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宿主，海之呼吸是你的異能，隨時可以收回。】

023系統看祁知行動不便，提醒道。

祁知細細打量魚尾，輕輕笑了聲。

【不急，我自有用處。】

秦斯白端來一大盤水，半跪在地上拿著毛巾一點點幫祁知潤濕尾巴。

“小知，尾巴抬起一點。”

祁知看著自己的尾巴被捧著耐心擦拭，張了張嘴:“你沒有疑問嗎？”

毛巾往上擦，擦到腰部人類皮膚與魚尾鱗片相連處，秦斯白差點拿不住。

“有疑問，但仔細一想又沒什么疑問。”

秦斯白抬起臉:“只是你有點漂亮過頭了。”

這里的漂亮不是指外表，而是一種感覺，一種雜糅的魅力，就像祁知這個人一樣，黑白交雜，他能看到白，他能摸到黑。

奇怪的是，他身在黑暗中那么久，應該對和他同類人的祁知黑色一面有所排斥，但事實恰恰相反，他甚至更喜歡祁知黑的一面。

秦斯白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撲朔迷離的迷宮，親情愛情交織著找不到出路。

祁知甩了甩尾巴:“我的魚尾確實很好看。”

祁知突然話頭一轉，聲音悠長:“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是碧藍國度的人魚王，我”

“人魚王你有王后”秦斯白打斷施法。

“沒有，但這不是重點。”

祁知調整片刻，重新拾起故事:“你聽過小美人魚的故事嗎？”

秦斯白點頭:“聽過，所以你也是為了某個人來到岸上。”

“不是。”

祁知想去捂住秦斯白的嘴:他怎么總是跑偏。

“我們海底也有一個法力高強的男巫，我身為人魚王，為了發展科技到岸上探查人類生活，可惜被男巫暗算詛咒，我的人魚之力并不穩定。”

祁知結合事實:“在暴風雨的海邊詛咒便會生效。”

秦斯白:“有解除詛咒的方法嗎？”

祁知隨意開玩笑:“要童話中那種真愛之吻才能解除詛咒。”

話音剛落，祁知的臉被捧住。

祁知有點懵，眼前秦斯白的臉越來越近，他的側臉沾染一片若有若無的溫熱。

“我會想辦法的。”

秦斯白揉了揉祁知的眼角。

【直男值-5】

不過幾小時前剛有突破的直男值又回到原點。

祁知扯住秦斯白想要離開的脖子，直接莽上在男生左臉右臉各親一口。

果不其然，

【直男值+10】

祁知松開手臂，伸出尾巴抵在男生肚子上把人推開，尾巴剛放在盆里掛著的水全弄到男生衣服上，將錯就錯:“加油，斯白，我相信你。”

秦斯白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衣服濕了，坐在床邊陷入思考，千方百計，百般算計，都找不出一個答案。

秦斯白捫心自問，如果是之前的他，或許會問心無愧的說自己對祁知是親情。

但是現在，他的感情好像那種都不純粹。

真愛之吻，他是怎樣的愛。

“啪——”

秦斯白又被尾巴抽了。

“抱歉，我控制不住尾巴。”

祁知露出抱歉神色。

不過一會兒，魚尾圈住秦斯白的腰，在他腹肌上亂蹭。

秦斯白有些無奈拎起尾巴重新放到水里。

023系統看著這一幕不寒而栗:這就是祁知沒有變回雙腿要做的事嗎？秦斯白感覺被狠狠折磨了。

暴風雨來的快去的快，天空殘余暗沉，幾處露出陽光照在海面上，清澈見底的亮藍一波又一波。

“離這里不遠的地方是我的私人海域。”

祁知看向外面的景色，魚尾的藍色和海水相映:“帶你去潛水。”

人魚是屬于深海的。

秦斯白剪不斷理還亂的思緒團似乎有了點出口。

祁知十分自覺把自己塞到秦斯白懷里，尾巴拍了拍男生的腰:“走。”

不是折磨，這是秦斯白的福氣。

023怪異的想:真是便宜這個碎片了，他都還沒抱過祁知。

023被自己的突然冒出的念頭驚到一瞬:他在想什么。

祁知的私人海域設備齊全，秦斯白一身裝備和祁知什么都沒配備對比明顯。

自從變出魚尾后，祁知一直沒穿上衣，這里又是私人海域沒有其他人。

秦斯白和他一樣都是直男。

祁知游入海里，探出上半身朝秦斯白招了招手。

海里的差別更明顯，祁知靈活擺動尾巴，幾乎和海水融為一體，秦斯白再次被提醒，祁知是不屬于陸地的人魚。

祁知的頭發在海水中飄蕩仿佛加了一層柔光，日光與海水交融切割的光影落在他白玉般的上身。

只是腰部輕微擺動，魚尾便順著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