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手電筒,蔣衍慢慢走進暗格之中,他當初看過醫院的布局圖,只有這個病房,是由過去的臨時出口改的。雖然重新裝修了,但因為布局,沒法改變緊急出口的走向。
洛書欣跟在身后,不由的發出感嘆,不愧是介于天才跟瘋子之間的人物,真的很神!兩人慢慢悠悠的走了幾分鐘后便看見了光源,出口的地方是雜草叢生的廢棄停車場,停放著幾輛看著已經廢棄的小轎車,同時也是監控的盲區。
他熟練的走向一輛破舊不堪的小車,捏起自己的衣角蓋在把手上,微微使勁,車門就開了。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來區別,里面卻別有洞天,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醫療器械。
蔣衍套上一次性塑膠手套,換好能夠快速藏匿于暗處的套頭衫,將嶄新的皮鞋涂滿透明的指甲油后穿上。取出浸泡在福爾馬林密封瓶里,變得皺巴巴的人皮貼在自己還有些腫脹的下顎,取下掛在架子上微卷的假發,認真的固定在自己的頭皮。
洛書欣好奇的摸了摸精致的假發,身形感嘆道:“很逼真啊,跟真的一樣。”
“這本來就是真的。”
“哪兒來的?”
“你不會想知道。”
這更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別啊~說嘛說嘛!”說著,還不忘乖巧的蹭了蹭男人的手臂。
“聞靜的。”
“好了,你別說了。”
看著女孩又慫又氣的模樣,蔣衍忍不住笑了笑,一副我就說你別問還要問的模樣。
洛書欣朝他做了個鬼臉,氣鼓鼓的不再說話。可是閑不住半分鐘的她,沒一會兒又跟泥鰍似的蛄蛹蛄蛹湊上前,“那我們一會兒要干嘛去啊?”
“殺人。”
“……”
表面笑嘻嘻,心里媽賣批。
凌晨3點半,瑞和路的路邊有個酒過三巡的男人,搖搖晃晃的走著,手里還捏一瓶還剩底子的酒瓶。他打著酒嗝,走個兩步就會有個踉蹌,夜間巡邏的警察已經見怪不怪,遇到酒鬼并不稀奇。
他晃晃悠悠的走進高檔小區,趴在電子防盜門上哈氣,手指不靈活的按著數字,按了幾分鐘都沒按出個結果,電子鎖不停的發出滴滴滴的惱人聲響。坐在里面值班的保安看不下去了,徑直走上去給他開了門,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他皺著眉頭問道:“你幾樓的?”
“七……七……呃嗯……七……”醉漢甩著頭,口齒不清的反復說著七,而小保安直接選擇幫他回答,“七樓的?怎么喝成這樣啊!”
“嘿嘿嘿,不對,沒醉,還要來!”說著,醉漢旋轉一圈,轉身又要走,被保安拉了回去,喝高的醉漢可不依,扒拉著電子門,“湊巧”的擦拭掉留下的霧氣。
被拖拽進電梯的醉漢,撐在墻壁上,胡亂按著按鈕,幾乎每到一層都會探出身體來回瞧瞧,再縮回去,最后卻又回到了一樓。
“你怎么又下來了?”保安疑惑的扶住醉漢軟泥般的身體。
嗝——
醉漢雙眼迷離,嘴里嘟囔著,“喝酒,喝!干!喝!”然后甩開保安的手臂,跌跌爬爬的跑了出去,一路上又是傻笑,又是高歌的,最后窩進非常出名的一家酒吧里。
“嗯——”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房屋,睡的不算太踏實的洛懷還是發出想要賴床的低喃,而那一刻,蔣衍已經安靜的坐在病房,喝著牛奶,才洗過沒多久的頭發還滴著水珠。
在她打算睡個回籠覺的時候,手機不聽話的響起,優雅的旋律緩緩響起,“喂?”睡意惺忪的開口,洛懷閉著眼抓了抓自己亂七八糟的頭發。
對方沒有開口,只是不停的哭泣,驚的她睡意全無。奇怪的看了幾眼來電號碼,沒有備注,陌生人,她小心翼翼的問道:“女士,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對方還是在哭,甚至的哭的更大聲了。一頭霧水的嘟囔道:“神經病啊?”剛準備掛掉電話,依稀聽見對方說著,曉亮曉亮的。
遲疑幾秒,她不太確定的問道:“您是在說溫曉亮嗎?”
“對……對……我是他媽媽……”
“……呃,阿姨是有什么事兒嗎?”她一個人長大,身邊除了好比慈父的恩師金玉,她根本沒有長輩的概念,所以她并不擅長與對方溝通。
哭啞的嗓子斷斷續續說著救救她兒子的話,冷秦忍不住皺起眉頭,這……這是她能控制的了的嗎?
嘆了口氣,洛懷好言相勸,“阿姨您別急,哭解決不了問題,我打電話給教授問問,他人脈廣,大概能幫到您。”末了,也不管對方什么反應,直接掛了電話。
長長吁出一口氣,她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還很早,不知道教授起了沒?想著,還是硬著頭皮打了過去,沒響兩聲,對方就接了電話。
“教授,溫曉亮的老媽給我來了電話,讓我救救她兒子,我這很懵啊……”
“哦,沒事,這兒事我知道。我正在去警局的路上,凌晨我就收到了簡訊。”
呆在留置室的溫曉亮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