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小小小小小……殊殊殊殊殊……哥哥哥哥哥哥,”傅珩聲音都變了調(diào),“咱咱咱咱咱……咱們倆……”
沈晏殊慢條斯理地坐起來,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并不言語。
傅珩被他看的毛骨悚然,后背起了一層白毛汗。傅珩無比后悔,毀了,都被他給毀了。本來按部就班的好好追人,等人追到手了,再順其自然的摸摸小手,親親小嘴,最后再滾滾床單。可是他現(xiàn)在直接跳過了前面的步驟,來到了最后一個。
沈晏殊會怎么想他?會不會認(rèn)為他是個很隨便的人?會不會認(rèn)為他趁人之危?他還會答應(yīng)他的追求嗎?他們兩個還會有光明的未來嗎?
傅珩絕望了,本來宿醉的腦袋就有些疼,現(xiàn)在更疼了。
“咱們,咱們,咱們。”傅珩咱們了半晌什么都沒說出來。
沈晏殊眉頭微皺,按按太陽穴:“昨晚我喝多了。”
這話其實有兩個意思,一是我趁人之危了,二是你趁人之危了。
傅珩滿腦子想的都是他乘人之危了,一聽沈晏殊如此說,只想著沈晏殊是在責(zé)怪他,怪他酒后亂性。他也沒想想,沈晏殊縱橫商場這么多年,對他起了覬覦之心的也不是一個兩個,想要借著醉酒成事的更不是沒有,可沒一個成功的。昨天醉的再厲害,理智也是清醒的,這種事情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又怎么會被傅珩得了逞?
傅珩慌了:“我我我我我,我也喝多了。”傅珩說完又后悔了,他在說什么啊。
“我是說,我是說……”傅珩越急越不知道該怎么說,他的手指緊緊地扣著被。
“所以呢,”沈晏殊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為什么與我做這種事?”
當(dāng)然是喜歡你了,可傅珩絕不敢這么說。喜歡一個人,就不該趁人之危,他都干出來這事了,再說喜歡豈不是玷污了這個詞?
“我會負(fù)責(zé)的!”傅珩說的了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沈晏殊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他要聽的,無非就是一句喜歡而已。
原以為都到了這個時候,傅珩就能夠?qū)λ饰鲎约旱男囊猓筛电駴]有,他沒有等來他想要聽到的話。
眼里的期望一點點褪去,沈晏殊冰冷著一張臉,神色十分難看。
傅珩以為自己說的不夠有誠意,正當(dāng)他想說的更為具體,怎么對他負(fù)責(zé)時,沈晏殊的手機響了。
沈晏殊精準(zhǔn)的從床頭柜上拿過手機,接通了電話。通話的時間并不長,沈晏殊很快就掛斷了電話:“我要穿衣服了。”
傅珩剛想說那你穿,突然又意識到倆人現(xiàn)在這副樣子。于是,小心翼翼的說道:“那我先出去。”
傅珩掀開被子又猛地蓋上,他也什么都沒穿,這要怎么出去!左右看了一圈,才終于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他努力的伸長胳膊去夠,終于將褲子摸到了手里,但又不能當(dāng)著沈晏殊的面穿,最后一咬牙,只用褲子遮擋住了重點部位,便掀開被子下了床,飛快地跑了出去。
沈晏殊瞧著他這副樣子,又好氣又好笑。
等沈晏殊穿戴整齊從房里出來后,傅珩赤裸著上半身局部地坐在沙發(fā)上,好像一條可憐的大狗。
沈晏殊推門而出,一句話都沒有說。
傅珩愣愣的看著房門許久,才終于確定沈晏殊真的走了。他的東西還放在臥室,要進去拿。
傅珩看著凌亂的大床,心中一陣陣懊悔,慢慢地坐在床上,垂下了頭。可當(dāng)那股子懊悔勁過了,又有些歡喜起來。他和沈晏殊那個那個了,以后他就是沈晏殊的人了。
可一想到他是在那樣的情形下才得到沈晏殊的,又懊惱起來。
一會兒歡喜,一會兒后悔,相互交替的,折磨著他。
※
傅小寶幾乎一夜沒睡,他一直跟在兩個爸爸身后,看到他們倆進了同一間房,才算是放下心來。
可又怕意外發(fā)生,便一直守在房門口,后來時間太長他躲不住,就開了旁邊的那間房。
一整晚,傅小寶都沒有離開房門半步,他拿著一把椅子就坐在房門口,將耳朵緊緊地貼在門上面,聽著外面的動靜。萬一傅珩走了呢?他得想好應(yīng)對的策略才是。
好在,一晚上過去了,旁邊都沒有動靜。
正當(dāng)傅小寶迷迷糊糊半睡半醒時,旁邊的門開了又關(guān)了。小螞蚱急急忙忙提醒著傅小寶:“小寶小寶,有情況!”
傅小寶一個機靈起來了,他透過貓眼朝外面看去,見沈晏殊離開了房間。
傅小寶更激動了,可等了片刻,也只有他一個人。而且看不出沈晏殊的神情,不知道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怎么回事?怎么只有小爸爸出來了,大爸爸呢?”
“可能是大爸爸還沒有醒?比較累?”
傅小寶皺眉:“之前都是小爸爸起來的比較晚的。”
“這能和之前比嗎?怎么不還有個例外?”
傅小寶一聽也是:“那你說他們倆……成了?”
“應(yīng)該是吧,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