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幺,現在可以告訴哥哥發生什么事了?”
時宜本來靠在車窗上望著外面走神,聽到時晏這么問,猶豫了一瞬,還是故作輕松地回答:“沒事啦,哥哥。只是突然想家了而已。”
“是嗎?”時晏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想家了隨時都可以回來。”
“唉,時間過得可真快。還記得幺幺以前最粘著哥哥了,連睡覺都要哥哥陪著。”
“但你睡覺可不老實,總是亂動。當時哥哥可是被你擾得整晚睡不著呢。”
時晏的語氣帶著懷念,好像只是單純地在回憶過往。
“我睡覺不老實嗎?”時宜猛地轉頭,震驚地開口,她還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時晏好像沒有聽出來她的震驚,“對啊,上次你在休息室睡覺哥哥還進來給你蓋了好幾次被子。”
時宜再次掏出手機,調出了臥室的監控。往前翻了好幾天,無一例外都是她從睡著后就不再有任何的動作,就好像畫面停頓了一樣。她顫抖著手指,翻到了江青離開之前的那天晚上,果然不一會兒自己就開始翻身動作,被江青抱在懷里都不老實,一點都不像之后幾天那樣安靜。
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錯覺。
一定、一定是江青做了什么手腳。
某種被野獸盯上的難言的恐慌席卷了她的全身,時宜一瞬間臉色煞白,如墜冰窟。
垂在身側的手卻被另外一只溫柔的手握住,耳邊是哥哥溫柔擔憂的聲音,“幺幺,怎么了?”
時晏見時宜的狀態不對,就將車停在了路邊。
“哥哥,”時宜帶著哭腔,撲到時晏的懷里,“江青是個大變態,我要和他分手。”
對外界充滿著向往的雀鳥終于因為意識到了外面充滿著危險,選擇回到最信任的哥哥的懷抱里。
時晏輕拍著時宜的背,安撫著在自己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妹妹,聲音充滿了心疼,“好,幺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哥哥永遠陪著你。”
在時宜看不到的地方,時晏因為計謀得逞的笑容卻逐漸擴大到了一種扭曲恐怖的程度。
……
【小宜,為什么要說分手?】
【為什么不回消息?不接電話?】
【我在時家門口,為什么不來見我?】
【寶寶,我很擔心你。】
給江青直接說了分手后已經一個月了,江青除了最開始那幾天狂轟濫炸的短信和電話,就突然銷聲匿跡,好像已經放棄,但是時宜知道他沒有。
即使回到從小到大生長的熟悉的環境,被窺視的感覺仍然沒有消失,反而日漸明顯。她越來越抗拒出門,總覺得自己只要離開家就會被躲藏在暗處的江青劫走。
“別怕別怕,哥哥在呢。”
時晏坐在床旁,輕聲哼著幼時哄時宜睡覺的歌,他最愛的妹妹就像一只無助可憐的小獸,躺在床上緊緊抓著他手的樣子真是可憐又可愛。
這種被妹妹所需要的感覺,這種妹妹完全離不開他的感覺,給時晏的身心都帶來了巨大的滿足感。
“唔……幺幺。”
時晏發出一聲悶哼,深嗅著被時宜之前抓著的手,汲取著上面時宜的氣味,另一只手擼動著自己身下的猙獰腫大,動作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快。
滿房間都是石楠花的氣味,時晏并不急著收拾,而是起身緩緩走到墻邊。特殊的單視墻面背后是因為缺乏安全感而緊皺著眉蜷縮著身子的時宜。
他目光沉沉地伸出手,好像就是要把時宜整個都攥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