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顫抖。
“我還你錢,我一定會還。”郁知幾乎是嘶啞著聲音開口。
“郁知,我不是銀行。”
郁知愣住,眼中迅速升起一層驚恐,卻被程聿驍低頭逼近的動作打斷。
他的鼻尖幾乎擦過她的額頭,呼出的熱意灑在她臉頰上,“我想要的,不是錢。”
郁知幾乎能感覺到男人的掌心壓在自己鎖骨附近,加上厚重暖流卷來,讓她面頰更紅,心跳更雜亂。
她最初看程聿驍的“溫柔”形象,此時崩解殆盡。
他是笑著逼人上絕路的捕獵者,用紳士與利誘隱藏一切,而她已深入陷阱。
“我……”她聲音發啞,不知該駁還是該承認自己已經無力回天。
如果她現在拒絕,會不會被他當場“報復”,再遭遇更難堪的場面?
“別說得好像我給你兩難的抉擇。”程聿驍柔聲接道,手掌往下滑到她手臂,“如果你真的決心要走,我現在可以讓你離開,門就在一樓,再熬過那片雪地,也許能到最近的公路。”
程聿驍的目光落在女孩赤著的雙腳上。
郁知腦袋轟鳴,想想外面天氣,或許又能碰上蔣洲也說不定。
縱然蔣洲不出現,她也再拿不出下個月的生活費,更別提她媽的醫藥費。
她怎么撐得下去?
她死死咬唇,肩膀又顫抖起來。那顫動帶動眼淚險些又掉下來。
“不哭。”程聿驍伸指擦了擦女孩眼角,“我早跟你說過,你哭也沒用。”
郁知心里一抖:“你無恥。”
程聿驍淡然挑眉:“嗯,我不是什么好人,但這是我們之間的交易。”
壁爐火光閃動,把他半邊面孔染成金紅色,映著他那份隱晦的暴戾。
郁知被迫感受那心跳節奏,狼狽地移開視線:“我什么都沒有,除了……你要什么?我的身”
“身體”,怎么說得出口。
“好了,知知,不要哭。”程聿驍掰過郁知的臉,讓她與自己對視。
落地窗的冰涼透過薄薄的內襯直抵郁知的脊背,玻璃上模糊映出她慌亂的神情,與那抹近在咫尺的高大身影交迭。
“我替你說,好嗎。”程聿驍語氣溫柔,
壁爐里的火光搖曳不定,映在程聿驍的側臉上,將他介于少年輪廓的凌厲與眼底的柔和一并勾勒得淋漓盡致。
程聿驍眉眼間的線條因光影而顯得更為深邃,鼻梁挺直,唇形優雅。
“郁知。”他的聲音低沉而輕緩,從唇齒間緩緩溢出,
“我想操你。”
——郁知瞳孔驟縮,背后抵著玻璃的蝴蝶骨硌得痛。
疼痛遠不及程聿驍的語氣帶來的寒意。
她盯著他,張了張嘴,連一句反駁都說不出來,只覺得喉嚨干澀得像被灌滿了砂礫。
“你知道嗎?”程聿驍開口,嗓音柔和到近乎哄慰,“有時候,我覺得你這樣挺好,像只被人捏在掌心的小鳥,掙扎得再用力,也不過徒增樂趣。”
他頓了頓,唇角輕輕上揚,“可是知知,鳥兒再怎么掙扎,翅膀再怎么想展開……最后也逃不過被折斷的命運,對嗎?”
郁知看著他,瞳孔因恐懼和掙扎而劇烈收縮,像被釘住了一般無法動彈。
那雙狹長的眼眸低垂著,掠過她的臉,輕描淡寫地停在她顫抖的唇角。
程聿驍微微偏過頭,火光在他的鼻梁上流轉,仿佛一場熾烈而殘忍的夢。
淚滴滾落到郁知掌心。
她說,“程聿驍你贏了”
程聿驍薄唇輕抽出一個淡笑后,毫不退讓地低頭,貼近她耳邊:“現在,我想靠得更近,別躲。”
手臂圈住郁知的腰,讓女孩那張帶淚的面孔無法回避,緩緩貼近唇的距離。
夾雜火焰的氣息包圍郁知,頸后肌膚仿佛燙到昏沉,想躲,動彈不得。
“郁知……”他叫她名字,舌尖輕磕,如同抓緊獵物,“錢,你還想要,不是嗎?那你就乖點。”
郁知咬住唇,被逼到眼淚奪眶,嘴里全是苦咸,顫聲:“我……我知道……
程聿驍嘴角勾起一個隱約的笑,隨后貼住女孩的唇,試探性觸碰。
郁知呼吸凝結了一下,下意識張口想喊,被他的吻堵住聲音。
這個吻比蔣洲的強奪來得溫柔,但同樣擁有強勢掌控。
她掙不出,只能讓淚水滑下,任他在唇間帶起潮濕纏綿。
火苗晃動,屋里除了她含淚的咽音,就只剩男人若有若無的鼻息。
程聿驍一手扶住郁知后腦,讓她貼著自己,另一手護住她的后腰。
指尖觸到濕熱的皮膚。
郁知想伸手推開,發覺推不動,也沒有沖勁,整個人陷在淚與慌亂的漩渦。
這個吻似乎比起蔣洲帶給她的初吻體驗好得多。
但她仍在掉眼淚。
親吻間,程聿驍輕咬女孩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