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會引起同事們的怨聲載道。
趙予晴的工作看起來輕松,實則不少。已是期中,要為期末做準備。
但趙予晴無瑕顧及除了陳立垣以外的其他任何人。
清晨,陳立垣在書房里復習,她在臥室里用視頻跟同事遠程交接了一上午。
至于孩子的病情,她也沒有告知父母,怕他們過度擔憂,反而引起陳立垣的病情加重。
學校那邊,也只是籠統地說他病了,需要休息一陣。
郭逢春只是偶爾過來做做飯,送送自制的牛肉醬和山楂罐頭,不多停留。
趙予晴又聯系中介,掛牌把郊區的房子買了。
所有雜事處理完,她又要回易卿的消息。忙到中午才算完。
趙予晴到書房看了一眼孩子。雖然狀態還是沒有恢復正常水準,但至少比昨天好。
陳立垣能吃下簡單易消化的菜,睡眠在藥物的作用下也規律起來。
只有在做習題的時候,他才會露出些許困擾的神色。有時越心急,手抖得越厲害。雖然每天都在學習,但專注力大不如從前。
每當這時,趙予晴會陪他聊兩句,帶他去外面的公園散心。回來沖個澡,他坐在書桌前,會更淡然一些。
至于唐佳穎,她的學妹在論壇上發帖,說學姐已經清醒,正在恢復中。再次號召禁止網絡暴力。
這次她學聰明了,沒往微博上爆,發了帖子后,很快刪除。
而這些,與趙予晴都沒有關系。
回過神時,她已經五天沒有聯系江小嵩。
自上次,她感到兩人之間的氛圍很容易被孩子察覺時,直接選擇了躲避。
江小嵩一定也明白,現在不是最佳的見面時機。
不見面,不聯系,是最好的。
趙予晴想他時,會瀏覽他粉絲群里有沒有他的最新動態。
但是沒有。
群里都是關于隊員們的八卦。江小嵩和趙予晴的緋聞事件原本是最新熱點,被管理員禁止討論后,群里也不怎么活躍了。
八點半樂隊的其他幾人都在忙著畢業,據說,他們會在六月二十八號晚八點舉辦最后的演出。然后,宣布解散。
樂迷們早有預感,但等到這一天真正來臨,還是無法接受。
演出地點在體育館。官方提前通知放票。
趙予晴卡著時間點搶票,卻見識到了什么叫秒切,她又試著刷新了半個小時——按攻略所說,可能會刷到一兩張撿漏票。但仍然沒有。
八點半的畢業演出比任何演唱會都要火熱。
趙予晴原本打算,搶到票就去,搶不到也無所謂。
但真的沒搶到后,她又覺得還是應該聯系代拍。那是江小嵩的最后一次公開演出。
可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
沒有江小嵩在的日子,她的生活極其平順。
不必擔心哪天突然又被曝光,不必在乎別人的閑言碎語,不必考慮如何回應親友。
她回到了真正屬于自己的軌道。
如此舒適,如此平和。
也……如此乏味。
只要空閑起來,她就不由自主地拿起手機,點開那個連備注都沒有的頭像。
聯系方式就在手邊,她想同他說幾句話,編輯欄里已經打了一長段字,被她一鍵刪除。
如果不能和他在一起,說再多有什么用。
她想要的不只是語言上的關聯。他也是。
一周后。
趙予晴的低燒已經好了,轉而開始干咳。
檢測各種病毒的試劑后,暫時確定這只是普通上呼吸道感染。
為了避免傳染,她在家里也戴口罩。
陳立垣還是很瘦,除了學習會讓他皺著臉,其余時間都打不起精神。
班里的學委幫他把試卷送到他家,以為他只是困了,在家里偷偷學習,然后驚艷所有人。
他每天都有和江小嵩語音聊天,主要也是聊學習。再確認他的身體狀態。
趙予晴從不敢在他們語音時發出一
點聲音,她怕他的反常引起陳立垣注意。
而她細微的咳嗽聲,還是讓江小嵩聽到,他問了幾句,陳立垣告訴他實情。
半小時后,她收到了外賣員送來的緩解止咳的藥。
趙予晴像做賊一樣把藥藏在臥室里。
和剩下的煙放在一處。成為她所有的秘密。
由于她走不開,易卿過來家里,跟她談劇本。
進入玄關后,她先是打量客廳,“哇,你這不錯啊。”
干凈整潔,細微之處放置一些令人新奇的小點綴,是趙予晴的風格。
陳立垣在書房里探頭,叫了聲姐姐,易卿愉快地答應了。
易卿靠坐在沙發上,滿嘴跑火車,“你兒子長得也不錯哦。就是皮膚有點黑,以后跟我拍電影吧!”
家里沒有酒,易卿又很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