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儀屋將已經死去的人的走馬燈最后又接上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正是這些奇怪的東西續寫了走馬燈劇場,導致原本已經死去的人還能行動。
沒有人發現這個已經退休不知道多久的死神在偷偷做的驚天動地的大事,灰撲撲的送葬人裝扮是他最好的保護色。
死神和惡魔已經開始對葬儀屋的狩獵,維站在夏爾面前,警惕著還在不斷進行攻擊的活死人。
船加速傾斜著,她抓住夏爾的手,有些焦急道“要不我先帶你走得了,剩下的事情讓他們處理。”
“這可不行呦,小生可是很好奇死神會不會也有走馬燈的。”
不知什么時候葬儀屋竟然來到了她身邊,一瞬間維只放開夏爾的手,將他推到了角落處。葬儀屋那把巨大的死神鐮刀就架在她脖頸處。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葬儀屋會把目標放到維的身上。
“我的走馬燈可是很無聊的,不如你換個目標,那邊那個惡魔的怎么樣?”
“雖然小生對惡魔的走馬燈也很感興趣,但是侯爵,小生更想看看您到底是怎么逃脫那個契約的。”
葬儀屋話中有話,格雷爾意識到他并不是單純想將維當人質這么簡單“什么契約?”
她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到“你到底想要什么?”
“小生不是說了嗎,只是想看看您是怎么逃脫那個契約而已。”
在報紙上看到自己家的滅門案,維有種奇妙的感覺。清早時她還坐在茶館等待著剛剛點單的早餐,紅茶還沒來得及喝,便在報紙的首頁上看到了這條可以稱之為這段時間內震撼英國的新聞。
“真是嚇人啊,那么大的家族竟然一夜之間覆滅了。”服務生將她點的歐姆蛋端來,看到頭條新聞后好奇道“你說他們家這么多的錢會怎么處理?”
“沒有繼承人的話就全都是女王的嘍。”
像是與自己無關一般,她慢條斯理地吃完自己的早飯。
回到切姆斯福德時已是深夜,夜色籠罩著這座鼓勵在荒野中的狀元,月光透過厚重的烏云,映照著滿地的狼藉。她一步一步走在通往正門的路上,高跟鞋踏出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晰。
莊園一片死寂,偌大的窗戶上才留著碎裂的痕跡,似乎有人曾試圖拼命抵抗卻無濟于事。寬敞的門廳里,華麗的吊燈仍然搖曳著微弱的余光,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火藥和木質混合在一起的氣味。
大理石樓梯上留著凌亂的腳印,幾個女仆的尸體凌亂的散落在周圍,通向二樓的長廊上主臥室的大門半掩著,門軸因劇烈撞擊而歪斜,發出一聲刺耳的吱呀。房間內昏暗無光,厚重的窗簾尚未被拉開,維聞到了威廉姆斯夫人的香水味與血腥氣味,像是盛宴后殘存的余韻。
主臥室的地板上畫有一個奇怪的圖案,床被粗暴搬開,威廉姆斯侯爵夫婦的尸體便堆迭在上面。在她的印象中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奇怪的東西,整個威廉姆斯家表面上都是無神論者,這種一看就不正經的圖案絕對不會出現在威廉姆斯家中。
但入木叁分的顏料又不可能是今天才被畫上的,她緊皺眉頭,忽然想到之前看過的一本書中提到過這種召喚陣,從旁邊的房間中吃力的搬來小亞當斯的尸體放在法陣上,掏出一把小刀從左臂上劃出一道傷口,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小臂流淌在了家人的尸體上。
法陣發出奇怪的光芒,刺得她流出了生理淚水。還沒睜開眼,維感受到有人擦去了她臉上的淚水,一個陌生的男聲在頭頂響起“將我召喚出來,是要為家人復仇嗎。”
“果然是惡魔。”她嫌棄的拍開在眼角那只摩挲著的手“就算是人類的樣子也掩蓋不了的邪惡,我那好父母可是瞞得嚴嚴實實。”
召喚陣正是用來召喚惡魔所用的。原來整個家中就自己一個是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不,如今她也不是了。這種只在故事中看到過的生物竟然真的存在,或許她應該去再嘗試一下召喚其他生物的法陣,或許能找到些有意思的東西。
“我還以為是絕望的哭著的小主人。”
惡魔看著少女跨過家人們的尸體,坐在整個房間中唯一張干凈的椅子上,眼神中絲毫看不出失去父母的悲傷,反而是有些激動的顫抖。維拿起侯爵夫人放在小幾上的手持鏡,看著脖頸處出現的和召喚陣差不多樣子的圖案“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您和我的契約已達成,沒有滿足您的愿望前我是不會回到魔界的。”
和她想象中的惡魔不一樣,他彬彬有禮的樣子莫名讓維感到了一陣不爽“我沒有什么愿望。”
“金錢,權利,或者是愛情,我什么都可以幫您得到。”
“你很閑嗎?要不去找到滅門案的兇手好了。”
“那么,契約完成。”惡魔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或許是故意才在契約完成后才開口提醒道“您知道完成契約后需要支付給我的報酬是什么嗎?”
“什么?”
“您的靈魂。”
出于好奇召喚出惡魔的少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