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兩步路,祁知腰上傳來熟悉的束縛感,他再次被迫懸空。
“圣父大人——您可真是喜新厭舊?!?
祁知:“秦斯白”
祁知能快速確認身份,不是因為聲音。
而是因為這個奇異生物,雖然有八條腿,像是八爪魚的變異體,可上半身包括臉還是秦斯白的。
“您又叫錯了,也是,那位能跟在您身邊那么久,也值得您去記住名字?!?
八爪魚秦斯白語調溫柔又詭異,觸手虛虛卷住祁知的脖頸:“可惜我太年輕,沒那位的心機深,落得這副模樣?!?
祁知把觸手從脖子上解下來,溫柔細語:“不要妄自菲薄,我就喜歡年輕的?!?
“真的嗎?”
八爪魚竟然有些羞澀。
恍若沒修煉成功,還沒開始心黑的秦斯白。
祁知笑了笑,真心實意感覺到一絲新鮮,試探道:“是誰把你們變成這樣的”
從剛剛遇到的奇異生物來看,他們并不是生來如此,原先應該都是正常人類。
“是——”
八爪魚秦斯白突然失去聲息,一動不動躺在地上。
祁知眉頭皺起,太不對勁了,這個世界從一開始的發展就給他一種荒謬感,毫無規則。
“祁知!”
從草叢鉆出一個頭頂樹葉的男生,滿頭翠綠,幾乎和森林融為一體。
又一個謝臨奇。
祁知擋住男生撲過來的動作,按兵不動。
“祁知,你當真就那么無情”
樹葉男表情痛苦捂住心臟:“當初首相抱病,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侍衛,看你為首相的病消瘦許多?!?
“那段時間我們之間那般快樂?!?
樹葉男黯然:“我以為你會給我一個名分。”
祁知抓住幾處細節順著說:“我無情”
祁知表情冷漠,捏住樹葉男的下巴:“不是你趁虛而入,爬上了我的床”
“看著我的眼睛。”
樹葉男低著頭愧疚:“我不敢?!?
祁知沉默:不敢看他眼睛,他怎么把人石化。
也不知道面前和謝臨奇長得一樣的人是不是也叫這個名。
“看著我的眼睛,我可以給你一個吻?!?
祁知想起之前每次親謝臨奇就能把人安撫下來。
樹葉男毫不猶豫抬起頭的同時,被瞬間石化。
祁知拋開石像,謹慎探查周圍,好在接下來沒有異常發生。
森林陰暗的光線逐漸亮起,他已經離開了森林深處。
沒有一絲風,年輕國王的發絲卻飄起,滑過過分漂亮的面龐。
祁知在異世界醒來,頭發比正常長上一些,發尾用絲帶松松系著。
絲帶掉落,飄在空中懸浮著。
微長的頭發模糊了一瞬祁知的視線。
更加年輕,也更加美麗。
幽靈體嚴喑攬過祁知的脖子,在亞林國有這么一個說法,如果你說是為了權力接近國王,人人都會嗤之以鼻。
如果你說是為了國王放棄權力,大家都會認為:這太正常了。
年輕的國王不單單是面容俊美,他為這個王國所作出的奉獻,他自帶的人格魅力,無一不是眾人欣賞仰望的地方。
“親愛的國王陛下,那位可能永遠也想不到,把我變成幽靈反而幫助了我?!?
祁知感受到臉上冰冰涼涼的觸感,如同風的一句喟嘆:“我知道你有美杜莎血脈,可我沒有實體,我們永遠無法對視?!?
祁知手腕上圈著的白蛇突然躁動,電光火石間,只剩幾縷煙霧飄散在空氣中。
“他被你打散了?”
祁知摸了摸蛇的腦袋:“怪不得你親近我,原來我真有蛇的混血?!?
小蛇嘶嘶觸碰祁知的手心。
幽暗的森林到了盡頭,祁知被陽光晃了下眼。
馬蹄聲由遠及近。
一支騎士隊伍趕到祁知面前,最前面的下馬微微欠身行禮:“國王陛下。”
和嚴喑一模一樣的臉。
祁知轉頭回望森林又轉回:他已經離開了如同幻境般的魔鬼森林。
“嚴喑”
嚴喑低著頭,恭恭敬敬:“是,您有什么吩咐”
“回去?!?
祁知話音一落,嚴喑熾熱期待的目光差點燙到他。
祁知被突然抱住,聽著男生開始自我檢討。
“對不起祁知,我不該針對秦公爵?!?
秦公爵又是誰?
祁知拍了拍男生的背:“沒事,我原諒你了。”
兩人上馬同乘,領著一支騎士隊伍進城。
亞林國集市。
城民們對國王十分愛戴,自覺讓出一條道路。
祁知聽到有城民在小聲議論他和嚴喑。
“國王和首相感覺可真好啊,那么多年過去始終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