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曉我叫什么名字么?”
江子騫聞言得意地揚起下巴,“我當然知曉,娘子叫何穗,穗是稻穗的穗,是有福氣的意思!”
不對,他現在說她的名字和方才喊她的名字,不論是語氣還是咬字都不一樣,眼神也是變了,何穗不知這是什么情況,只得催促江子騫先把藥喝了,又叮囑他躺下別動,自己匆匆出門去找大夫。
大夫來時江子騫正在吃飯,他昏睡兩日一夜,早就餓壞了,何秋生吃完飯進來見他醒了喊餓,連忙弄了滿滿一碗飯菜來。
大夫給江子騫仔細檢查后,和何穗邊走邊說:“大抵是這次磕到后腦勺將原有的淤血給弄散,卻又沒完全散開,又或許是其他原因,才會時傻時正常,不過我瞧他氣色不錯,飯量也好,應當是沒事了,至于他能不能完全恢復以前的模樣,你可以帶他去京城找名醫看看。”
看來大夫也是沒有法子,不過也是了,如若江子騫的情況那樣簡單,江二爺就不會滿天下給他尋神醫,不過想到他恢復過神智,若是江二爺知道了,肯定十分高興吧。
但,江子騫還會突然恢復么?
飯后,馮愛蓮將碗筷拿去收拾了,何穗昨日喝了藥,今日精神好了不少,她坐在邊上一邊迭衣,一邊想事情。
江子騫昏睡這么久,這會兒躺了半響也睡不著,他后腦勺到底還傷著,也不敢翻來覆去動作過大,只是實在熬不住了,便扯著何穗的袖子道:“娘子,我想吃奶。”
何穗一聽,嚇得差點將衣衫扔出,忙去捂江子騫的嘴,低聲斥道:“閉嘴!記住了,這種話不能在外人面前講,只能關起房門時說,可懂了?”
“可現在不是關著房門么?”
“我的意思是我們自個兒的房門,這里不是我們的房間,你看,簾子那邊是我爹娘睡的床,我們是借住在此,這里人很多,說話要小心,萬萬不可再說方才那種淫語,記住了么?”
江子騫懵懵懂懂,點點頭。
說到這個,何穗記起了那一晚的事兒,問他:“在董家下大雨的那晚,你做什么去了?為何那樣晚才回來?”
“表弟說娘子今晚沒吃飽,讓我去抓兔子回來給娘子吃,可是雨太大了,我尋了很久都尋不到兔子,所以便想回來給娘子賠個不是。”
何穗眼底一暗,明白是董行舟故意支開的江子騫。
“哼,他不是我表弟了,我討厭他,他欺負娘子!我日后再也不會理他!”江子騫還記得那晚的事,想起來整個人氣鼓鼓的,想著,他又伏過來道,“娘子,對不起,我害怕姨母搶你的梳子,想護在懷里,沒想到還是被她發現了。”
江子騫心地是好的,只是人太笨,總是容易辦壞事,何穗這些日子也漸漸明白他是怎樣的人,壓根氣不起來,安慰他幾句,又苦惱建房的事。
“對了,娘子,我有東西要送與你!”
江子騫說著十分開心,小心翼翼下床,在另一個還未收拾的包袱里翻找一會兒,摸出一個床單,他獻寶似的在何穗面前抖開床單,只見中央有一抹干涸的猩紅。
“這,這是……”何穗覺著有些熟悉,卻又說不上來。
“這是娘子那晚騎在我身上,拿我尿尿的地方插到娘子下面時娘子流的血哦,你看像不像兩朵梅花?我覺著很漂亮,所以特意留下來送與娘子!”
何穗的臉頓時燒得通紅,她忙起身將床單拽過來窩成一團,胡亂塞回包袱內,又紅著臉警告江子騫不準再將東西拿出來,只是再坐下,心中又萬分疑惑,她成婚當晚不是已破處流血了么?怎的這次還會流血?
不過再想想,江子騫那傻子一身蠻力,不知輕重將她下體弄出血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且做了那么久,她下體此時還有些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