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太丟臉了!
但魯成飛卻將注意力從柳桑寧身上收回,放到了王硯辭身上,他不客氣說道:“你們來做什么?”
王硯辭也不跟他繞圈子,直接道:“圣人命我們二人徹查今日四皇子當街縱馬殺人一事,還請四皇子配合。”
聽到王硯辭說「殺人」,魯成飛好不容易稍稍平復下去的心立即又涌了上來。
他低吼道:“我沒有殺人!我沒有要殺人!”
柳桑寧盯著魯成飛,發現他此刻眼眶有些泛紅,但卻并不是要哭,而是一種病態的不正常的紅,再仔細看,眼球上也開始出現了紅血絲。
她擰了擰眉,這癥狀……怎么更像是要發狂的前兆?
柳桑寧心中隱約有了些不祥地預感,她立即將那勸誡的使臣往后拉了幾步,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那使臣面露疑色,最后卻還是點頭轉身出了屋子。
第97章 是誰要害他?
“四皇子。”王硯辭的聲音在屋子里響起,他語氣平和,自帶一種讓人信服的氣勢,“當街縱馬是否是你的本意,朝廷都會查個明白,在證據面前,你若真無辜,也定會還你清白。只是眼下,還請四皇子稍安勿躁,配合本官才是。”
“我配合?本皇子要如何配合?!”魯成飛一雙眼眶越發地紅起來,看起來就在暴走的邊緣,他的語調也跟著往上揚,“你們二人匆匆到此尋我,不就是認定了今日這出乃我肆意妄為,故意為之?!你們只怕早就在心里判了我的罪過,認為我目無尊法,甚至不將大雍放在眼里吧!你們不過是想讓我伏法認罪,哪里會幫我伸冤!”
他這番話說得面紅耳赤,甚至還喘起了粗氣,像是呼吸不暢一般。
柳桑寧見狀,連忙去將一旁的窗戶打開,讓整個廂房能夠更加透氣。可她這個動作卻像是點燃了魯成飛炸藥的引線一般,讓他整個都變得越發暴怒起來。
他指著柳桑寧不客氣吼道:“你這是何意?!你是想讓我的聲音被外面所有人都聽到?好坐實我張狂?!”
柳桑寧:“……”
她頗感無奈,這時候的魯成飛簡直敏感到了極點。不論他們做什么都能踩中他的痛腳似的。王硯辭斂眉,又一次擋住二樓魯成飛的視線,這次他面色微沉,聲音透著一股涼意。
“四皇子慎言,小心禍從口出。”
魯成飛剛想說「你算是什么東西,也敢來指責本皇子」,可對上王硯辭的雙眸,魯成飛卻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顫,將這句話吞回了肚子里。此刻王硯辭的模樣讓他陌生得有些害怕,好似只要他真的再敢說出什么大不敬的話,王硯辭真的會讓他永生后悔一般。
緊接著又聽王硯辭道:“柳大人乃我大雍七品官員,更是我鴻臚寺中流砥柱,其聰明才智與品性是圣人都親口贊譽過的。四皇子大約是不太熟悉,倒是怪我未曾好好介紹一番。眼下四皇子知曉了,大可放心,柳大人與我定會好生查辦此案,絕不會冤枉任何人。”
這話聽著客氣,可仔細一琢磨卻處處透著不客氣。柳桑寧在一旁聽王硯辭說完,心里頭都難免打起鼓來,生怕這位琉璃國的四皇子一個不高興當場跟王硯辭掀桌子。王硯辭這話分明就是在指責四皇子沒眼力見,連大雍官員都不放在眼里,并且還警告四皇子,此事乃是她與他一同辦理,讓他對她客氣點。
王硯辭故意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嘴上說著是因為他的疏忽沒有好生介紹。但眼神里透出來的情緒,卻是截然不同的。魯成飛看著他眼里那股子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簡直氣得七竅生煙,可偏生他也不敢真的拿王硯辭怎么辦。
哪怕他此刻心里頭跟火燒似的焦躁,可他也知曉王硯辭是大雍皇帝眼前的紅人,他說的話可比其他官員說的話在大雍皇帝跟前更有分量。魯成飛可不想真的因為自己,而讓王硯辭有了去大雍皇帝跟前嚼舌根的機會,挑撥了琉璃國與大雍的關系。
于是他深吸了幾口氣,忍了又忍,將情緒壓下來。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柳桑寧趕緊探頭看去,見是那位使臣回來,身后還跟著一位掛著藥箱的大夫,頓時松了口氣。她立即給使臣使了個眼色,隨即又走到王硯辭身后,不動聲色地拉了拉王硯辭寬大的衣袖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