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是不可能叫的,信也是不可能信的。
所以蔣衍果斷的按下了呼叫按鈕,三秒鐘后幾名訓練有素的保鏢便將病房包圍的水泄不通。洛書欣嚇得大驚失色,下意識的找地方躲藏,但是偌大的病房連個完整遮擋的地方都沒有,萬般無奈之下,她選擇了爬進床底下。
【甜甜,我覺得我完了?!?
“少爺,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嗎?”
蔣衍單手扶額,顯得有些疲憊,另只手輕敲床板,示意床底下。
得到訊息的保鏢,利落的掏出腰間的配槍,十分警覺的慢步靠近病床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襲床底,就在準備按下射擊時,發現床下空空蕩蕩。他詫異的繃緊身體,不信邪的揮動槍支,洛書欣發誓,那是她人生第一次如此近距離靠近槍支,幾乎離她鼻尖只有幾毫米的距離,滑過時甚至帶著風。
很奇怪,什么都沒有。
不敢輕易復命的保鏢大哥又招來了另個同伴,兩個人對著空蕩蕩的床底大眼瞪小眼,過了半晌才硬著頭皮站直身體,解釋道:“少爺,床底下什么都沒有?!?
“是嗎?”
親眼看見洛書欣爬進床底的蔣衍,心里咯噔一下。
洛書欣本人也很疑惑,【甜甜,為什么那保鏢看不見我?】
【因為媽媽是靈啊!用現代科學翻譯,應該就是粉塵顆粒吧?】
【……那我肉體呢?死了?】根據以往看文經驗,都是女主出意外了然后穿越了。
【沒有,在睡覺啊?!?
【……】
好好好,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失心瘋呢,養小鬼是真邪門!
后面跟著過來檢查的保鏢附和道:“是的少爺,床底下什么都沒有?!鳖D了頓又看了眼面色陰沉的蔣衍,不確定的反問道:“是剛剛發生了什么嗎?”
蔣衍沉思了片刻,“今天有什么陌生人出現嗎?”
“剛才有您的學生過來探望您,兩個人,一個叫阮嬌嬌,另一個……”保鏢突然大腦一片空白,不僅搜索不到對方的姓名,連長相都一點印象都沒有,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樣,可是明明記錄的是兩個人。
確定不會被發現之后,洛書欣膽子瞬間大了起來。麻溜的從床底下爬了出來,撣了撣不存在的灰塵,大搖大擺的坐到了蔣衍床邊,笑瞇瞇的端詳起長開后的蔣衍。
原來他三十多歲的時候長這個樣子,還是那么帥,嘿嘿嘿。
蔣衍不動神色的挪了挪身體,與洛書欣拉開了一段距離,卻見在場的保鏢都面不改色,心中詫異,面子上卻不顯。
傻乎乎的洛書欣卻覺得,他看不到自己,行為越來越放肆,一會兒拍了拍床單,一會兒摸摸他的頭發,一會兒又趴在人懷里蹭蹭。
保鏢走后沒多久,打完電話的阮嬌嬌姍姍來遲,出現在病房里,笑的明艷,“老師,我來看你啦!”
【呸,惹禍精,阿衍別看她!】洛書欣喃喃自語著,麻利的從床的另一邊爬到對面,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蔣衍的視線。
本來看向阮嬌嬌的視線被纖細的腰身遮擋住,洛書欣跟碎嘴子似的不聽碎碎念,說些他聽得含含糊糊的話,其實他大可直接推開眼前的人,但是他想看看這個憑空出現,胡言亂語又會隱身的家伙到底想做什么,故而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怎么來了?快要期末考了,你應該在學校好好復習?!?
阮嬌嬌臉上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清澈的眼睛閃爍著羞澀的光芒,盡顯少女的嬌羞。她有些慌亂的捋了捋自己的碎發,輕聲說道:“人家擔心老師啊,就想……就想看看老師……”似乎想到什么,下一秒眼眶微微發紅,“很疼吧,老師,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不虧是女主,害羞都是一種無聲的誘惑,眼中含羞,神情柔婉,說話輕聲細語的像春風拂過,臉色緋紅,局促的小手一會兒摸頭發一會兒捏衣角的,顯得那么純真可愛。
洛書欣越想越不服氣,跳到阮嬌嬌面前就張牙舞爪的然后又轉頭撲到蔣衍懷里,叫囂道【他是我的!我的!啊!】說著,吧唧朝蔣衍臉上親了一口,像是蓋了章,然后驕傲的昂起頭,挑釁十足的看了眼根本看不見她的阮嬌嬌。
嗯,精神勝利怎么不算勝利呢?
本來看著她耍寶的蔣衍,忽然感到臉頰上一陣溫熱,心跳猛地一滯,驚愕的看著洛書欣的背影,整個身體都僵住了。內心如同亂麻一般,他應該覺得憤怒、惡心,可是他沒有,他只是感到一絲不知所措,他為什么臉頰愈發滾燙,又為何如此緊張,甚至有些莫名的情愫。
他懷疑自己腦子被撞壞了。
阮嬌嬌許久沒有等到蔣衍的回應,心中雀躍的蝴蝶逐漸偃旗息鼓,抿了抿唇,假裝不在意的繼續說道:“老師,肖大哥說一會兒也會來看望你?!?
“肖大哥?”
嘔。
洛書欣假裝惡心的犯嘔,【什么肖大哥,叫的真好聽,怎么不叫肖備胎,肖舔狗?那個深井冰憑什么可以來?就應該把腿也打斷了,讓他也體會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