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徐嬰嗤笑,“我還沒那么奢侈。”
又摸了一把白玉兒的臉,利落地從榻上起來:“好啦,時間差不多了。我答應過你的,離開前回來見你一面,我已經做到了。”
“你的故事……說完了?”
“當然不,還沒說到最精彩的部分呢。”徐嬰拈起桌上最后一顆櫻桃,剛咬了一口,卻像有些反胃似地彎下腰去,手肘壓住肚子,又把那沒吃完的櫻桃丟回去。
“阿嬰你怎么了?”白玉兒忙問。
“……沒什么。”徐嬰說,“想起來也有些諷刺,既然我已經做好死的準備,或許應該一開始就殺了他。不用東躲西藏,不用虛與委蛇,更不用挑在今晚宮宴殺他,好證明‘翰林院的徐嬰’不在場,洗脫自己的嫌疑。白玉兒,我是不是真的有一刻……自私地想要活下去呢?”
“阿嬰。”白玉兒過來牽住她的手,說,“我們一起逃吧。”
“你逃什么呀,你什么也沒錯。”徐嬰深深地望著他,“既然人不能永遠自由,那就這樣不自由下去吧……別忘了我,玉兒。我所說的一切……不。”
徐嬰忽然很緊很緊地抱住他,在他耳邊說:“還是忘了我吧。忘了今夜忘了過去所有的一切……那都是,假的。”
“阿嬰,阿嬰!”白玉兒追上去,那人卻已經提了刀披上一件單薄的外袍走出去。白玉兒的房間在叁樓,從上面看下去,就能看見徐嬰一身白衣,走在朱紅近血的旋轉階梯上,像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她最終吞沒其中,再也不見。
……
“你有時,是不是把我當作父親?”
不知哪一晚徹夜交纏后,橘知遠躺在她邊上,忽然問了這一句。
“我發現,你好像總喜歡在這時說些渾話。”徐嬰把燈點起來,倒了些冰涼的茶水,正預備著要喝,又被他從身后伸過來的手阻止,“別喝冰的,愛惜些身子。我去給你燒些熱的……”
“別,我不喝了就是。”她把他拉回來,“你這話說得全無道理,我都不知道我父親是什么樣子,又怎么會把你當做他。”
徐嬰又去舔他的唇角,微笑著說:“你對我而言,只是男人。”說著,又像想起來什么似的逗弄他,“最近怎么一直射在我里面……難道你終于改了主意,像你父親那樣……”
“阿嬰,”橘知遠皺眉,“你……很熟悉我父親么?為什么常常提他?”
“忠王愛子天下有名呀。”徐嬰連忙抱住他,小聲地說,“你從前不是一直射在外頭,我以為你改了主意……”
橘知遠的手撫過她愛嬌的唇畔,說:“……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你喝的那些藥,就算埋在樹底下,味道也太大了些。”一邊在床上咬緊他不松口,一邊又暗地喝著什么湯藥,又讓他想起后院的那些姨娘們了。
他最終還是沒有出去開府,照舊把那些姨娘養在后院,不愿意留下的可自行選擇離開。若在這時把她們盡數遣散,總有人會淪落到……白玉兒那個地步。
“我死之后,有人陪伴你,總是好的。”橘知遠說,“至于到時候翰林院那邊,我會想辦法替你告假,留住你的位置。”
“說什么死不死的,晦氣……”
“我總會死在你前頭的。”橘知遠親了下她的額頭,“至于我死之后再娶白玉兒,你想都別想。”
“還在吃醋哪……”徐嬰笑得花枝亂顫,“那時你還說要讓我們結婚……”
“氣話。”橘知遠伸掌揉捏她飽滿的乳,“阿嬰,我只想要你一個,想要你只是我的……”
“這可是你主動的,遠哥哥……”徐嬰有時會這樣叫他,他聽著也是心里一燙。丟開父親,丟開亡妻,丟開男伎,丟開師生……他們就是這樣赤裸,在此刻純粹地屬于彼此。
“阿嬰……太緊了,放松些……”她下面那條濕答答的舌頭緊緊地纏繞著他,還一陣陣地吮吸著他的柱身,讓他不禁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一次次撞到她最濕最緊的深處。
“遠哥哥,遠哥哥,啊,好深……干得阿嬰好舒服……”徐嬰則感到花穴被撐得滿滿的,仿佛壁上的褶皺也悉數展開一般,包裹著身后的男人——她哥哥的陽物,滿懷歡悅地一陣陣緊縮,又將男人泄出的濁液努力吞咽下去。但即使再努力,隨著男人不斷地頂弄攪打,也仍有濁液從穴口周邊流下來。
“哥哥……”徐嬰伸出手,捧著橘知遠的臉,一邊喘息一邊吻他的五官,“操阿嬰……爽不爽……”
好久,橘知遠才從喉頭擠出一個字:“……爽……”還深深埋在她體內的性器,此時竟然又有變硬的趨勢。
徐嬰笑得渾身顫抖,一邊承受著他再度的沖撞,一邊開玩笑似地問:“先生,你若是真有個妹妹……會怎么樣對她呢?”
“教她習字讀書,送她去看名山大川。”橘知遠竟然也認真地設想起來,“不許她和男伎混在一起,也不許她輕易地嫁給誰……”
徐嬰一邊劇烈地笑,一邊被橘知遠插得仿佛全身的感覺都已經失去,不斷流出的眼淚都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