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度過的。”
王硯辭微一挑眉,道:“不必替我憂心,這朝中無人能逃過圣人的猜忌,我不是唯一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馬車往前進行著,車外逐漸有了商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呈現(xiàn)一派祥和之氣。
王硯辭的聲音伴隨著這樣的吆喝聲:“所幸在圣人眼中,我還算是得用。”
不知為何,柳桑寧總覺得王硯辭眼中方才一閃而過了什么情緒,卻叫她捕捉不到。
柳桑寧沉默了一下,問道:“太后千秋宴那晚在殿外,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同我說?”
太后千秋壽宴之后,暫居宮中的使臣們次日又同皇帝共飲餞別宴,等到了今日,才陸續(xù)離開宮中,回到驛站,籌備返程之事。
此間柳桑寧與王硯辭各有忙碌之事,便一直沒抽出空來問他。
王硯辭握著折扇的手一緊,道:“無事,只是想著囑咐你幾句。不過如今看來,你在宮中適應(yīng)良好,倒無需我憂心。”
頓了下,見柳桑寧看著自己,他想了想又道:“阿寧,你聰明過人,如今只是缺些歷練。假以時日我信你定能成為國之棟梁。屆時,若還能守住本心,當是不易之事。”
“我知道。”柳桑寧開口,“良心這種東西是最容易丟的,尤其在官場之上,同流合污之人不知繁幾,雄心壯志之人也不知多少被磨平了棱角。能記住初心之人,也不知還剩幾個。想要守住本心,必要付出代價。”
這話說得頗有些消極,可柳桑寧眼中卻偏生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火,亮得驚人。
王硯辭有一瞬間的失神,他忽然伸手握住了柳桑寧的手:“若你守住本心,必要時刻警覺,莫因掉以輕心丟了性命。”
柳桑寧突然一笑:“不會的。這不還有你護著我嗎?我瞧這朝中,你是最周全之人了。”
王硯辭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