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建報了十八人,租了全天的轟趴館,上午十點集合,支持晚上住宿。拉群討論后決定午餐自炊,分成了買菜和做飯兩部分人,下廚可以免a菜錢,在適度范圍里自由選菜式,所以響應者也很積極。
蘇澤之前切傷了手,雖然他說沒事,但我最近禁止他下廚。我原本沒打算湊這趟熱鬧,誰知道哥直接去報了名,說正好可以做些平時兩個人吃不完的硬菜。
燉牛肉不可能當天去了現做,昨天買了高壓鍋,哥在案板把牛骨剁得邦邦響。我依然被趕出廚房只能趴在門框上圍觀,電視機廣告播了不知道幾番,混沌的睡意被開蓋的鮮香勾醒,蒸汽繚繞中,飄著少量油花的清澈骨湯和燉得軟爛的牛肉出鍋了。
好餓,先偷吃。
分裝放進冰箱保存,蘇澤刷完鍋,去了趟浴室,熱氣騰騰地走出來,也是……一道美食。
于是繼續偷吃。
我們提著骨湯和牛肉到達時引起了現場圍觀以及熱情稱贊,和我關系近的社員勾著肩低聲說沒看出來我還有這一手,我提著新鮮蔬菜表示無辜:“沒有,我是買菜組的。”
更進一步接受眾人視線的蘇澤有意無意地露出手上的戒指,低調暗示:“家里那位比較挑食。”
人多時就不在乎是誰說了什么話,開心就跟著起哄,有人嚷道:“怎么不把嫂子帶來一起!”
蘇澤垂眸看著我笑,說:“她正好這幾天沒時間,讓我先陪妹妹來。”
我不動聲色瞪他,蘇澤滿臉無辜:“怎么了,哥哥可是盡力給你長臉了。”
他有戲癮啊!
學姐挪到我身邊要看嫂子照片,我說我跟哥幾年沒聯系了現在手機上沒有,轉問蘇澤則是回來新換的手機還沒來得及拍,大家表示遺憾,笑鬧一陣,就散去館內繼續溜達了,我跟蘇澤去廚房放菜。
“你是張口就來啊。”我正要低聲擠兌他,發現廚房有人,立刻噤了聲。
學長在廚房清點菜,這是我們副社長,性格溫和認真,每次活動組織規劃都做得很好,我跟他打了招呼,順便介紹了我哥。
學長靦腆回應:“樂樂你來了,哥哥好。”
我笑:“郝學長你別跟著叫哥,他就比我大一歲。”
學長推著眼鏡:“哦哦,蘇澤你好,我叫郝思源,在群里發excel表那個,今天團建就是組個活動大家一起熱鬧,來玩得開心就好。”
蘇澤打完招呼,我拍著學長的肩深沉道:“那畢竟是交了活動費了,怎么也得賺回來。”
郝思源微笑:“有這個思想覺悟挺好。我看你們的菜是……ok。”
“你加班倒是沒一點辛苦費啊,學長辛苦了。”
“沒什么,我做這些都很順手。”他垂眼看向我搭上肩的手,我適時收回,他忽然抬頭叮囑,“晚上留宿的話,記得鎖好門。”
“好的,謝謝學長,那我們先走啦。”我揮手。
“好。”他抬手一擺。
這一打岔,我忘了繼續追究蘇澤,興致勃勃地上樓,一間一間開門查看娛樂設施,桌游室是空的,這會還沒人組織來玩,我正要合上門,蘇澤從背后推我進去,反手鎖上了門。
我下意識地抬頭望向墻角:“哥,有監控。”
“嗯。”他沉沉應了聲,低頭吻下來。
密不透風的一個吻,深得像要奪走我全部的氧氣,大腦跟著空白了半天,五感被動地接收著外界的觸感,濕軟的舌頭、熾熱的呼吸,以及粘膩的水聲。
上午十點,是大腦相對困倦的時刻,我一時無法察覺周身涌動的情緒,只是懵懂地享受著他的唇。接受,進而掠奪,下意識勾上他的脖子,嘗到甜頭后,進一步沉浸于甜膩之中。
幾乎一周都在做,到做現在還沒膩煩,身體本能地騰起欲望,我掐著他的后頸,在換氣間又擠出一聲:“監控。”
蘇澤松開我,身體依舊貼得很近,幾乎將我抵在門上,窗戶開在他背后,因此那雙低垂的眼眸暗得幽深,我頗有些茫然地回應他的視線,歪了歪頭,輕聲問:“哥?”
思維重新運轉,我想起忘記追究他的哥嫂玩笑,故意抿起嘴角,側首黯然道:“哥,我們這樣背著嫂嫂偷情,是不會被原諒的。”
蘇澤眨了下眼,后退半步,撐在我身前笑出聲:“樂樂,小心隔音不好。”
“哼,得了便宜還賣乖。”我踮腳湊到他唇邊輕點,又被按著后腦伸進了舌頭,尾音順著唇角舔食,混成了一聲過于柔媚的呻吟。
理論上桌游室的隔音應該做得很好,吧。
“別大清早就開始發情,還有一整天呢。”我推開蘇澤,這短短數分鐘,他的眼睛就漾開瀲滟水光,神色還故作無辜地勾人。
我拍拍臉頰,又去牽著他的手搖了搖,正準備開門,被他按住了手,沉而鄭重的語調讓我有些意外:“情敵太多了,樂樂。”
“啊?”我傻傻回頭,“什么?誰?”
“剛剛那位。”
“哎呦……”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