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章綁架并虐待喬鹿被抓后,他在監獄里待了幾年,中途因為表現良好提前出獄,銷聲匿跡一段時間后突然出現,他找到喬鹿高一就讀的學校,意圖帶走喬鹿未果,與喬鹿的老師發生爭執,打傷了喬鹿的老師和幾名同學,然后就又消失了。
直到現在,在喬鹿轉來立陽快滿一學期的時候,他又再次出現,仿佛陰魂不散的瘋子,將血腥可怖的爪牙對向自己的親生兒子。
“報警嗎潮生?”蔣玉擰眉開著趁他老爸不注意偷出來的車,扭頭看向一旁面色不虞、抿唇不語的林潮生。
“已經聯系過警察了,他這些年還犯了不少別的事,警方正愁找不到他。”
這幾天,林潮生跟分管的派出所有過聯系,和他對接的老警員正好是當年參與抓捕柳章行動的警察之一,對喬鹿的事情還有印象。
警察在明,林潮生的人在暗,一直密切盯著柳章同伙的行蹤。
今天終于有了進展,警察出警要走程序,林潮生怕有變故,跟蔣玉這邊先過去。
看著窗外倒退著的街景,林潮生將手機屏幕按亮,點開和喬鹿的對話框,看著人剛發過來的一張照片,繃著的臉色緩和些許。
“潮生哥哥,今天小賣部打折也,還上新了新口味的冰皮蛋糕!”
“綠茶味和紫薯味的!”
“我給你帶個綠茶的哦?”
“瞇眼笑jpg”
林潮生點了點喬鹿的頭像。
“你拍了拍「麻煩精」的腦袋說也太聰明啦。”
喬鹿懷里抱著剛剛買好的幾個小蛋糕,看見林潮生在微信上拍自己,驚訝地瞅著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設置的拍拍后綴,臉頰隱隱有發燙的趨勢。
“鹿鹿,我要去操場上看帥哥們打籃球,你去不去?”江宜手里挖著盒子里的冰淇淋,含著勺子和身側的喬鹿說話。
喬鹿回過神來,揉著臉搖頭,“不啦,江宜你去吧。”
蛋糕需要冷藏,喬鹿準備先去一趟活動室,把蛋糕放在冰箱里。
不然等到晚上給林潮生的時候,可能就是一團融化的奶油了。
活動室在高二樓的后邊,需要穿過一個小草坪,離喬鹿有些距離。
為了盡量讓蛋糕保持口感,喬鹿加快腳步,抄了一條近路,路上行人不多。
傍晚時分,遠處太陽墜在地平線上,緩緩朝下落,喬鹿頭頂的天空像打翻了調色盤的畫布,五彩斑斕的顏色構成絢爛美麗的晚霞,喬鹿懷里抱著蛋糕,也忍不住抽出一只手,抬臂舉起手機,想要把好看的云彩與天色框在相機里。
按下快門的那一刻,喬鹿唇邊綻出開心的笑容。心念一動,正要把晚霞分享給林潮生。然而這時,喬鹿身子晃了一下,突然眼前一暗,抱了一路的蛋糕和手機一起脫手,砸在草叢中,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響。
與此同時,喬鹿的意識,也一點點模糊下去。
第80章
位于桐西路邊緣地帶的這處破廠房已經廢棄了很多年,地處偏僻,離最近的公交站都要二十分鐘的步行時間,平時基本沒有人會經過。
王奇踩著一地橫七豎八的鋼筋水泥,來到角落處掛著鎖的鐵門前。
長時間無人打理,鐵門早已生銹,鑰匙松松垮垮的掛著,一扯發出「吱呀」的刺耳聲響。
“媽的,嗆老子一鼻子灰。”
兩條粗壯的手臂胡亂扇了扇,王奇瞪著眼扯著嗓子喊:“柳章!人呢?”
空曠晦暗的室內,只有王奇一個人不耐煩的走動聲,約他過來的柳章連個影兒都看不見。
隨手拖過來一把破爛椅子,王奇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點燃后猛吸了一口,神情享受。
吸完煙,王奇瞇縫著眼睛劃拉手機,一電話給人打了過去。
電話半天才撥通,王奇大著嗓門嚷嚷:“你人呢?我在你這破地方坐半天了,干嘛去了?”
柳章那邊像是在開車,聽見他的質問,幽幽答道:“接我兒子去了。”
王奇瞇著的眼頓時瞪得老大,想起前兩天被個高中生揍得爬都爬不起來,火大地罵罵咧咧對著電話那頭道:“老子提起來就來氣,前兩天那個邪門的學生仔,是你兒子的誰啊?他媽的,給老子揍得幾天走路不利索!你抓到人沒?要么把那小子一起弄過來解解氣!”
柳章沒有理會他暴躁的喊罵聲,盯了一眼后視鏡里昏睡著的喬鹿,嘴角吊起一個詭異的笑容,“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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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測到了王奇的手機通訊信息,是撥給柳章的。”
“監聽器捕捉到他們的部分通話內容,說柳章「抓」到了一個人。”
“很有可能就是喬鹿。”
林潮生抿緊了唇,手里握著手機,聽筒里不斷傳來機械的電子提示音——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臥槽,喬鹿落到那個人渣手里了?”
蔣玉抓著此次出警的負責人方隊,著急地咬著牙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