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宜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夢中一直有條蟒蛇盯著自己,到后面甚至緊緊纏上了她。
“啊!”
她嚇得驚醒過來,還沒從恐怖的夢里回過神。
“沒事小宜,我在呢。別怕別怕。”江青條件反射般輕拍著時宜的背安撫著,將她更拉近了自己懷里,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就又要進入睡夢中。昨天晚上時宜睡著后,他抱著她清洗,還將客廳收拾好,然后就一直盯著時宜的睡顏,直到天將將亮才閉眼睡著。
合著纏了自己一整晚的“蟒蛇”就睡在自己旁邊呢。
幾乎用不著思考,時宜就是一巴掌揮在了江青臉上。
“江青你個王八蛋!”
突如其來的痛感讓江青瞬間清醒,他來不及管自己臉上的紅印,只是箍著時宜腰肢的手更用力,制止著她掙扎著想擺脫自己懷抱的動作,“怎么了?”
“你還好意思說?”
“昨天晚上射我身上真的臟死了,惡心死了。”
“你放開我,不準碰我。”
從小被驕縱到大的大小姐十分的記仇,脾氣說來就來,不管有理還是沒理,說鬧就鬧。
“我的錯,我的錯。下次不會了寶寶。”
這個時候就需要順著她的脾氣,江青一邊柔聲道歉一邊放松了一些力道,怕她掙扎起來沒輕沒重反而把自己弄傷。
“你還想有下次?”
“江青你越來越過分了,我下面都還疼著,你還把精液射我身上。晚上睡覺還非要抱著我,勒得我都睡不好!”
時宜一條一條細數著江青的“罪狀”,越說越激動,越說越上頭,不給半點江青插話的機會。
“我真是受不了你了,我們分手吧。”
原劇情大小姐就是這樣動不動就用分手威脅,事后又會求和,這樣反復折騰著男主,直到被受不了的男主踢開退場。
聽到時宜說分手,江青才抓住了她不停在自己身上抓撓的手,“不分手。都是我的錯,寶寶。你想怎樣都可以,但是分手這種玩笑開不得。”
時宜再怎么作怎么鬧在他眼里都是情侶間的情趣,他也樂得縱容她的脾氣。如果時宜和自己在一起,還要壓抑她的脾性的話,那不就是跟著自己受委屈了嗎?不過分手是絕對不能觸碰的底線,他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甚至連一點點的可能性都不能存在。在他看來,他和時宜是要糾纏一輩子的,就算是死,也要拖著對方一起進墳墓,骨灰糾纏在一起才行。
不分手的代價就是被時宜暫時趕出他倆同居的房子。
“寶寶,你確定嗎?沒有老公照顧你,你一個人在家怎么行?晚上沒有老公陪著,你睡得著嗎?”江青在被時宜推著出門的時候還在試圖掙扎。
時宜翻了一個白眼,“我確定。”
……
沒有江青晚上折騰自己,時宜不知道這幾天睡得有多香。她一個人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舒舒服服地又翻了個身。
忍受不了。
自己已經幾個晚上沒有抱著寶寶了?
江青有些神經質地咬著自己的指甲,眼睛布滿了血絲,太陽穴快要爆炸般的疼痛就連看著監(jiān)控里面正在睡覺的時宜也緩解不了。
其實他那天說的完全是反話。是他離開了時宜,就不能生活了;是他沒有時宜陪著,晚上就完全無法入睡。即使是藥物也只能讓他淺眠一兩個小時,當他突然意識到懷里沒有那熟悉的香氣就會瞬間驚醒。他這幾個晚上都要靠著看臥室的監(jiān)控和抱著帶有時宜氣味的衣物才能勉強控制住自己。
真的完全忍受不了了。
江青覺得如果自己再不見到時宜,他就真的快要瘋掉了。
這時,監(jiān)控里睡得正香的時宜翻了個身,半個身子露在了被子外。
本來還處在極端焦慮的江青卻是突然平復了下來,他眼前一亮。
對對,他需要去給寶寶蓋好被子,不然寶寶著涼了怎么辦呢?
給自己找好了借口的江青這么想著,起身離開了監(jiān)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