著里面傳來歡聲笑語,似乎還有姑娘在彈琴,王安鳳氣急,就要推門而入,卻被她身邊的丫鬟攔住,
“夫人,捉贓要拿雙。”
于是他們讓老鴇把邊上這間房開了,再清了這樓的人,
青樓里房間與房間之間隔得極近,隔音效果也不好,多是為了情趣,再打造淫靡氛圍,因此,那劉洋如何與姑娘調笑,他們在隔壁聽得也是一清二楚,污言穢語簡直不堪入耳,
王安鳳是完全坐不住,全靠邊上丫鬟拉著,等了一會后,她實在忍不下去了,雙眼都被氣的通紅,就一腳踹開了隔壁房門,
“劉洋!你跟我說你在外面談生意,談到床上了是吧!”
那劉洋還在女人身上趴著,一見她進來,就嚇的魂都丟了一半,那物件還插在花娘身體里就被嚇軟了,
“夫人!你聽我解釋夫人!”
趙明夷在房門一打開的時候就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讓她看,貼著她耳朵說別臟了眼睛,
姜荻只是撥開他的手,趁著那邊打的火熱,撿起地上散落的男子衣服就從窗戶里丟下了樓,下面的人聽著上面動靜就被蒙了一臉,這下,滿街的人都知道劉府的被夫人捉奸了。
等她轉過身來,對上趙明夷滿是笑意的雙眼,她也只是聳了聳肩,
“我只是,祝她一臂。”
王安鳳那婢女應該是個練家子,下手極重,那劉洋一看就是個沉迷女色的,眼底一片烏青,看著就知道早就敗壞了身子,被壓著打都還不了手,
王安鳳就站在一邊冷眼看著,那房中的花娘早趁著機會就扯了件輕紗捂著胸口就跑了出去,看著她后背裸漏出的大片肌膚,姜荻二人也退了出去,還十分貼心地將房門關上,這整層樓就只剩下劉洋的哀嚎聲。
他們二人選了個沒人的房間進去等待,一開始還挺正常的,結果沒一會,邊上房間門就被“砰”地關上,他們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就傳來了肉體的激烈拍打聲,女人呻吟聲混著黏膩的水聲,將他們這廂氛圍也變得奇怪了起來,
聽著不絕于耳的咿呀嬌喘,姜荻有些不敢抬眼,有些羞憤地心想,怎么就挑了這個房間。
不過一細想,都是青樓了,來這的還能有什么正經事呢。
實在是氛圍所致,趙明夷看著跟前姑娘垂著頭漏出的半截雪白脖頸,愈發顯得耳根的紅奪目,感受到身體的一些隱秘變化,他干咳了兩聲,隨即推開了窗,找了個理由,
“這里的香加了點東西。”
姜荻不自在地撇開眼,即使強力讓自己冷靜,腦子里還是不受控制地出現那日光景,一時之間感覺自己臉上都燒了起來,
趙明夷倒是少見她這副模樣,心動的同時又覺稀罕不已,他倒是意動,卻又不敢有所越界行徑,好不容易關系緩和了些,他可不想功虧一簣,
況且,上次,本就是意外。
感受著身體里的灼熱,青年心下嘆氣,那感覺說不上來,心臟跳的那樣快,腦子里卻想著,慢一點、再慢一點。
或許,注定他就該栽在姜荻身上。
清風拂面,逐漸將身體里的躁動壓下去,趙明夷看著邊上的姑娘,忽地有些想笑,這樣的日子,真是從沒有過的,
像是真成了平常百姓,日子也變得平常,截然不同的,叫他覺著新鮮,
或許是因為她在身邊,忽然地,趙明夷就不那么急了,
罷了,從前就是她,再等等,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