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見裕也不敢耽誤,推著輪椅火速往外跑。
琴酒靠在柱子后面,那雙陰翳的綠眸里閃過血腥與興奮,說道:“果然是你。”
望月芥羽舉著槍慢慢靠近,清冷中帶著一絲挑逗的意味:“你來,我總是要見一面的。”
琴酒嗤笑,轉過伯萊塔對準望月芥羽,槍槍開向要害。
望月芥羽閃到另一個柱子后躲藏,下一秒一顆手雷落在他的旁邊,砰的一聲炸開。
在停車場的廣角鏡里,可以看到柱子后面被炸的焦黑,露出里面的鋼筋水泥,望月芥羽卻不見了蹤影。
琴酒舉著槍走出來,慢慢靠近。
一道黑影從天花板上落下,琴酒已經眼疾手快的對著落下的望月芥羽腦袋開上一槍,望月芥羽偏頭閃過,子彈在他的臉頰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
琴酒余光里閃過匕首的亮光,那一瞬間銀光乍泄,他只是稍微后退了一步,一縷銀發飄落在空中。原來被赤井秀一用狙擊槍留在臉上的傷疤,重新被人劃開一道傷口。
兩人沒有說話,望月芥羽落地后揮舞著手中的匕首,速度極快,刀刀刺向要害,而琴酒也不逞多讓,在這么近的距離下伯萊塔精準射向望月芥羽,并抽出自己的小刀攔下望月芥羽的攻擊。
一時之間,空蕩寂靜的地下停車場里只有兵刃相互碰撞的聲音以及間接的槍響。
望月芥羽的體術自認非常不錯,否則他也不會成為紅桃組的組長,讓所有的成員都信服于他。但是琴酒的格斗水平也是從血腥與死亡中鍛煉而來,幾個回合下來竟然能和他打得不相上下。
琴酒心中也有些驚訝,他沒有想到,這個從未放在心上的情人,戰斗力如此之高,有些招數更像是經驗豐富的殺手。
要知道,一個人的招式來歷在生死的決斗中是可以看出來的。
有些人從部隊出來,格斗招式會更加正規;有些人從殺戮出來,那么下手的招式會更加陰狠和毒辣;還有一些人,走過正規路子,也走過野路子,那么這人的招式會更加復雜多變,結合百家之長。
琴酒就是最后一類人,他作為組織的 killer,有過正規訓練也是多年的殺手,有這種身手并不意外,但是望月芥羽就有些詭異了。
他是警校畢業,按理說接受的訓練都是柔道、空手道或者自由搏擊一類的招數。但是幾場交手下來,他展露出的卻更多的是殺手風格的刺殺術和神秘詭變的攻擊方式,背后有許多格斗術的影子,但是琴酒卻說不上來是源于何種派系。
他對望月芥羽更加好奇了,并且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棋逢對手。琴酒感覺自己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他的綠眸逐漸深邃,仿佛餓狼看見了自己的獵物,興奮不已,手中的動作更加狠辣,招招見血。
望月芥羽被劃了幾刀也開始亢奮起來,見到血的那一刻好像開啟了興奮劑的開關,開始以小搏大。他不再避讓琴酒攻過來的非致命攻擊,以自己的小傷口換取琴酒的大傷口。
很快,兩人的身上就見了很多傷。
望月芥羽的身上被琴酒的刀劃出大大小小的傷口,而琴酒的身上也平添幾個深淺不一的血窟窿。
從外觀上看,望月芥羽傷口多,看上去血淋淋的,比琴酒狼狽許多;從創面看,琴酒雖然受傷的地方少,但是傷口比望月芥羽嚴重。
總結下來就是,兩人都沒有討到好處,繼續打下去也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下一刻,琴酒的通訊器響起,這仿佛是一個停戰號角,兩人不約而同的停下殺招,各退幾步,保持一個安全距離。
琴酒的眼神還十分兇惡,緊緊的盯著望月芥羽,將通訊器接起。
“琴酒,人已經解決掉了。”
科恩的聲音從里面響起。
琴酒勾起嘴角,收回手中的小刀:“很好,現在讓所有人撤離。”
他將通訊器收進風衣口袋,神情有些愉悅:“看來你的計劃失敗了。”
其實boss一開始確實是想將福岡太郎帶回去的,但是公安一路嚴防死守,想要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帶走福岡太郎確實有些困難。于是boss很快就給他下達了新指令,如果帶不走人,寧愿殺掉也不要讓人落進公安的手里。
所以琴酒毫不猶豫的讓科恩去狙擊掉福岡太郎。
望月芥羽的電話也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風見裕也哭喪的聲音響起:“對不起,望月課長,我們遇到了狙擊手,福岡先生他……”
“知道了,讓大家回去吧。”望月芥羽冷淡的說道,從他的表情中看不出來喜怒。
望月芥羽掛掉電話,對琴酒攤手說道:“看來這局是我輸了。”
琴酒瞇起眼睛,冷笑道:“看來你并不難過。”
望月芥羽瞬間壓下嘴角,對琴酒抱怨道:“我已經很失敗了,你還要戳我的傷處,可真讓我傷心。”
琴酒沒有要和這個家伙繼續糾纏下去的打算,既然任務已經完成,他們又奈何不了彼此,還不如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