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可事發前她與金浮生說了什么,確實無人能證明。
葉輕雨沒想到金浮生這樣輕飄飄幾句話就將局勢扭轉,她急得額角直冒汗。
金浮生見她這副模樣,眼底不由有幾分得意,仿佛在說「跟我斗,就憑你」?
葉輕雨氣得只覺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氣來,一旁柳桑寧卻突然開口:“圣子這話說岔了。你既說葉娘子不能拿出證據證明你強迫于她,可你又如何證明你不是在強迫她?按圣子所說,你們先前說的話只有你們自己知道,那你也不能證明她同意了你的行為。”
說完這句,柳桑寧沒給金浮生開口的機會,快速往下繼續說:“可徐大人與刑部京兆府一干人等,卻是親耳聽到葉娘子呼救,親眼見到你強迫葉娘子,而葉娘子在奮力掙扎。”
說完這句,柳桑寧看向龍椅上的皇帝,對他一拱手:“陛下,按我大雍律法,若雙方不能拿出實證者,那便以目擊證人所言為準,以此為依據定罪。若嫌犯不服,要么出具物證,要么出具認證。”
龍椅上皇帝聽著,下意識地點了下頭,表示律法的確如此。
柳桑寧撇頭看向金浮生,似笑非笑:“不知圣子是有物證還是有人證呢?”
葉輕雨聽得眼睛微微睜大,忍不住在心里為柳桑寧吶喊,只覺得此時此刻柳桑寧身上仿佛閃著金光,格外的高大。
一旁徐盡歡也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心道阿寧果然是最聰慧的。
金浮生吃癟,臉色陰沉了幾分。可他很快就調整好狀態,不看任何人,只看向皇帝。
他說道:“我也略知曉些大雍的律法。此等罪過,若是嫌犯抵死不認,像今日這樣半途而來的人證之言只能作為輕證。若只有輕證,最多不過判處六個月的拘禁。陛下,我乃圣子,若是六個月不歸,只怕新濟國上下臣民不安。你真要因今日這等荒唐之言,便將我扣下不成?”
皇帝抿唇,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可在場的人卻都明白,他不會。
與新濟國的邦交乃是大雍對外邦交重要的一環,新濟國實力相比其他幾個番邦國強勁數倍不說,其國家所處的位置對大雍來說也極為重要,乃是抵擋另外三個番邦的防線。
若是與新濟的邦交破裂,對大雍來說極為不利。皇帝自然不會為這么小又無鐵證的一件事得罪了新濟王。
王硯辭心一沉,他明白,若無強有力的證據坐實金浮生的罪,他們奈何不了他。
于是王硯辭立即上前道:“陛下,新濟國圣子身上背著的可不止這一件案子。他親口同葉娘子承認,二十二年前那件案子乃他所犯!”
金浮生雙瞳微縮,他看向王硯辭忽地明白過來,真正要殺他的刀原來在這兒等著。
葉輕雨也反應過來,又將自己聽到的話快速說了一遍,金浮生方才毫無波動的眼里也多了幾分異樣的情緒。
但他還是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全憑葉娘子一張嘴,就想連二十二年前的案子都栽贓到我頭上了?當初也不是沒查過我,我可是無罪的。”
大約是被金浮生三番兩次顛倒黑白給氣狠了,葉輕雨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她忽然站起來沖到了金浮生面前,伸手用力將他的衣裳給扒了一半下來!
金浮生肩頭的傷暴露了出來。
葉輕雨指著傷口道:“陛下你看,這根本就不像狩獵所受的傷!咱們可以叫個太醫來,叫太醫診斷!”
金浮生用力扯回自己的衣裳,力氣大到葉輕雨像是被她推了一把似的,踉蹌著連連后退。就在金浮生要將衣裳穿好時,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后衣領,接著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只聽「撕拉」一聲,衣裳竟是碎了。
這下不光是露了半邊膀子,而是整個上身都暴露在眾人眼前。
屋子里的女人卻沒有一個人眼神閃躲。尤其是柳桑寧,不僅目光坦蕩,還率先往人家的后背看去……
第178章 作證
王硯辭余光瞥見,不動聲色往旁邊挪了半步,擋住了柳桑寧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