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老爺子包下城中最豪華酒店作為宴會場地,酒店安保甚至聯系了片區的警察進行交通管制,酒店附近蹲守了不少記者,各個都是長槍大炮的扛著。
洛書欣被攙扶下車時還很緊張,頭一次穿正式的禮服,踩恨天高,她感覺連路都不會走了,身體大部分重量都倚在蔣衍胳膊上,從后面看甚至有點順拐。
他們到的不算遲,可是耐不住別人早到,所以服務生剛領進他們進入宴會廳就被一群端著酒杯暢談中的陌生人行了注目禮,洛書欣不安的攥緊被裝飾成背包的酸酸。
酸酸還是蔣衍要求下背上的,因為帶有攝像頭跟定位系統,開機后如果距離洛書欣過遠就會自動發出警報。所以哪怕場景不符合,與自身裝扮也格格不入,他還是強制要求洛書欣隨身佩戴,配上她無辜的表情倒也算嬌憨。
兩個男人入場沒多久就被靳老爺子招走與其他人攀談,宴會向來是擴建人脈圈最好的手段,洛書欣知趣,乖乖到角落的位置坐下,悶不吭聲的玩游戲機。
她有意躲,不代表麻煩不自動找上門。
凳子還沒給她坐熱呢,就有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端著酒杯結伴走過來,她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想看看蔣一找回來的雜種妹妹是怎么爬上蔣氏太子爺的床的。
“你就是蔣一的妹妹洛書欣?”
被點名的洛書欣納悶的抬頭,摸不著頭腦的應了聲。幾個女人黑壓壓的圍成圈把勢單力薄的洛書欣包裹住,四周都昏暗了幾度,全是嗆鼻的混合香水味,她難受的擰眉。
其中一個穿著藍色抹胸禮服的女人發現了她的不耐,不屑的冷笑,“一個無父無母的野種就算攀上蔣家養來的狗又怎樣?居然看不起我們?知道我們是誰嗎?”
向來被教育需要誠實的洛書欣老老實實的承認,“不知道。”
趾高氣昂的富家千金哪里受過這等待遇,本來是想看熱鬧的,反而真動了氣,一個個說起來話都變得尖酸刻薄。
語言的藝術在洛書欣這兒是行不通的,她們說話陰陽怪氣,她也就只能聽懂三分含義,全程有問必答,說的口干舌燥,對方卻臉色越來越差。
勤工儉學中的李樂樂端著餐盤游走在宴會各個角落,她有發現角落里的爭執,但是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她決定多一事少一事,當沒看見,安安分分的給喝完酒水的客人端去新的酒杯。
不過事與愿違,在她路過角落的時候,女人的戰爭似乎升級,有了躁動,推搡間有個千金往后退了幾步正好撞到李樂樂身上。她搖搖晃晃的勉強穩住身形,沒讓餐盤里的酒杯摔到地上,但酒水卻不免灑漏。
按照常規劇情,這酒水必然是濺到惡毒女配身上的。
幾個女孩子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擾亂了心緒,都是急急忙忙的想要救下好友價值百萬的禮服。你來我往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其中一個女孩的酒杯直接倒向了坐在椅子上的洛書欣。
“啊!”
有人率先叫出聲,吸引了宴會其他的人的注意。
正在歡天喜地介紹自己寶貝孫子的靳老爺黑了臉,把孩子遞給跟在身后的保姆便大步走向事發地,后面跟著一群想湊熱鬧的人,以及當事人的父母。
蔣衍自然也發現了情況,他優雅的端著酒杯看向亂哄哄的角落,一言不發。蔣一拿不定主意,但是洛書欣對外畢竟是他妹妹,他想了想還是跟了過去卻被蔣衍攔住。
“別過去,你不好奇她會怎么做嗎?之前看了那么多電視,得看看實際運用的如何。”蔣衍一副不嫌事大的心態。
蔣一心想,我并不好奇,就害會鬧出更多笑話。轉念一想,丟人也是丟他蔣衍的臉,他急什么?故而退回到他身后,決定靜觀其變。
在場最沒發言權的李樂樂已經嚇得坐在地上,惹事的幾個千金里面有些是她認識的,包括酒店老板的女兒、她暗戀男神的妹妹以及康納斯學院校董的女兒,沒一個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發生了什么事?”靳老爺雖然怒火中燒,表面卻不顯,看上去還是和藹可親的老爺子模樣。他瞥了眼胸前濕漉漉還傻坐著的洛書欣,心下了然,估計又是女人間爭風吃醋的那些手段。
同樣衣服臟兮兮的女孩搶先一步開口,“我們看這位小姐一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里,害怕她覺得煩悶,特地過來與她攀談。不知哪里惹惱了她,她居然朝我們撒火,弄的到處都是酒水。”
聽見她的說辭,洛書欣瞠目結舌的張大嘴巴,“你……你胡說!”
女孩紅了眼,似乎不愿與她計較太多,只是無奈的搖搖頭,“您不承認就算了,今天是靳小寶的百日生日宴,鬧得如此不愉快真的很抱歉,還希望靳爺爺不要生氣,大人有大量原諒這位小姐的冒事。”她禮貌的同靳老爺道歉,然后話鋒一轉,溫柔的扶起還沒回過神的李樂樂,“但是因為小姐的任性導致服務人員不慎摔倒,嬌嬌認為,您還是對人家道個歉的好。”
趁著扶人的工夫,李嬌嬌在李樂樂耳邊小聲說道:“本小姐的裙子價值56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