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的情緒。
他沒有表露怒氣,極輕地“哦”了一聲。
郁知心里咯噔一下,想后退,卻被他攥住手腕,他力道不算大,卻讓她難以動彈。
蔣洲淡然開口:“你把我們說得一文不值。那你呢?要不是靠程聿驍,你連這扇門都進不去。”
她本來也就沒想來。
郁知眼里冒火,又掙不脫,頂回去:“至少我在認真工作,不像有些人躺在資本上嘲笑弱者。”
蔣洲眸色一暗,似看見什么有趣玩具似的:“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你跟這兒格格不入,卻還是硬擠進來,呆了整整一天。
“你想要錢?想攀程聿驍?都行,我沒意見。”
什么鬼話。
郁知氣急,口不擇言:“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語落,郁知怔住,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口不擇言,可箭已離弦,她也不想認錯。
狠狠抿住唇,蔣洲依舊攥著她手腕,捻得她骨節發痛,他逼近:“你真當自己很清高?還是拿程當靠山?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就是個普通學生。”
她咬住唇,沒敢再回嘴。
蔣洲望著她那雙因為慌亂而微微顫抖的眼睛,某種危險情緒蔓延開來:“我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嗯?”
郁知今天所說的這些話,換做別人聽了,隨時都會被人“惡狠狠教育”一頓。
“教育”過后,或許渾身是傷,或是被遣返回國,或是
真是
——蠢貨。
蔣洲忽而又往前一步,縮短了二人的距離。
他身上的夾克沾著些未化的雪痕,眉釘在燈下泛著冷光,唇色略白,透著抑制不住的戾氣。
郁知被逼得只能仰臉看他,兩人間呼吸交錯,她緊張得聲音卡在喉頭。
“你別碰我…!”她話還沒說全,蔣洲已經伸手掐住她下巴,強迫她和他對視,“別亂喊,不然我更想看你出丑。”
郁知心底驚慌,白色羊絨大衣在風中翻起,露出腳踝以上一截黑色褲管,身形纖瘦。
她被眼前的少年桎梏得毫無還手之力。
她確實害怕,氣焰壓了大半。
蔣洲臉上泛著冷意,或是天冷加上心中躁動,讓他眸色越發陰沉。
蔣洲眉梢輕挑:“怎么?嘴剛不是挺硬的嗎?”說罷,他微抬下巴,唇形張開,郁知看見某種金屬光。
——舌釘。
那小小銀珠緊貼舌面,當他低聲逼近時,帶著一種危險又蠱惑的沖擊。
蔣洲忽然俯身,唇線在昏黃光線下顯出鋒利弧度,舌尖帶著那顆金屬釘子碰到女孩耳側。
“跟他接過吻嗎?”
郁知:“”
“那就是沒有。”
郁知猛然意識到眼前的人要做什么。
她想往后退。
“別亂動,否則受傷就不好看了。”蔣洲半像警告半像玩笑。
郁知心頭狂跳,想要開口反駁,卻被他摁住后頸,大衣領口輕輕一撩,寒氣灌了進來。
下一瞬,嘴唇感到濕熱的觸感
——蔣洲將她逼到供人欣賞的巨石園藝磚壁上,懶得鋪墊,直接吻了上來。
金屬釘子輕撞,帶著冷感與酒味,
郁知驟然嗆得差點發出驚呼,但少年動作極快,唇舌間全是對方肆意的挑釁。
良久,蔣洲稍稍松了力道,離開一點點,夜色將他眉釘的冷光襯得更盛。
“你不就是為錢嗎?要這樣,還不如跟我。”
郁知腦中一片空白,掙扎著想推開他,蔣洲抓住她手腕將其壓向墻面,氣息滾燙。
郁知心底驚恐,更多的是憤怒。
她不是玩具,不想被這種少爺當場侮辱。
可蔣洲卻停在極近距離,喘息混合寒冷夜風,舌釘金屬一次次敲擊在她唇齒間,讓她無法分神。
劇烈對抗中,她勉強抬手,用盡全力朝他臉側揮去。
“啪!”
——清脆響聲在寒夜回蕩。
蔣洲臉被她打得偏去一旁,發梢顫了下,面龐維持著冷硬的輪廓。
郁知胸口起伏不停:“滾開——”
蔣洲沒有答,臉上斑駁的紅痕烙得分明。
他舌尖抵住后牙關,調整氣息,眸色變得晦暗。
——下一秒,他再次攥住郁知手腕,將她整個人圈在懷里。
惡犬要懲戒這毫不示弱的獵物。
郁知看見蔣洲眼底的那抹隱忍欲念,唇間沾著零星血色的水痕。
泛著酸楚的掌心微動。
“還敢打?”蔣洲握住郁知的指節,聲音像寒刀掠過,“你會后悔。”
郁知想掙扎,掙不開,胸腔猛地起伏,一股尖銳的痛感讓她險些嗆出聲音。
蔣洲俯身貼近,灼熱呼吸籠罩在她面前。
郁知眼眶泛紅,帶著厭惡與慌張:“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