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說著,有人猛地推開門,兩人齊齊回頭去看,瞧見江子騫渾身濕透地走進(jìn)來,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喜滋滋朝何穗跑上來。
何穗只覺得一顆心不但沒落下去,心里的火氣反倒全部竄了上來,只是今兒個才朝江子騫發(fā)了火,于是咬咬牙愣是將怒氣全部壓下去,上前一步問:“這么大的雨你跑去哪里了?”
雖是努力壓抑著,可語氣仍舊有些沖,但江子騫不僅沒怕,反倒高興地從剝開一層層衣衫里,終于摸出一個東西,他興高采烈往何穗手里塞,欣喜道:“娘子,這是我回送給你的禮物!”
何穗一愣,低頭瞧。
手心里竟是個木制的發(fā)簪,應(yīng)當(dāng)是百年老樹枝干做的,有股特殊的沉香味,發(fā)簪摸在手里平滑,而那發(fā)簪上端,竟是雕刻著栩栩如生的桂花,十分別致漂亮。
何穗是止不住的訝異,忙問江子騫:“這個時辰了,你上哪里買的?又是哪里來的銀子?”
“娘子,這是我親手做的!你和江叔是全天下對我最好的人,我也想對你們好,娘子,謝謝你對我這么好!”江子騫語氣得意,手又是抹了一把臉上的水。
何穗心頭一震,是難以置信,是感動,又是莫名的生氣,只是再看到江子騫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可這發(fā)簪卻一點濕意都沒沾,眼睛便是一圈圈發(fā)脹泛紅有些心酸。
邊上的馮愛蓮長嘆一聲,扭頭出去打來一盆熱水,對兩人道:“你們趕緊換了衣裳用熱水擦洗下,再喝兩杯熱水,這樣又吹風(fēng)又淋雨的,明日指定是要風(fēng)寒的。”
她說完先出去,何穗一言不發(fā)地替江子騫換了干爽的衣衫,又要替他用熱水擦身時,江子騫歡騰地說他自己來,何穗這才自己去換衣衫,只是一轉(zhuǎn)身,一顆淚珠子便是掉了下來。
江子騫,他好傻。看書請到首發(fā)站:q iu hu an rc o
她送了她自己秀的荷包,他便闖著風(fēng)雨給她親手做了發(fā)簪,就是為了給她回禮。
話說人與人之間交心都是對等的,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可背井離鄉(xiāng)的這一年,他們一家吃盡了苦頭,每每想著對人好來交心,可換來的都是算計與冷漠,唯有江子騫,那個癡傻的男人,她最開始只是稍微流露出一點善意,他便拼了命的對她好。
他說她是全天下對他最好的人,她……哪里好意思擔(dān)了這名呢……
何穗身子骨到底不行,雖撐傘沒淋到雨,可吹了寒風(fēng),躺下沒多久便開始腦袋發(fā)暈,她一會兒琢磨自己明日還能不能爬起來,一會兒又憂愁倘若一直下雨明日應(yīng)當(dāng)是開不了工,正迷迷糊糊的,邊上的江子騫開始用腦袋拱她的胸脯,低弱弱的聲音說:“娘子,我想你坐在我身上騎馬馬。”
“我有些不舒服,改天吧。”何穗是真的不舒服,也沒功夫害羞,她去推江子騫的臉,摸到他體溫倒是很正常,可她的手心卻燒起來了。
“我不我不,我想騎馬馬,那今夜換我騎娘子好不好?”
何穗被磨得沒辦法,一心想趕緊安靜些,便說:“你小聲點,別把我娘吵醒了。”
馮愛蓮睡得沉,還有些打鼾,若是他們小聲點,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吵醒她。
江子騫一聽,開心起來,貼著她的耳朵小聲說:“那我先陪娘子玩游戲。”
他所說的玩游戲何穗再清楚不過,便是舔她的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