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我們現在確實在一個世界了。”
就這走過去的幾步間。昨晚的記憶又如潮水般涌來,她不會陌生,一切早已預習。
“我向九獄借來你這一天里,什么都別問……”飛星扯住他領口,“我陪著你,這整整二十四小時。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我陪著。”
“……是。”允執微笑點頭,心早給了眼前這女魔頭,便是飲鴆止渴又何妨……
“喂,王允執。”揪住領口的手忽然用力,收緊,令他如此真切地感受到窒息,然而她的話卻如此驕橫動聽,好多年再沒聽過,“你小子什么時候開始暗戀我的?還敢不給我抄作業?嗯?”
他猛地將身前的女孩兒抱起,幾年過去,她還是當初一般輕盈……她并沒過上什么好日子。允執心中一痛,將她放到床上,垂下臉激烈地吻她,像要把這八年欠下的樁樁件件一并在此刻還上。
“你現在怎么是這樣的急性子……”飛星也不抗拒了,光看著他,眼眸純凈如他家后院那只借宿的小野貓。
要怎么和你言說那散失的過去?
又要怎么和你談起,久別重逢、心愿終遂的狂喜呢……
“八年了。”他說,“我現在竟然在想,我是如何忍耐過與你陌路的那些年……”
他還活著的時候,最后一次見到她,是在去年。
畢竟是同一片區,遇到的機會并不少。那時他剛從學校放暑假回來,專門調整時間,參加了初中的同班同學聚會。
只為見她一面。
他本來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起初沒見到她也沒太過失望。直到酒局過半,她的聲音在背后懶懶響起:“我來晚啦,有事兒。自罰叁杯。”
允執叁兩下剝下她的衣衫,肌膚光滑得令人顫栗,飽滿聳立的胸部在出租屋過亮的燈光下隨著呼吸輕輕起伏著。正如那日她走過他身邊倒酒,喝得很快,酒液順著下巴滑進更深的地方……
飛星自詡冷漠,饒是此刻也只是僵硬地順從著他的動作。但他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讓她如此心驚膽顫。一個人,真的可以若無其事、悄然無聲地愛一個人,不求回報,這么多年嗎?
他不說話了,像是想把那些美好又苦澀,甜蜜又痛苦的記憶慢慢咀嚼,留到以后再同她說。飛星按在他肩膀的手指猛地收緊,好痛!即使已經是第二遍,但清醒卻只會顯得感覺更加強烈。允執啄著她的耳朵,說:“飛星,放松點,嘴巴別咬出血了……叫出來,沒關系的。這個世界……只有我們兩個人。”
“嗯……好……”他動作極盡溫柔,讓飛星感覺自己正抱擁親吻著的,不是棉花,也是春風。她從前從未有過這般的體驗,她的母親以此為生……她接受,卻覺得這件事本身就是丑陋。從沒想過,此時的允執對她所做之事和“丑陋”二字壓根沾不上邊。溫暖的潮涌,緊緊地包裹著允執的硬物,一下又一下,碾開壁上細密的褶皺,入到更深處……
“結合”大概就是這個意思。飛星心中忽然生出一種極熱切的渴望,此生從未經歷,也與戲無關……她想要他填滿自己,用什么都好。硬物,擁抱,吻和愛。縫住下水道斷裂的缺口,補上出租屋破損的寒窗,唔,若是能再修好媽留給她的八音盒就好了。
“王允執,抱我。”
想到就說,趙飛星向來不愛拖泥帶水。允執將她懷抱得更緊,腰部用力,下一刻趁勢直挺入最深處,“哈啊……呼……好爽……用力些……嗯啊……”在恍然不知時,隨著自腳背竄起的一陣酥麻,她早已入戲了——
淋漓盡致,忘情忘我……
顛亂迷春。
這,便是離魂的頭六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