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唇和他的人一樣冷,但是望月芥羽很喜歡這種“冰塊”在唇齒間融化、對方的體溫在他的感染下一起升高的感覺。
成年人的感情是復雜的,但是成年人的表達可以是大膽而直白的。
琴酒沒有拒絕他,而是丟掉了煙蒂,強勢地捏住望月芥羽的后頸,加深了這個吻。
今天的吻帶著清冷的煙草味,空氣里卻飄起原始的荷爾蒙味道。
望月芥羽是懶散、忠于享受的,所以在這些事情中他一向是遷就琴酒的強勢和霸道。
不過或許是今天的琴酒太過不一樣,禁欲的冷冽感激發了他的征服欲望,在這場唇齒的交鋒中,望月芥羽表現得極具攻擊性和占有欲。
實際上兩人的身高差距不大,望月芥羽只比琴酒矮了四厘米,但一米八五的身高還是比不上一米八九的琴酒。他一手扯著琴酒的頭發,讓對方被迫抬起頭仰視著自己,一手攀在琴酒的衣領上讓自己的身高更占優勢,也讓自己在這場爭斗中占據上風。
琴酒后退一步靠在墻上。
即使被人搶奪先機,他依舊是那個冷靜精明的 killer,隨著望月芥羽拉扯的動作抬起頭,卻也強勢地捏著望月芥羽的后頸讓對方被迫踮著腳尖跟著自己后仰,另一只手則大力扣住望月芥羽的腰將他死死困在懷里。
燥熱的空氣里,只有水漬聲。
兩人仿佛將這個吻當做了一場戰斗,唇齒間逐漸染上猩紅,血腥味讓彼此更加興奮地糾纏在一塊,是激烈的、兇猛的、難舍難分的。
這場戰斗無關紅黑之爭,無關黑白之分。他們彼此渴求著、彼此清醒地沉淪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明明兩人沒有互相約定,卻同一時刻放開了對方。
這樣難以掩飾的默契讓兩人錯開視線。
剛才的失控仿佛一場夢,是虛幻的假象,是不能說的秘密。
琴酒還是那個琴酒,望月芥羽還是那個望月警官。
兩人輕微的喘著氣,面上都泛著動情的紅暈,望月芥羽靜靜地看著琴酒,也只有這個時候,才能從一向冷靜自持的琴酒臉上看到別的表情。
琴酒的手還沒有從他的腰上拿下來,望月芥羽湊到琴酒耳邊,沙啞著性感的嗓音抱怨道:“上次約好的調酒日,你沒來。”
琴酒聽到望月芥羽的話,神色暗沉,像是一潭望不到深淺的湖水。他按緊了望月芥羽的腰,啞聲說道:“你不是也沒有去。”
“好吧,被你發現了。”望月芥羽又恢復了以往的神態,失去了剛才的強硬,好似剛才先動手的人不是他一樣,懶洋洋的摟著琴酒的脖子,一只手把玩著琴酒的銀發嬉笑道:“我詐你呢。”
琴酒嗤笑:“我知道。”
所以他也詐了他。
兩人根本都沒有去。
“那這次呢?”望月芥羽蹭了蹭琴酒,“你不想嗎?”
琴酒松開手,將望月芥羽放遠一點:“你想死的話,可以試試。”
望月芥羽輕笑一聲:“好啊,等你弄死我。”
琴酒繞過他,走到水池鏡前整理自己的衣服,迅速恢復到原來的狀態。
望月芥羽撿起地上的眼鏡,那個封印著原始欲望的眼鏡已經破碎不堪,徹底失去了它的使用價值。
他走到琴酒身邊晃了晃:“你弄壞了我的眼鏡。”
就在剛才兩人激戰的時候,琴酒不小心踩壞了望月芥羽的眼鏡。
想到望月芥羽戴著那副金絲邊眼鏡的模樣,琴酒眸光微暗,從鏡子里他們還能看到彼此破了皮的嘴角。
“和我無關。”琴酒態度冷淡的說道,確認自己的穿著后,轉頭看向望月芥羽:“管好你帶來的兩個蠢貨,任務失敗了你就等死吧。”
話罷,也不管望月芥羽是什么反應,琴酒直接轉身離開。
也不知道他專門來廁所等望月芥羽,是不是就是為了撂下這句狠話。
鏡子里,琴酒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望月芥羽舔了舔嘴角,將目光落回鏡子里的自己,破皮處已經停止了流血,逐漸恢復原狀。
他呲著嘴,重新在傷口處咬了一下,直到傷口重新流血,他才滿意的整理好自己的著裝,不緊不慢地走出廁所。
琴酒已經重新在會客室里坐好,接待人不知何時已經等候在這里。
當望月芥羽進來的時候,大家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落在了他的臉上,不,準確的說是嘴唇上,隨后神色復雜的挪開視線。
伏特加再一次扶起墨鏡,心中咆哮:不是吧,不是吧,這個人竟然真的追上去強吻了他的大哥?可惡的家伙,如果不是大哥正在執行任務,一定早就打爆這個混蛋的腦袋了!
嗚嗚,他的大哥,竟然就這樣被人占了便宜。
加藤敏也顫抖著手,目光空洞:
他們的課長,那樣一位優秀的警官,竟然真的為了這個任務作出了巨大的犧牲。可惡,如果不是因為他演技太差拖了后腿,課長也不會為此犧牲這么多,嗚嗚嗚,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