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穿衣服顧早不顧晚。
她顯然是忽略了英國夜晚會驟降的溫度,還穿著上午那套亞麻制長袖衫和長褲——她忘記順便買件厚一些的外套了。更何況馬戲團在郊區,夜晚的風吹的帳篷都在搖晃著。
塞巴斯蒂安的大衣對她來說過于大了,但正好能蓋住到腳踝處。雖然十分抗拒,但她還是拉緊了身上的外套防止冷風順著敞開的領口處吹進來。皂角和不知道他用的哪個牌子的古龍水的味道混在一起,很好聞,但她就是討厭。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很晚了,距離馬戲團演出結束的時間還剩下半小時。維快走兩步,像是較勁版超過了塞巴斯蒂安,先他一步鉆進了其中一頂帳篷。
好在終于在beast的帳篷里發現了些有用的東西。她應該是個對人與人之間的羈絆很有留戀的人,房間中擺著的和一個男人在孤兒院門口的合照引起了她的注意。
“這個男人手上的戒指,我最近見到過,和戒指上一摸一樣的圖案?!?
她有些驚訝于惡魔甚至能看清照片上小小的圖案“在哪里見到的?”
“beast的假肢上。”
她轉過身,再次簡單翻找了一下。剩下的就沒有什么有用的東西,除了衣服便是一些女孩子們喜歡的玩意。
“最后剩下的就是joker的帳篷了?!比退沟侔苍谝慌蕴嵝训健安贿^時間可能不太夠了?!?
“你去想辦法拖住他們,我速戰速決?!?
“是?!?
joker的枕頭下壓著一封信,上面寫著一句奇怪的話:湯姆,吹笛人的兒子。
她疑惑地拆開,沒想到里面的內容竟然是夏爾的個人信息。
是暴露了嗎?她連忙把信按照折痕折起,放回原來的地方。以免暴露有人來過的痕跡,她又花了些時間把物件都按照原來擺放的位置放回了原處。
帳篷外已經傳來成員結束演出后回來的聲音。她撐起傘,借著沒有燈光的角落繞到了外圍的森林中。
密林將月光隔斷,她靠在樹上,回憶著剛剛看到的信件。上面的火漆印章和剛剛在beast的合照上看到的一摸一樣,失蹤的孩子,孤兒院,馬戲團 果然那些不見的孩子們和這個馬戲團脫不了關系。
她連忙跑回夏爾所在的醫療帳篷中,果然塞巴斯蒂安他們已經在這等她回來了。不知道為什么外面亂糟糟的,也正好趁這沒什么人,她連忙小聲說到“快回去,夏爾可能被發現了。”
她簡單解釋了一下剛剛發現的信件,面前的兩人也大吃一驚。夏爾由于刺激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有些喘不過氣,他艱難道“可是如果回去的 還沒有找出來原因。”
“正好你能趁回去養病的理由先回去,如今你的身體可不能算好,而且在不確定的情況下”她不滿地看著還想要起身的夏爾,強硬地將他按會被子中“剛剛就想說了,你也太小看我了,塞巴斯蒂安,帶他回去?!?
她就差把哮喘病人在這是個累贅這句話直截了當的說出來了。不過夏爾也有自知之明,他沉默了一會便做出決定“回倫敦,然后去印章院找出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維看他終于愿意回去,長舒一口氣。像是終于能擺脫什么臟東西一樣連忙將身上的大衣脫下蓋在了被塞巴斯蒂安抱著的夏爾身上,在兩個人都不滿的眼神下解釋道“病人不能著涼。”
“你一個人注意安全,維姐姐?!毕臓柨人粤藘陕暋叭退沟侔?,查出那個男人的身份后回來幫她。”
“yes,y lord”
都說過了她并不需要。她這個弟弟在某些時候也是真的倔,只要他認定的事情就不怎么會有反轉的余地,也不知道是他小看了死神還是單純小看了她的能力。
她走出醫療帳篷,給去拿藥回來的醫生說到“我讓人送sile回去了,他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待在馬戲團了。”
“這樣也好,”醫生坐在輪椅上,看上去并不是很專業的樣子“他的哮喘是由感冒引起的,雖說我也能想辦法緩解,但還是去看成立的醫生好一些。不過聽說城里的醫生收費都挺高的,他有錢嗎?”
“我之前攢了一些私房錢,剛剛都借給他了,應該沒問題的。”
她看著醫生一臉擔心的樣子解釋著,又有些好奇地問到“外面發生什么事了?怎么這么熱鬧。”
“sanke的蛇跑出來了,大家都忙著抓蛇的。你一個小姑娘家可別去湊熱鬧啊,那些蛇多數都有毒,我可不想看到你躺在這的哪張床上?!?
原來是蛇,她打哈哈謝過醫生的好心提醒,連忙回了自己的帳篷中。
安妮被嚇得不輕,躲在上鋪縮在被子里。聽到帳篷門被掀起的動靜以為是蛇鉆進來了,大聲尖叫起來。
“是我啦?!彼龑⒀髠憧吭诖差^柜上,叁兩步跳上上鋪輕輕隔著被子安撫安妮“可以讓我也在上鋪躲一躲嗎,我也怕蛇?!?
聽到有另一個人陪自己一起,她連忙拉過維,將她也一起罩在被子中,小聲問到“你說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