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這樣了,還洗什么澡?”傅珩皺眉,“回去睡覺吧。”
“不行,”沈宴殊又掙扎起來,“不洗睡不著。”
傅珩朝浴缸那里看了一眼:“那我?guī)湍惴潘阆忍芍菹ⅲ人藕昧四阍賮怼!?
沈宴殊同意了:“多謝。”
傅珩又將沈宴殊抱起,將他放在床上,奶豆也跟著上了床,坐在沈宴殊旁邊,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他看,看樣子很擔(dān)心。
傅珩又回到衛(wèi)生間,將浴缸的塞堵上,開始放水。
他又將灑落在地上的東西一樣一樣撿起,鬼使神差般地擰開沐浴露聞了聞,不是沈宴殊身上的冷香味,他又聞了聞洗發(fā)水,也不是。驚覺自己干了什么,傅珩像燙了手一般猛地放下,又像做賊似的看看四周,還好只有他自己。
過了一會兒,浴缸里終于放好了水,傅珩又出去叫沈宴殊,本以為折騰這么一會兒,沈宴殊該睡著了,哪承想根本沒睡,眼睛睜的比剛才更圓了。倒是還好,能自己去衛(wèi)生間。
“你別睡著了,”傅珩在門口囑咐他,“需要什么就叫我,我在門口等著你。”
也不知道里面的沈宴殊聽到?jīng)]有,傅珩在門口坐下,奶豆也乖巧地守在門口。傅珩拿出手機(jī)看了眼,已經(jīng)凌晨1點多了。往日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睡下了,今天還在沈宴殊的衛(wèi)生間門口等著,跟仆人似的伺候著呢。
也就他心腸好,這么任勞任怨的伺候一個只見過數(shù)次面的人。傅珩一面想著,一面將頭靠在門框上,他也喝了不少酒,天色又晚,酒勁上頭,也有些困了,慢慢閉起了眼。這心里還裝著事,怕沈宴殊泡著泡著睡覺了,萬一再溺了水怎么辦?一個機(jī)靈,傅珩猛地站直了身體,敲敲門:“沈總,怎么樣了?”
沈宴殊沒有給出回應(yīng)。
“不會真睡著了吧。”傅珩嘟囔著,又將耳朵放在門上聽了聽,門板的質(zhì)量很好,什么聲音都聽不到。
他低下頭,目光與奶豆對視,一人一狗相互看了片刻,傅珩說道:“你進(jìn)去看看他?”
奶豆歪著頭,輕輕哼唧了一聲。
“我們倆男男授受不親,他在里面洗澡,我進(jìn)去不太像話。”傅珩試圖讓奶豆能聽懂,“你進(jìn)去看看,他要是有事你就出來叫我。”
奶豆又哼唧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懂沒有。
傅珩輕輕將門把手轉(zhuǎn)動了一下,沈宴殊竟然沒鎖門:“不知道是膽子太大,還是對我的人品太自信了。他那么個大美人在里面洗澡,都不鎖門的嗎?”
奶豆順著門縫進(jìn)去了,傅珩又將門輕輕關(guān)上。
過了一會兒,奶豆出來扒門,傅珩又將門開了一條縫讓它出來。
奶豆出來了,沈宴殊身上穿著浴袍也跟著出來了。
因為泡澡的緣故,他的臉色有些紅暈,看起來極為可口。
傅珩暗暗唾棄著自己,千萬不要成為自己最討厭的人。
潔白的浴袍慵懶得披在沈宴殊的身上,露出一片雪白胸膛,但胸前的那點又恰到好處得被遮擋住了。傅珩見過沈宴殊的那幾次,他都穿的很正式,長褲短t,縱使被長褲包裹住,也能瞧出那雙腿又直又細(xì)又長,這會兒浴袍剛剛遮掩住他的膝蓋,露出潔白光滑的小腿來,比想象中的還要好看。
傅珩所見過的沈宴殊都是如神明般高高在上,睥睨著眾生,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這種如妖如魅的模樣還是頭一次見,心里莫由來地一陣亂蹦。
沈宴殊懶洋洋地瞧他:“口水流出來了。”
傅珩下意識地去摸,才發(fā)現(xiàn)被耍了,又不好和酒鬼一般見識,有些懊惱:“那你回去睡覺吧,我……”先走了,三個字未等說出來,就見沈宴殊踉蹌了一下,他急忙伸手去扶,將沈宴殊攬在懷里。
洗過澡的沈宴殊身上徹底沒了酒味,沐浴露的香味與那股莫名的冷香爭先恐后地往傅珩的鼻子里鉆,傅珩身體突然一僵,又將沈宴殊穩(wěn)穩(wěn)扶住。
沈宴殊的浴袍本就穿的有些松散,倆人這么一糾纏更是將浴袍弄的有些凌亂。傅珩突然有些口干舌燥,急忙扯過旁邊的被子,蒙在了沈宴殊的身上。
“鵝……”沈宴殊閉著眼睛,身體又動了一下,將蓋著的被子微微掀起,看樣子還是很不舒服,“鵝鵝鵝……”
“怎么還念上詩了呢?”傅珩暗暗挑起大拇指,不愧是沈宴殊,酒品當(dāng)真了得,別人喝醉了酒都是罵娘,你看看人家喝多了就是第二個李太白,還吟詩呢。
“鵝鵝鵝……”沈宴殊又在床上來回翻滾著,聲音也比剛才大了一些。
“曲,曲項向天歌?”傅珩琢磨著,得有個人接后半句?
“我是說餓,”沈宴殊皺起眉頭,被子蓋在身上也有些熱,他一把掀開被子,將手放在肚子上,半瞇著眼看向傅珩,“我餓了,要吃東西。”
第十二章
傅珩尷尬地摸了一下鼻子,原來是餓了,不是在吟詩啊。餓了也確實正常,一整晚他都沒瞧見沈宴殊吃什么,只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了。
傅珩問:“那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