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飛星和青梅剛走到桐花醫院前,就被擋在了門口。
“請出示身份證件以及病歷?!北0怖渲樥f。
青梅看了飛星一眼,飛星卻早有準備,將上次的病歷和身份證件一同遞過去。
“飛星,你真神了……你怎么知道今日安保這么嚴密……”青梅嘖嘖嘆道。
“哎!”飛星故作老成地嘆了口氣,“雖然看新聞已經被某些人認為落后于時代,但仍然有其不可代替的價值哇……這家醫院昨日發生命案,你不知道?”
“哦!這我聽我媽媽說過……”青梅像是想起了什么,“不過!如果不看新聞的話,真的很難知道吧……你看,現在網上就已經搜索不出來了?!?
她把手機遞給飛星:“我也是聽我媽提起,這案子令他們都很是頭痛,由于嫌犯已經自殺,很多調查都沒法繼續下去……”
“死者是實習醫生,倒是奇怪?!憋w星摸了摸下巴,“按道理來說,實習醫生有醫生監督,怎么會犯下這樣大的錯處,讓人不惜一切也要……殺了他呢?”
“或許也只是被隨機挑選了……哎,對了飛星,看到這病歷我才想起來……你的手術,是不是還沒有做???”
飛星肩膀微微一縮,剛才她還真忘了這茬兒。就想著今日過來太平間,想辦法見見陸昭離的遺體,聯系他的家人……
“呃,呃,我其實……已經做過了!”
“哎——真的嗎?”青梅捧著她的臉上下左右地看,“哪里有創口???完全看不出來……”
“嗯,是微創手術……我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了!哎你看太平間到了我們走……”飛星忙拽著她下了電梯,妄圖轉移她的注意力,走到門口卻再次被攔下來……
“你們是什么人!太平間也敢亂闖!”地下的保安就是不一樣,比起地面上的那位更顯得兇神惡煞。但飛星是一點不怕——是啊,老兄,我還看見你身后有個鬼在盯著你呢。趙飛星一邊腹誹,一邊把青崖會執照遞給他看:“我受陸昭離家人所托,來見他的遺體,行必要的儀式。若是沖撞了鬼神,你擔當得起嗎!”
“是、是嗎……”桐州普遍迷信,又有青崖會總會在此,說服倒是沒費太大功夫,但那保安卻又正色道:“不行,不行,若是你要看其他人,我也就讓你過去了,但這陸昭離,不行!”
“為什么?”青梅急問。
“你們受陸昭離家人所托,卻不知道這個?”保安搖搖頭,“這陸昭離,就是前日醫院兇殺案的被害者!他的遺體已經被警方接管,我無權放你過去。”
“啊……”青梅捂住嘴,飛星卻抽出兩根煙,淡定地遞給眼前保安。
“你們應該有他家人的聯系方式?!憋w星說,“現在把他們叫過來,我和他們當面對質?!?
“你……為什么不自己聯系?”
飛星瞪了他一眼:“是我自己不想進去嗎?等到他們來了,不讓我進去這件事,是要找你們算賬!現在,給我打電話,立刻,馬上!”
保安拿著煙的手一抖,悻悻看了飛星一眼,進去打電話了。青梅立刻抓住飛星的手,小聲說:“雖然飛星你剛才很帥,但是……但是……為什么那個人,會是被殺掉的實習醫生……”
“時間對得上?!憋w星翻開手里的材料,“我們也從沒問起這人到底是誰。”
“唉……”青梅在飛星身邊坐下,陪她一起看材料,“不過好歹把他家人誆過來,問清楚這兩個女孩兒和他是什么關系,此行就是有收獲的?!?
沒讓她們等太久,一位帶笑的老人就走到他們面前:“兩位好,請問是您要求我過來的?以青崖會的名義?”
“您是陸昭離的家人?”飛星問。
“我是他父親,陸峻?!崩先诵α?,“既然說是青崖會,您一定是知道陸昭離的事兒才專程過來……來來,進去說。”
兩人被“熱情”地迎進太平間,更甚的冷氣吹得飛星又打了一個噴嚏。“飛星,你沒事吧?”青梅關切地問。
“我……不會有事!”飛星咬牙切齒地說,裴素章你這個烏鴉嘴……
走到最里間的擔架旁,老人掀開被單一角,露出陸昭離蒼白又艷極的臉。
“我也向兩位姑娘坦白,其實這事兒,我本不愿做……”陸峻嘆息,“奈何這……也是昭離生前心愿?!?
“……生前?”飛星問,還會有人生前就主動要求結陰婚?
“那兩位姑娘去世,是一個月前的事?!标懢f,“而在那之后,他們的家人就找到昭離,要求結陰婚?!?
“可是……當時他也不會預料到,自己會……死得這樣早吧?”青梅小心翼翼地說。
“的確不會?!标懢u搖頭,“但,這孩子常常憂心太重,又是做醫生的,對這些,也不避諱什么。最要緊的是……他是為了我,才答應下來?!?
“為了……您?”
“是……”陸峻笑著說,“姑娘,你看我今年多大?”
“呃……”飛星剛剛就想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