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姜荻收拾好后打開房門,果不其然,趙明夷已經等在門口,手上提著她的藥箱,卻發現他已然將那個香囊佩戴在了腰際,
不知道為何,姜荻忽地生出一種他變成了自己的所有物的既視感,心里也說不出是什么感覺,似欣喜卻又有些抗拒,五味雜陳的,
見姜荻看著他腰間香囊,趙明夷笑著走上前來,和她并肩同行,
“還未謝過姜大夫贈我香囊,我甚是喜歡。”
姜荻瞥了他一眼,滿目皆是傲嬌之色,
“不過是感謝五皇子曾對我的關照之情,繡工粗糙,五皇子不嫌棄就好。”
“怎么會,你的一片心意,我必好好珍惜,日日佩戴。”
青年笑容溫潤,容色俊美,讓人不敢久看,只覺心臟加速,姜荻移開視線,隨意找了個話題,
“你那暗衛,雖有意隱在暗處,但也沒刻意瞞著我,可是你授意的?”
趙明夷微微垂首,他對姜荻意識到月影的存在并不意外,畢竟她父也是一朝名將,身邊之人皆是武藝高超之輩,她又長期在軍中,五感較常人敏銳一些也十分正常,
而姜荻卻心想,見昨日暗衛之身法,若不是趙明夷命他不必刻意隱藏身形,她定然是發現不了他的存在。
“昨日聽你喚他月影,我似乎有點印象,是否還有一女子名花曇?”
似是聽賀淮鄞先前提及過,皇子中,論趙明夷身邊能人輩出,花曇月影一人極通五感、一人極善輕功,姜荻見著月影行蹤莫測,想來必是輕功卓絕之輩。
沒成想,趙明夷低笑了幾聲,見狀,姜荻不解,
“我說錯了嗎?”
“倒是沒錯,不過,花曇是男子。”
“······”
姜荻一時不知說什么,只狠狠剜了他一眼,
“既是男子,叫什么花曇,文縐縐的。”
“本就是個代號而已,況且,我身邊從不留女子。”
他這話聽著有些像是在邀功,笑意也頗有些討好意味,姜荻只斜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
“那可不盡然吧,從前在京都之時,殿下的風流趣事我可沒少聽。”
“那都是逢場作戲!我從未對她們動過心思!”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姜荻與他談及他過往的風月之事了,那時不解釋,是因為二人尚還不太熟悉,此時若再不說清楚,就真要說不清楚了,
而且他并不想讓姜荻對他有這方面的誤會,他想讓她知道,無論是身還是心,都是唯她一人的。
“不用解釋,不說尋常人家也向往叁妻四妾,就以你的身份,正妃側妃抬個十房八房也無妨的。”
姜荻這話本是打趣,可見他急于辯解,卻反而起了逗弄之心,她佯裝冷淡之色,掀開簾子就走進了醫館,珠簾落下,形成一道屏障將他攔在外邊,
趙明夷興許真是怕她誤會,從未見他這般焦急過,撥開珠簾幾個大步就趕到她身前,一手拉過她的手,看上去有些小心翼翼,
“這是真的,這么多年以來,我所心儀之人,唯有一人。”
姜荻心中暗笑,面上卻還是裝作一副冷淡模樣,她斜斜看了他一眼,
“世間男子,哪個不是今朝對著這個彈琴說愛,明朝又朝著那個訴說情意。”
她雖是在玩笑,但也并非虛言,京中幾位大臣都標榜自己對夫人一往情深,可那妾室還不是一房接著一房,
趙明夷似乎接受不了她的質疑,抿直了唇線,而啞奴剛剛走出來,還來不及打招呼,就見著趙明夷拽著姜荻進了里間,
【“······不用早飯了嗎?”】
門甫一關上,趙明夷把她壓在屏風之上,就開始寬衣解帶,眨眼的瞬間,外袍就已落地,發出一聲沉悶響聲,
“你若不信,大可自己檢查。”
姜荻一下懵住了,竟不知現下是個什么情況,
“檢查······什么?”
青年微瞇著眼,神色看上去有些危險,
“姜大夫,不妨檢查一下,看我是否潔身自好。”
姜荻不知如何刺激到了他,再說,這種事情又如何說的清楚,她不太自在地挪開視線,
“這種事情又如何檢查的清楚,再說就算你同那些女子真有了些什么,也不該歸我管。”
他衣裳大敞,隱隱約約間還能看到塊壘分明的腹肌,姜荻目光閃爍著替他將衣衫拉上,
“你,把衣裳穿好,叫人看見成什么樣子。”
本來就說不清楚,再叫人看見,就真這輩子都跟他扯不開了。
結果手卻被人捉住,這人哂笑一聲,帶著她的手直直貼在自己裸露的胸膛上,手下肌膚滾燙,灼得她一燙,就要下意識地收回手,
“如何叫不歸你管,這話可要說清楚,沒有就是沒有。”
“今天你若不檢查清楚,我們便都別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