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文字里寫的“懲罰”二字,郁知不敢繼續念。
淚水滴在協議邊沿,紙面漸生暈痕,她心里慌得不行。
女孩嘗試抬頭:“這……太苛刻……”
程聿驍用舌尖輕咬她耳廓,穴里指尖扣弄著濕軟肉壁,郁知身體不由抽動。
“如果知知頂撞過頭,難道我得繼續縱容。”
“知知,我幫你,但不是在做慈善。”
郁知抽泣著,點頭又似搖頭:“對不起,我……我念……”
程聿驍看她委屈得快崩潰,唇邊溢出悶笑:“嗯,乖孩子。”
郁知就著他的懷抱繼續念:“第五條……不許違反……臨時增加條文……”嗓音因哭泣變得沙啞,“嚴格遵守夜間陪同,不可擅……”
“啪”,沉悶一聲響。
資料夾落在床鋪。
郁知不再念了,她一陣鼻酸,再度嗚咽。
“知知?”
身后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
郁知有些自暴自棄地抹了把淚,拿起資料夾,視線跳過沒有念過的條例,直接挪到最末尾。
郁知用力咬住唇,流淚接著念:“若被認定違反,需要……接受懲戒……程度視甲方心情而定……嗚……”
插在穴內的手指快速抽插,水液飛濺,她不自覺抬腰,背脊顫抖:“甲方有權嗯在任何時間索取合理補償”
“啊嗯我念完了”
“可以了念完了”
知知抖得好厲害,是不滿意嗎。紙頁沿著脊線下滑,停在被迫塌陷的腰際,還是說程聿驍用鋼筆尾端挑起女孩下巴,知知想從定義‘合理’這個詞開始教學?
男人沒有追究她擅自“念完”的舉動。
“不沒有”
“那知知喜歡這些補充條款嗎,嗯?”
“喜歡”
“嗯可以了手出去呃啊——”
——按在穴內的手指猛的一插,郁知瞳孔驟縮。
——水液在一瞬間噴涌而出,女孩弓起腰。
郁知顫抖著在程聿驍懷里到達了高潮。
程聿驍濕潤的手指貼上她的大腿內側。
郁知艱難喘息,雙目失神地去看紙上空白的簽字欄,耳邊是身后男人腔調里隱含的低哄:“乖,最后一步。”
“簽完知知就可以休息了。”
“好。”
墨水在白色紙張上暈開,郁知抖著筆尖一點一點簽下自己的名字。
收筆時,程聿驍舔去她踝骨濺到的墨點:真漂亮。吻順著小腿攀升,郁知腰上感知到熱意。
——火漆印按在她腰窩,熔化的紅蠟燙出女孩唇齒間的輕喘:法律效力從融化這枚火漆開始。
程聿驍指尖繞著蠟印打轉,知知,你不會想要試試毀約的溫度,對嗎。”
郁知嗚咽著點頭。
“這是最古老的契約方式。他摩挲著郁知指腹冷卻的蠟印,中世紀的女巫用血和蜂蠟與魔鬼立約。
銀光刺破指尖。
指尖重又刺破蠟膜,程聿驍在她耳后低喃:“但我的知知比她們幸運”鮮血從傷口滲出,在白紙上暈開成玫瑰,至少魔鬼不會在雪夜給你煮熱可可。
郁知唇間仍殘留一點苦味墨漬,被他舌尖細細品嘗。
程聿驍親手握著郁知的手在協議資料上按下指印。
指腹覆上紙張,他感受到她的微顫。
印泥的顏色落在紙上,一點點暈開,像是雪夜里燒透的紅燭,印刻下女孩無法逃脫的命運。
“契約成立了,知知。”
他低頭,唇含著她的眼淚低笑,腕表指針停在凌晨叁點。
城市在暴雪中沉睡,窗外風雪不止。
映在落地窗前的中央公園景色已被厚厚的積雪覆蓋,路燈光暈柔和,枯樹影子在雪地上拉得極長。
笑什么笑。
有什么好笑的。
就是個補充協議,裝個什么勁。
郁知哆嗦著用手背抹淚,想。
“知知……別再哭,”程聿驍嗓音低緩,看女孩伏在自己身下低泣,“協議都落定了,你跑不掉。”
郁知縮在他懷里,喉頭還澀:“…我我知道。”
“知知。”他喊她,語氣猶如戀人般親昵。
“嗯?”郁知還是抹著淚,蜷起小腿,不自覺貼近他的懷抱。
她感覺冬夜寒氣滲透窗縫,直逼自己身軀。
然而,程聿驍懷抱灼熱,令她顫粟不已。
男人低低地笑了聲,指尖掠過她的發尾,垂眸凝視她仍然泛著淚光的臉。
他再度握著郁知的手,控制著,讓女孩拿起資料,放在二人面前。
距離只有一指之近。
——郁知瞳孔映出簽字欄那抹還未干透的紅,與男人含笑的雙眸。
程聿驍舔去郁知指尖殘紅。
現在,法律和上帝共同見證你屬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