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憤恨地深呼吸了一下,他看著眼前人笑容假得要命,很想把她該死的面具撕下來。
溫迎把他所有細微的小動作收入眼中,滿足了內心的惡趣味,他不想要非逼他要,他要就偏不給,就是要逗他玩。
“溫迎,我不喜歡你,你不用這么費盡心思。”戴望津不留情面地開口,斂眸看著她。
不出他所料,只有這樣的方式才能看到她那個笑容割裂。
李想驚得瞪大了眼睛,“津哥說天氣好呢……啊啊打球去打球去,陽光明媚的…津哥咱們走。”他和另一個人架著戴望津快步離開這個尷尬的地方。
剩下的人作鳥獸散,沒有人愿意停留在這個氣氛凝固的地方。
“溫迎,別難過。”有個女生拍了拍溫迎的肩表示安慰,然后也趕一樣離開了。
溫迎往周圍一掃,多得是看戲的人,她毫不在意,但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她不禁身體顫栗,身上還未好全的傷疤刺痛。
媽的,又要見那個死老頭了。
那個人影看了她一眼,低頭在本子上寫著什么,然后轉身離開。
她站在原地,盡管內心的憤怒快從眼睛溢出來,也要維持表面功夫。
她望向戴望津離開的地方,他不掙扎地被架著走,他還回頭看,和溫迎對視上,嘴角揚起,挑釁得朝她笑著。
他故意的。
他似乎知道只有鬧到臺面上的事能拿捏溫迎,雖然他不知道溫迎會面臨什么,但他只想看到她破防。
她氣得胸口疼,她看著戴望津,恨不得撕爛他的臉。
很快,就在學校飯堂吃飯的時間接到電話,是她父親的秘書。
“大小姐,晚上九點,溫先生在老宅等您。”
“嗯。”
然后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塞進嘴里的飯菜味如嚼蠟。
因為溫先生的原因,她對戴望津的厭惡加深。
溫迎抬頭注意到不遠處自己一個人坐著吃飯的戴望津,她又走過去徑直坐在他對面。
“望津。”她知道周圍的人邊吃飯邊看戲,她一坐下來就笑著叫他名字。
戴望津淡淡地看著她,看她又要玩什么花樣。
“我太喜歡你了,送你一份禮物。”這話越說越小聲,小到后面那句話只有他們倆個人能聽到。
戴望津看著她的眼眶里逐漸蓄滿淚水,淚水隨著聲音涌出,他蹙眉。
“戴望津!你不要太過分了!”她突然拍桌站起來,帶著哭腔對他大吼,手指顫抖地指著他。
飯堂瞬間安靜了一會兒后嘈雜的議論聲包圍著倆人。
戴望津錯愕,她在干什么?!她不是最看重臉面嗎?怎會主動挑事??
溫迎的想法很簡單,反正今天橫豎都要挨一頓打,那她就再折騰戴望津一番。
“對,我是喜歡你,但這不是你可以說出如此惡心的話來羞辱我的理由!”聲嘶力竭喊完后,她捂著臉哭著跑出去。
周圍的學生吃了一場大瓜,他們不知道實情,只知道一個女生突然哭著對著學生會主席喊出那些話,這任誰看了都覺得這是學生會主席出言羞辱女生的情感糾紛。
議論聲穿插著幾句對戴望津的譴責,“這就是學生會主席啊,怎么這樣…”,“真的假的,戴望津哎有身份有背景的沒有理由這樣做啊…”,“長得好學習好也不見得是什么好貨…”……
溫迎單方面的控訴表演,讓眾人的惡意的言語毫不客氣地壓在他身上,他氣得捏緊的拳頭都在顫抖,溫迎倆個字在口腔里環繞,恨不得咬碎吞進去。
從小到大他一直是各項都優秀眾星捧月的存在,第一次遇到這樣眾人譴責的場景。
他回神過來趕緊追出去,他必須要解決這個事,因為嚴厲的家風熏陶緣故,戴家人十分看重名聲臉面。
這個事要是傳到了爺爺耳朵里,面對嚴格的家風難逃一頓家法伺候。
他追出去看到溫迎站在不遠處樹陰下看著自己,臉上還帶著笑,看準了他會出來找她。
他快步走過去,等他靠近,溫迎就轉身往后跑,他也跑上去,跑出了一段距離后他才抓住溫迎。
他用手臂鎖住溫迎,胸膛緊貼著她的背,壓抑著怒火,“跑什么,現在知道怕了?”
“對啊,怕死了呢。”語氣輕佻,她掙開男人的手臂,轉身直面他。
“為什么三番五次戲弄我?這次更是直接當眾胡說八道讓我難堪,你到底想干什么!”戴望津氣急。
剛開始溫迎追他的戰略確實是無限對他好,吃喝玩樂的戴望津喜歡的,不管他需不需要就是一個勁雙手奉上,但他毫無動容之色,溫迎急了直接當眾告白,戴望津只知道他拒絕告白后,溫迎消失了一個月才來上學,臉色還很蒼白。
那時候,溫迎就變了,時不時就用點小把戲作弄他,逗他跟逗狗一樣,但都是小痛小癢瘋狂膈應人但沒有實質性傷害無法追究,戴望津吃下啞巴虧。
“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