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徐朝,我覺得有點奇怪欸。”
在答應(yīng)幫徐朝的那一刻,時宜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會因此和徐朝單獨待在一個空教室里。
“有嗎?”徐朝有些疑惑時宜的話。
時宜糾結(jié)地開口,“我就是覺得我們兩個人……”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后幾個字的時候已經(jīng)微不可聞。
“哦,原來是這樣。沒事的,清者自清。”徐朝輕笑出聲,“況且,我的請求有些特殊,在大庭廣眾之下可能放不開……”
徐朝并沒有繼續(xù)開口,時宜如他所料的順著他的話提問,“什么?”
“時宜。”徐朝輕聲喊她的名字,語氣卻是從未有過的珍重,“我的請求是——”
徐朝這樣的態(tài)度讓時宜也不自覺端正起來,就在時宜專注的目光中,徐朝說出了他從第一次見到時宜就想說出的話。
“請來觸碰我的身體吧。”
什么?什么?自己沒有聽錯吧。
時宜的臉?biāo)查g因為羞澀變得通紅,觸碰什么的,這種待遇真的是一個不久后就要灰溜溜退場的炮灰該有的戲份嗎???
寶寶臉紅的樣子真的太可愛了,可惜現(xiàn)在不能拿手機拍下來。徐朝面上不顯,心里倒是頗有遺憾。
他覺得自己再不開口,面前的少女估計都要羞得冒煙了,“咳,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稍微用手碰下我的手之類的嗎?我想看看自己病得嚴(yán)重程度。”
“哦哦,好。”時宜用手扇風(fēng),想驅(qū)散臉上的熱意,怪不得要獨處,這當(dāng)著其他人面還得了。
徐朝并沒有戴手套,一雙手就攤在時宜面前。這還是時宜第一次這么細(xì)致地觀察徐朝的手,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徐朝右手靠近手腕的地方還有顆小小的紅痣,并不會影響手的美觀,反倒給白玉一樣的手平添了一絲色氣。
時宜伸出手試探性戳了戳那顆痣,徐朝就抖了一下,嚇得她馬上收回手,“不好意思,難受嗎?”
徐朝咽下嘴邊的呻吟,這可是寶寶第一次主動碰自己啊,幸好自己之后要把這個教室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保存。他搖搖頭,“沒事,可以做更多的。”
既然當(dāng)事人都這么說了,時宜便放開了些膽子。
更多?怎么更多?總感覺如果直接牽手的話他會受不了的。
時宜這么想著,右手食指卻順著徐朝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勾畫,她的力道并不重,就像一片輕輕的羽毛撓在徐朝的手上和心上。
“真的沒事嗎?”
徐朝瓷白的手已經(jīng)泛著紅,細(xì)微顫抖著,閉著眼咬著唇,怎么看都不是沒事的樣子。
“沒事繼續(xù)。”
“好吧。”不知道為什么,時宜覺得自己現(xiàn)在好像一個變態(tài),對徐朝動手動腳。
她不再勾畫徐朝的血管,而是直接勾上了他右手小拇指。徐朝卻直接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并且另一只手環(huán)著她的腰,把她拉近了懷里。
“你!”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時宜還沒反應(yīng)過來掙扎。
“寶抱歉,我現(xiàn)在有些難受。”徐朝彎腰,頭搭在時宜的肩膀上,呼吸間的熱氣打在時宜的頸側(cè)。
“啊?那你的藥呢,在哪兒?”時宜想抽回被徐朝握著的手,幫他找藥,但是徐朝察覺到她的動作卻握得更緊了。
“沒沒戴。”徐朝好像是想搖頭,在時宜肩窩蹭了蹭,“借我靠一下就行。”他特意避開了下身的觸碰,怕時宜察覺到他的雞巴已經(jīng)硬的想頂穿褲子了。
“真的嗎?那你把手松開呀,一直握著豈不是更難受。”
時宜有些疑惑地開口。
“……”徐朝默默松開了握著時宜的手,兩只手都虛虛環(huán)著時宜的腰。時宜長長的發(fā)絲時不時掃過他的臉,鼻尖還全是時宜的香氣,讓徐朝恨不得醉倒其中。
好一會兒,徐朝才平復(fù)下來,萬般不舍得松開了時宜。
時宜看到徐朝現(xiàn)在還輕輕喘著氣,連頭發(fā)都有些汗?jié)瘢畚布t紅的,眸子都有些水潤,無端地讓人覺得他整個人就像一只搖尾乞憐的小狗。
“謝謝,真是麻煩你了。”
“以后,還得辛苦你了。”
在不久之后,才理解到徐朝話里深意的時宜只想給現(xiàn)在的自己兩巴掌,徐朝怎么會是一只可憐巴巴的小狗呢?他可是一只吃不飽,貪得無厭的惡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