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馬地想,他瞞這個,是做什么呢?又想,興許皇帝也怕太后知道他沒有好好練,又受一番說教罷。
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戳穿。
李霽走離錦章殿,才回轉過身來:“朕為你解了圍,你怎么謝朕?”
素女沒料到他反而要她謝。本來也是他不夠配合,她如實報上去,至多是被太后責罵一通,再壞就是被趕出宮去,不必伺候他了。反正她清心寡欲,哪里都能去的。
她心里嘀咕了一陣子,答道:“素女身無長物,唯有隨身帶進來的道經可以獻給陛下。”
端看皇帝的態度,是不信這些的,甚至就從前那些被趕出宮的道士看,皇帝厭惡這個。李霽果然啼笑皆非地回道:“你難道不曉得朕最嫌惡這個?道經之類的玩意兒,你還是自己留著多溫習罷。”
素女頭一回和他講話占了上風,亦低頭勾了勾唇角。退下之后,回了靜室,才想起來方才竟忘了討要一樣東西——避子湯。
她一時不好托人去問,便自己往玄元殿去,想和皇帝講。玄元殿門外立著宮人,見了她,問是何事。
素女不好明說,只得托付那宮人替她向陛下帶話。只是她一個人微言輕的小小女冠,又沒有太后的旨意,連個正式的名分也沒有,比西苑的伶伎好不到哪里去。宮人也不知聽了沒聽。
第二日,沒人給她回話。
她頗有些委屈。宮里頭用度一應都是太后的人在給她供給,她那日算是隱瞞了,自然不能去求太后。又唯恐藥喝得晚了,沒有作用,若是當真因此有了身子,就是落在旁人眼里,也一定覺得她是想借機爬上龍床,一步登天。
素女自矜是修道之人,心里頭存著幾分清高。她受的太后懿旨來給天子傳授道術,卻并沒有投入這一灘名利泥濘當中的愿望,便是陛下不想練了,又或是太后不讓她再教了,她便像飛蓬一樣輕飄飄地流轉回她的高山深谷當中。宮里雖有鮮花錦盛之好,她并不留戀。
第五日,她終于沒法子了,只好在聽見晨鐘響時,守在玄元殿附近,逡巡幾圈,等皇帝上朝。可待到玄元殿終于有人出來,她失望地看見他被一圈宮人簇擁著,頭戴十二章冕旒要往太乾殿御門聽政。
她遠遠地隨著走了一段,始終沒見著空當能給她穿進去說上一句話。李霽忽然往她這邊瞧了一眼,卻像是越過她往她后頭看。素女一轉身,看見太后的儀仗也往這邊來。原來太后每日御門聽政,都是在場的。她嚇了一跳,連忙回了自己的居處,不由得有些郁悶,不知如何是好。
素女便想待到皇帝回宮,再前去問一問。她焚香一炷,在臺前跪下靜息修煉。女丹訣念了幾道,卻入了定,神思沉浸在無邊奧頤之中。
忽然,她感覺有雙手環過她的頸,一道火熱的胸膛貼緊她背脊。一睜眼,轉頭看見李霽正彎下腰,從她后頭笑意吟吟地看她,問:“你找朕又是什么事情?難道幾日不見,你又想朕了?”
他話中調笑意味濃厚。素女心想,陛下可真是多心了。耳根卻紅了個透頂。她見李霽獨身一人進來,便低聲道:“陛下,請您賞素女一副避子的湯藥。”
李霽狹長的眼眸中寒光一閃,噙著淡笑:“那朕要是不愿意給你呢?”
素女心中一驚,只覺得自己是又中了他的圈套。李霽在她耳邊呵氣:“那日你沒有稟明太后,如今要是再向她要,就是欺上之罪,太后的性子你也看得出來罷?她準饒不了你的。要是朕也不給你,你也只能受著……”
他忽然促狹地笑,手游離在她的繡了仙鶴的深青色道袍間。她那青紗下掩著的袍服既輕又薄,柔軟如水地滑過他手背。他修長的手骨節如竹,探進她的襟懷內,揉捏起她袍服底下那嬌嫩豐盈的兩峰。
他的指尖觸碰到她峰尖最敏感處,叫她低吟了一聲,身子往后一退,卻扎進他懷里。他那處蓄勢待發,隔著衣裳不依不饒地頂住她背胛正中。素女的臉噌然一紅,又有些氣惱,不知他究竟要怎么拿捏自己,只覺得他先前那些溫柔,原都是麻痹她用的。
她半嗔半怒地扭過頭來瞧他,又被他手上弄得周身不耐,扭動著身子,想要脫身。他緊抱住她,頭埋在她熏染著焚香的肩頸當中重重一嗅,說道:
“朕又沒有拒絕你,上回是朕學錯了,你今兒再來教教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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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走劇情。接下來幾章解鎖制服py!激動地搓手手jpg
啊有親表示女主比較單純比較傻,畢竟人家才下山就業、接觸俗世,玩不過男主也正常的。心眼會慢慢漲起來的,給她一點成長空間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