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去陳立垣那邊住幾天,躲避風頭。
但,叛逆心理像勃發的雜草,從每條縫隙里肆意瘋長,他們越是懷疑她,她就越要做給他們看。
于是,這些天,趙予晴都是住在江小嵩那里。
江小嵩比她起得還早,倆人見面時間多是在晚上,且更多交流是在床笫間。趙予晴預想中的同居問題都不存在。
今晚,江小嵩要值班,只在醫院候診區和她匆匆見了一面。
雖說不是每天都需要做,但一想到床邊沒有另一個人存在,心底已經開始蔓延想念。
糟糕的是,她不知這是出于對江同學這個人,還是出于簡單的皮膚饑渴癥。
或許,這就是非正常關系帶來的副作用。
趙予晴手指點在方向盤,決定先解決另一個問題,啟動車子,駛離醫院,她拐了個彎,先去了上次去過的健身房。
換好運動裝,趙予晴不出所料地看到了跑步機上的關鐸,主動打招呼,“晚上好,關總?!?
關鐸慢下步伐,很開心看見她:“晚上好,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怎么會,我充了錢的?!?
趙予晴站在他身邊的跑步機上,雙手抬高,將長發吊成一個馬尾辮,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因為只是隨意扎起,幾縷碎發散落,反而顯得比她實際年齡更年輕。
她按了幾下跑步機上的控鍵,解釋說:“前一陣我前夫的母親骨折住院,幫忙去照看一下,就沒來?!?
關鐸發現自己有點看呆了眼,立刻撤回視線。
他見識過不少美女,歷任女友也是一等一的美人,理應不該這樣,但趙予晴就很特別,明明是清雅的長相,氣質上還有點神秘,沒辦法不關注她。
關鐸不知道這是不是見色起意,但外貌也是一個人的一部分,無法分開來看。
他若無其事道:“這么不小心?很嚴重嗎?”
“現在已經好多了。不再需要人看著?!?
“離婚的事,還沒告訴老人家?”
“嗯,過年再說。”
關鐸有點感慨說:“婚姻真的是兩個家庭的事?!?
“我是情況比較特殊,一般來講,婚姻沒那么恐怖?!?
結婚,或離婚,都只是社會關系的重新洗牌。習慣之后,也就習慣了。
關鐸說:“我還是比較向往婚姻。”
趙予晴點頭:“男人結婚,總沒什么壞處。”
關鐸不想展開這個話題,“圣誕節快要到了。打算怎么過?”
“還不清楚。”
“其實,那天也是我外甥的生日。”
趙予晴挑眉:“這么巧呀?!?
“這小子很會挑時間出生?!标P鐸說,“我姐她們打算跟他朋友們一起給他慶祝生日。吃完晚飯就走,你也來嗎?”
“在他家?”
“是我姐和前姐夫的房子,三環的別墅,現在歸小嵩名下。”
趙予晴知道這個,江小嵩的隊友每年都去那里給他過生日兼過圣誕節,主要原因是,那里處于郊區,怎么鬼哭狼嚎都沒有人投訴。
趙予晴嚴重懷疑這群男生們只是借口狂歡。
她思索片刻,沒有表現得猶豫太久,“我去合適嗎?他們會拘謹吧。”
“大家都認識。再說,我們也不和他們小孩一起玩,就當過圣誕節,聚個餐。”
“好?!壁w予晴補充,“但是,要經過江同學的同意?!?
關鐸沒想到她這么快就答應了,心中一陣雀躍,“他肯定不會拒絕啊?!?
關鐸以為她會問他“為什么這么肯定”,那么,他會說江小嵩肯定給他面子。
但,趙予晴并沒有再問,而是專注在跑步機上慢跑,烏黑的發尾隨之跳躍,戴上藍牙耳機。
倆人健完身,分別在健身房浴室沖過澡,關鐸在電梯間等她。
在他身上,趙予晴偶爾會看到江小嵩的影子,教養都很好,邊界感強。對自己認定的人,會呈現出不同的狀態。
他們分別走向自己的車,互相道別,趙予晴剛進去,又出來,關鐸按了聲喇叭,問她怎么了,她答:“我車好像快沒油了。”
“我送你回去吧。”
趙予晴有點懊惱,只能說:“好吧?!?
坐進關鐸的車,關了副駕駛的門后,她再次往后視鏡里看去。那輛陌生的黑色轎車已經跟了她至少五天。
趙予晴報了地址,關鐸意外地抬眉,“和小嵩住在一個小區?!?
“他住在哪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