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爬墻的,我今日就是有東西給你。”
這話說完,柳桑寧自己都忍不住心虛,臉頰微紅。
王硯辭眉頭一挑,隨即便邁步朝圍墻邊走去,他看向圍墻上露出來的小臉:“何物要給我?”
柳桑寧便伸出手,努力將手越過圍墻遞向王硯辭。王硯辭定睛瞧去,竟是一個荷包。針腳綿密,一看就是女工好手所制。
王硯辭有些呆住,柳桑寧居然繡荷包送給他?她這是何意?
短短時間內,王硯辭只覺得自己腦袋里一片漿糊,一時間居然不知該如何應對。正在他絞盡腦汁想說辭時,就聽到柳桑寧道:“這是今日阿奴莉莉與阿克婭帶來的謝禮,她們今日離開長安回呼羅珊了,特來拜謝你我。她們二人親手繡了兩個荷包,一個給我,一個托我給你。”
說完這句,柳桑寧又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想著還是立即給你才是。”
王硯辭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竟覺得有些失落。但這種失落只有短短的瞬間,他并未放在心上。
“松手吧。”
王硯辭一抬手,便接住了荷包。他低頭看了眼荷包,沖柳桑寧頷首:“她們有心了,實則不必如此。既無他事,我先回房了。”
“等等!”柳桑寧叫住他,表情看起來很是糾結,像是不知道該不該說似的。王硯辭也不急,只靜靜看著她。
于是就見柳桑寧憋了半天,總算是憋出一句:“王大人,你可是遇著了難事?”
第25章 被人針對了
王硯辭有些遲疑,問道:“為何有此一問?”
柳桑寧扭捏了幾下,還是實話實說:“今日我去買燒雞,見到王大人腳步匆匆,我從未見大人那般疾行過。所以猜測會不會是大人遇著什么事了。”
剛說完,見王硯辭盯著自己,柳桑寧又連忙擺手解釋:“我不是想打探王大人的私事,我只是覺得若是大人真遇著難事,或許需要人幫忙……啊啊啊!”
柳桑寧話沒說完,因為松開了趴在圍墻上的手,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王硯辭下意識伸手去拉,可根本沒用,柳桑寧往后倒的速度很快,只聽一聲悶哼,顯然是摔在了地上。
王硯辭隔著圍墻問:“你沒事吧?”
過了一會兒,才聽到柳桑寧嚶嚀一聲,然后故作堅強道:“我……無事,大人不必擔心。”
說完,柳桑寧只覺得萬分丟臉,于是又趕緊說道:“我還是不打攪大人了,大人回屋歇息去吧。”
王硯辭眉目一動,明白柳桑寧只怕是覺得失了顏面。想到她在自己面前出糗,他若是還繼續留在這兒,她只怕很是不自在。于是王硯辭很快做出回應:“你既無事,那我便回去了。”
等到圍墻那頭的確沒了動靜,柳桑寧才從地上爬起來。她拍了拍屁股,只覺得尾椎骨處一陣生疼。她一邊揉著一邊一瘸一拐往屋子里走,心想她不過是想發發善心,怎么倒叫她如此倒霉?
春濃這會兒從小廚房里往外端菜,見柳桑寧走路別扭,衣服上還沾了灰土,立即驚訝道:“姑娘,你這是做什么了?”
柳桑寧擺手:“別提了,今日沒看黃歷,有些不順。”
春濃聽她這么說,完全沒往王硯辭身上想,只點頭道:“還是得看看黃歷的。”
一陣微風飄過,飯菜香頓時直往柳桑寧鼻子里鉆。原本沒什么感覺的肚子這會兒不受控制地咕嚕叫起來。她也顧不上屁股疼,轉身就往小廚房走,幫著春濃將飯菜一起端了出來。
飯吃到一半,春濃就聽到自家姑娘沒頭沒腦忽然嘀咕了一句:“王硯辭該不會是克我吧?”
春濃滿頭霧水,不知道柳桑寧怎么突然又想起王硯辭來了。但想著王硯辭是自家姑娘所在官部最大的官兒,她連忙提醒道:“姑娘,可不能這般議論上峰。若是話傳出去,你這前途可就堪憂了。”
說完又鄭重道:“如今你已經惹了徐家不高興,惹了郎主不高興。若是再惹一個王大人,將來的日子你可怎么過呀?”
“徐家應該不會對我做什么吧?”柳桑寧覺得徐家不至于為了一樁本就還沒定的婚事找自己的麻煩,“我聽聞徐將軍心懷大義,駐守邊疆期間深得民心,應該不是這種睚眥必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