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便是其中的一種,我印象深刻。”
說完,她看向王硯辭,低聲道:“無極草喜寒,只長在新濟國的木那雪山上,別處從未發現過無極草的蹤跡。因無極草總是長在陡峭之處,所以獲取它并不容易,普通人沒有誰沒事會去采摘它。”
頓了下,她又道:“但無極草可以入藥,是治療咳疾的好藥,有些大藥鋪就會收這種藥,價錢給的高就會有藥農愿意冒險去采。”
“那這樣的話,豈不是要查城中所有的藥農?!”捕頭開口問道。
柳桑寧瞥了他一眼,頗有些無奈道:“首先,若要排查藥農,可以直接去問城中售賣無極草的藥鋪。其次,能接觸到無極草的人除了藥農,還能有藥鋪的掌柜、伙計,還有買主。目前無法確定無極草到底是從哪里來。更何況,若是有心人想要拿到無極草,也可以自己去采摘。”
聽柳桑寧這么一說,捕頭頓時又有些泄氣。但他很快又振作起來,立即說道:“幾位大人要不要先去看下尸首?”
王硯辭卻道:“不急。”
他繞到床邊,蹲下身來看地上的痕跡。然后說道:“你們看到尸首時,是什么模樣?”
捕頭立馬說道:“他是正面朝下,一只手搭在床沿,看起來像是想要爬到床上去。或許是他覺得不舒服,想要去床上躺著。但是沒想到還沒等他爬到床上,就已經劇毒發作死了。”
“臉朝下的?”柳桑寧立即問道,見捕頭點頭,她也連忙來到了床邊。
柳桑寧與王硯辭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某種鼓勵。然后兩人一起看向了床鋪,接著柳桑寧先動了手。她一伸手,開始在床上的被褥上按壓起來,像是在找什么東西。
徐盡歡和捕頭都上前一步,徐盡歡問道:“你在找什么?需要幫忙嗎?”
“還不知道。”柳桑寧繼續翻找著,幾乎將床鋪翻了個底朝天,被褥翻找完,又在床板上摸起來,“得找到了才知道,”
王硯辭退到一旁,并沒有插手,只是靜靜看著。一旁捕頭看得滿頭霧水,他伸長脖子看向柳桑寧,不解問道:“床板上能有什么東西?我看什么也沒有啊。”
話音落下,就見柳桑寧忽然停下。她的手在床板的某處摸了摸,隨后用力往外一拉,竟打開了一塊。
“床板這塊地方竟是活動的?”徐盡歡一愣,很是意外。
柳桑寧手離開那塊活動的地方,就見她手指之間捏著一張折起來的紙,瞧著像是寫信所用的紙。
王硯辭這時走近一瞧,說道:“是益州紙。”
柳桑寧看著自己手中的紙片兒,聽到王硯辭的話,她驚訝道:“就這么小一塊兒大人都能辨認出是什么紙?”
王硯辭從她手中拿過紙張,一邊看一邊說:“不同的紙都有其不同的顏色和紋路,同一品種的紙雖細節有所差別,但大體都是差不多的。摸索出來他們的紋路與顏色后,自然就能一眼認出。”
柳桑寧聽了覺得很有道理,連連點頭。倒是一旁的捕頭心中一陣無語,誰沒事會去記紙的紋路啊!
柳桑寧道:“這瞧著像是某封信的一角,這上頭還稍稍沾了些墨。只是信大概是被人拿走了。當時哈里耶這么痛苦也要爬到床邊來,只怕就是為了藏這封信,只可惜,咱們沒看到。”
“信?”捕頭怔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來什么一拍腦門道:“當日在這兒的確是發現了一封信,已經作為證據呈交給魯大人。只是那封信好像有些古怪,至今大理寺也還沒完全揭開這封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這話是何意?”柳桑寧立即問。
捕頭撓了撓頭:“具體我也不清楚,那信在魯大人手中。我只是聽說,魯大人至今還沒有將這封信全部解開。”
“解?”柳桑寧捕捉到了關鍵詞,“不過一封信而已,為何要解?”
捕頭說道:“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不如幾位自己去看吧。”
王硯辭頷首,當即就道:“先去看看。”
等一行人出了客棧重新走到馬車旁,捕頭又有些不確定的問:“真的不用先去看尸首嗎?”
王硯辭瞥了他一眼,道:“我們只是輔助查案,查看尸首仵作比我們在行。將仵作的記錄拿來給我們。”
捕頭立即點頭。
他們快馬加鞭,又重新回到了大理寺,找到了大理寺卿魯深元。得知他們的來意,魯深元有些意外:“你們真要看那封信?那封信目前瞧著沒有什么問題,只是……”
后面的話魯深元沒有說,他直接叫人將信呈上來,遞到了王硯辭面前。
王硯辭將那信一展開,頓時蹙眉。柳桑寧立即湊過去看,只見那信上,部分字用一種奇怪的符號代替,叫人根本認不出來這是什么字或是符號。
一旁魯深元解釋道:“這封信我通讀了一遍,那些看不懂的字符只能根據前后的意思來判斷。這封信就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商人之間拿貨前的溝通。”
柳桑寧則越看信上的字符越眼熟。她「咦」了一聲,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