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監，能不能麻煩你再考慮考慮呢？”林知行掛著溫和的微笑努力勸說道，“我們真的很有誠意和貴公司合作，希望您能夠給我們一個機會。”

“林總，不是我刁難你們。”秦書明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嘴角的笑容透露出明晃晃的虛情假意，“實在是……不瞞你們說吧，其實也有其他幾家公司來找我們合作，開的條件都比你們好。”

聽到這話，林知行悄悄和孟禾初交換眼神，想著要不要提高價碼。

孟禾初收到信號，笑著把準備好的資料攤開來推到秦書明面前，極力推薦道：“秦總監，雖然我們開的價碼可能不是最高的，但是我敢保證，我們一定是干得最出色的。您可以看看我們給出的方案……”

秦書明看都沒有看她手里的資料一眼，抬手制止道：“很抱歉，你們給的條件確實不如其他公司好，恐怕沒法和我們合作。”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能再繼續糾纏。

林知行和孟禾初雖然很失望，但還是體面地道了別，收拾東西離開了。

“唉……準備了這么久，結果還是失敗了。”坐電梯的時候，孟禾初有點垂頭喪氣地說。

“別灰心，這還只是開始呢。”林知行安慰她說，“我們以后一定能把公司做大做強的。”

“嗯。”孟禾初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點頭說。

話是這么說，但是多日的心血落了空，沒有人心里會好受。

一時間，兩人相顧無言。

出了電梯，孟禾初突然想上廁所，就讓林知行先去車上等她，她去借用一下洗手間，很快就回來。

上完廁所擦著手出來的時候，孟禾初突然被一道力量拉到了無人的角落。

她嚇了一跳，正想質問對方想干什么，就發現拉她的人居然是幾分鐘前剛剛見過的秦書明。

雖然不是什么熟人，但好歹是見過的人，孟禾初舒了口氣，被驚得上下起伏的胸口緩和了些許：“秦總監，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秦書明一改方才的高傲，臉上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往孟禾初這邊湊近些，嗓音柔和地說：“剛才你男朋友在，有一些話叔叔不好明說……”

孟禾初皺了皺眉，下意識想要解釋她和林知行不是那種關系，就被秦書明一把攥住了手腕。

“其實你們這些小公司開的條件都差不多，對我來說，選哪一個都沒有什么太大差別。”秦書明笑瞇瞇道。

他雖然保養得還行，但畢竟已經五十多歲了，發頂有著明顯的斑禿，臉部的皮膚松弛，啤酒肚也將西裝頂得有點變形——這么個中年男人硬是擠到自己旁邊，還要套近乎地露出甜膩的笑，讓孟禾初感覺有點生理性反胃。

“那秦總監是會考慮我們公司嗎？”孟禾初強忍著不適微笑道。

“呵呵。”秦書明模棱兩可地打哈哈道，輕輕拍了拍孟禾初的手臂，把一張小卡片飛快地塞進她兜里，“那就要看小孟你怎么做嘍……”

孟禾初心頭一緊，掏出卡片一看，發現是附近某五星級酒店的房卡，頓時覺得腦袋像是有煙花炸開了一般嗡嗡作響，氣得渾身發抖。

她猛地推開秦書明，把房卡丟到他身上，滿臉怒容道：“秦總監，請你放尊重點！我是來談生意的，不是來做這種事情的！”

秦書明輕嗤了聲，抱著胸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有舍必有得，孟小姐不會連這種事情都不懂吧？只要你乖乖陪我一個晚上，我保證把這單生意給你們，如何？”

“要出賣身體才能換來的生意，我們公司不稀罕！”孟禾初氣沖沖地罵道，抓緊包包就要繞過他離開。

“別急啊。”秦書明攔住她，不緊不慢地笑道，“你要是不陪我，你那個小男朋友的公司啊，怕是就徹底得罪我們尚溯了。而得罪尚溯的公司，在業內可是很難混得下去的哦……”

孟禾初狠狠地瞪著他。

秦書明胸有成竹地說：“怎么樣，不想讓你男朋友再也翻不了身的話，就乖乖聽話吧？”

他的眼神赤裸裸地在孟禾初身上滑動著，就好像一條陰冷的毒蛇，讓孟禾初惡心到想要吐出來。

她正要掙脫束縛逃開，就聽見一道清冷低沉的男聲突然響起：“怎么，尚溯什么時候成秦總監說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