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襯托下,就難免顯得有些黯淡無光。
柳桑寧將最后一口小餛飩吃進肚里,旁邊那桌的兒郎們也已經聊到了百起國身上。
有人道:“我聽聞百起國那邊民智低下,是不是真的?”
“不至于吧,他們雖是游牧民族,可也不至于低下。只不過他們要遷徙罷了,我瞧著不至于。”
“但他們乃是這幾日來的番邦中最窮的了吧?我瞧著他們使臣有些底下穿的還是麻做的……”
“噓!別說出來,萬一傳到那些使臣耳朵里,還以為咱們大雍百姓瞧不起人呢。”
“我瞧著他們使臣一個個面黑如閻王,身體壯如牛,不是什么好惹的。”
“就是就是。”
……
柳桑寧擦了擦嘴,將幾個銅板放在桌上,起身離開了餛飩攤。
這餛飩攤賣的鮮肉餛飩味道極佳,柳桑寧偶爾會在上值前來此用早膳,胃里面暖融融的去上值。除了東西好吃,偶爾也能聽到百姓聊八卦,也是它的吸引力之一。
柳桑寧想著,這幾個番邦國,竟是同人不同命一般,明明前后腳進長安,可在百姓心中的印象卻是天差地別。
柳桑寧覺得這世間人們果然都是先敬羅衫后敬人,琉璃國看起來氣派些富有些,那些百姓們提到他們的時候,語氣都是滿滿的艷羨。而提到百起國,卻不自覺透露出些許嫌棄。
唉,人性如此啊。
柳桑寧走著走著,便到了鴻臚寺門口。她一進鴻臚寺大門,身后便傳來徐盡歡的聲音。
“柳大人!”
徐盡歡一邊喚她,一邊走到了她身邊。
前些日子柳桑寧同徐盡歡說了一嘴,希望她不要在鴻臚寺內再喚她阿寧了,免得顯得不夠嚴肅。叫名字可以等不在鴻臚寺里當值時叫,徐盡歡沒有反對,欣然同意了。
這會兒兩人并肩往工房院子里走,徐盡歡眼中似有愁容。
柳桑寧開口道:“怎么了?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徐盡歡嘆了口氣,道:“倒不是我遇上什么事了,而是我瞧著咱們鴻臚寺這次,只怕有不少的麻煩事。”
“此話怎講?”柳桑寧一愣,趕緊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