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程聿驍沒讓郁知下床。
郁知嘴上說著“滾”,但最終還是被他壓在懷里肏,沉沉地吻著,咬著。
肏得她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程聿驍比平時更要命,似乎是要徹底抹去她身上的一切痕跡,不給她喘息的余地。
她被折騰得腰酸背痛,每次想逃,都被他撈回來圈在懷里,低低地哄著,聲音懶散又壓抑:“知知不是討厭我嗎?再說一次讓我滾?”
怎么會這么記仇。
到最后,郁知被程聿驍折騰得徹底沒了力氣,幾乎是無奈地妥協,窩在他懷里,任由對方給自己清理身體。
順便又有得沒得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個痕跡。
郁知的眼尾濕紅一片,嗓音很輕,帶著倦意:“是我錯了行不行。”
“別再繼續了。”
她只覺得生氣中的程聿驍太可怕了。
在她背后啄吻的男人動作停了一瞬。
隨后輕笑了聲。
程聿驍生氣的時候,不會發作,情緒的出口通常只有兩種——酒精或尼古丁。
沉默著喝酒,或者點煙,抽一整夜。
煙霧裹住情緒上的躁意,酒精燒過喉嚨,情緒就能被壓回去。
以前,他以為自己只需要這兩樣東西。
可在郁知身上,他找到了另一種方式。
一種比酒精更烈,比尼古丁更上癮的方式。
——性。
原始又暴烈,直截了當地吞噬一切混亂。
肏郁知比抽煙喝酒來控制情緒要更管用。
怒火燒到極點的時候,程聿驍不想罵她,也不想把她趕走,他只想把她按在床上肏。
郁知會哭,啞著嗓子喊他的名字。
他抓著她的腰往下肏的時候,那股憋著的火氣就一點點消下去。
女孩又倔又不肯服輸,每次剛開始都死咬著不求饒,可身體比嘴巴誠實,咬著被子喘氣嗚咽的時候,比什么道歉都好使。
程聿驍以前覺得性和情緒沒什么關系,可在郁知身上,他發現,這東西比什么都能讓人冷靜。
情欲,比戒煙戒酒還健康。
程聿驍看著她,懶懶地笑了一下,輕輕拂過她汗濕的發絲,低頭啄了一下她的唇角,嗓音帶著點漫不經心的饜足道:“不鬧了?”
郁知懶得理他,閉著眼,低低地嘟囔了一句:“……你就是個瘋子。”
程聿驍勾了勾唇,沒有反駁。
她是被他徹底圈住的,身上還殘留著他的痕跡,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程聿驍也不會允許她有。
隔天清晨,郁知仍舊窩在程聿驍懷里,手里捏著一片吐司,有一下沒一下地咬著,食欲不大,純粹是被他摁著吃。
這幾天,她簡直是被程聿驍按著翻來覆去地肏,
屁股痛得要死。
不過,對方的怒氣總算是消沒了。
郁知半夢半醒地聽男人低聲跟她說話。
程聿驍攬著她,指腹輕輕摩挲著她腰側的軟肉,語氣隨意:“放假了,知知要不要跟我回香港?”
郁知的動作停了一下。
她手里還捏著半片吐司,半晌才慢吞吞地抬起頭:“……什么?”
程聿驍像是沒察覺到她的遲疑,隨手替她理平衣領的褶皺,聲音平淡:“本來幾天前就想跟你說了,可惜知知沒回來。”
“但現在有時間了。”
郁知咬著吐司,沒出聲。
“這兩年馬會那邊熱鬧,年賽的包廂都訂滿了。”
“賽馬那天我爸媽應該也會在。”程聿驍低眸看她,隨口道,“帶你去看,要是感興趣,可以下注幾場。”
“贏了的紅利歸知知,輸了就當給馬會做慈善。”
程聿驍語氣平淡,像是在規劃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假期。
“上個月中環開了家新俱樂部,幾個朋友在那邊玩得挺兇。”程聿驍說,“不過知知應該不喜歡那些場合,可以不去。”
“呆在家也好,去深灣住幾天,陽光不錯。”
“過年家里會聚在一起吃飯,長輩喜歡打牌,氣氛還行,紅包不少。”程聿驍嗤笑了一聲,手指點了點郁知的鼻尖,“你會喜歡。”
郁知放下吐司,撐著程聿驍的手臂在他懷里坐直一點,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正常:“我不去。”
程聿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嗓音淡淡的:“嗯?”
郁知低著頭,抿了抿唇,囁喏著找理由:“…我弟還在紐約。”
“雖然他就待幾個月,但我媽說了,我得看著他。”
她抬起眼,小心翼翼地看了男人一眼。
程聿驍沒什么表情,目光淡淡的:“然后呢?”
郁知的指尖不自覺地蜷了蜷,聲音更小了一點:“而且……還有一年就畢業了,我想趁著放假找個公司實習,美化美化簡歷。”
程聿驍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