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忽然說:“我晚上,請你吃頓飯吧。”
“嗚嗚……飛星你怎么可以……第一次約會就請別人吃飯呢……”青梅這廂已經淚眼汪汪,叁兒說:“樂青梅,你換我做主持人算了,一點職業操守也沒有。你現在應該為你節目的男女主人公開心,不是嗎?”
“我不管……壞男人……搶走我的飛星……你不許答應……”青梅不斷地抹著眼淚,李芹拍了拍她的肩膀:“青梅,他們只是吃個飯而已……”
“你不懂……那是趙飛星啊……她上次請我吃飯,是說她要死了……”青梅哭著,匆匆跑開,只留下一圈不知所措的鬼,漂浮在工作室里。李芹環視一圈,說,“哎哎,行了,別圍著看了,都散了!散了!”說完,又拽著叁兒匆匆地趕過去……
夜深了,桐州大學附近的面館仍舊人影綽綽。許是到了冬天,生意更加火爆。
飛星和冷清寒坐下來,飛星把菜單推給他:“自己挑。”說完,又盯著墻上的電視機開始發呆。
“喝酒么?”清寒問。
飛星看他一眼。過去她沒錢喝,但現在……“喝,你點,我買單。”
清寒于是用筆勾了幾樣遞給老板,趁飛星發呆的功夫結了賬,又從地上的貨箱里拎出一瓶白酒,利落地開了蓋子,給她和自己滿上。
飛星還在發呆。清寒問:“你是桐州大學的學生?為什么帶我到這里吃飯。”
“因為那家高級餐廳要提前預約包廂。”飛星托著下巴說,“我不是學生。”
“……喝吧。”清寒一抬頭,就將一杯干下去。飛星見他那樣,也一仰頭,將火辣的液體直直灌進喉嚨。
“我從沒和別人說過未婚妻的事。”清寒說,“但是你……我知道你,替她辦陰婚的人。”
“給自己的未婚妻辦陰婚?真大度。”飛星臉色有些紅,許是酒意作祟,又開始不經大腦地損人。
“隨你怎么說。”清寒又倒了一杯,“我從小,就是被作為她的丈夫培養的。”
“她不是你父親的女兒?”
“……你果然不知道。”清寒自嘲地笑了下,“冷英是我父親收養的女兒。”
“感覺完全顛倒過來了,你才不像親生的……”飛星用筷子戳著碟子里的豆子。
“是啊。”清寒說,“他很迷信,在收養冷英之后見了一個人,那個人說,得她便可得無限財運,若她主動擇婿,順利禮成,則是富上添貴……”
“所以,那么著急地要趕在曲萼前面么……呵呵,真可笑。”飛星又喝了一杯,把頭靠在桌上,“那個人是誰?”
“這……我不太記得了。”清寒按了按眉間,“只記得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袍……”
倒在桌上的飛星忽然發出一陣笑聲,過了一會兒,又變得無聲無息了。清寒默默喝完了酒,又過去拍拍她的肩膀:“喂,你沒事吧……”
飛星絲毫不動彈,看樣子是喝醉睡了過去。清寒重重嘆了口氣,把她架在肩膀上,向停車的地方走。她靠在他肩膀,突然笑著說起來:“呵呵……你等著……我會讓你還上的……你欠我的……裴素章!”
清寒猛地轉頭向她。他想起來了,那個烏衣人向他父親自稱的名號,就是裴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