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了,天早就不冷,被子換成了薄被,大家也都穿上了單衣,何穗套了件外衣便出門了。
這個時辰,大家早就睡了,除了月光覆蓋的地方,其他都是一片漆黑,何穗在這里住熟悉了,也沒拿燈,順著路便往茅房走。
何冬生兩口子睡得熟,鼾聲此起彼伏,一個比一個響。
何蘭兒住在最里面,走過她的房間,再繞過去,后面便是茅房,她剛走過去,便聽到何蘭兒房里有細微的聲音,何穗還挺詫異,琢磨何蘭兒怎的這么晚還不睡,但又沒點燈。
“啊啊啊啊……”
待走近了,聲音也聽得真切,何穗皺眉,真真嚇了一跳,因著這聲音是何蘭兒在呻吟!
她如今已為人婦,對于這檔子曖昧的聲音,實在再為熟悉不過。
何蘭兒怎的半夜發出曖昧的呻吟?難道有男人在她房里在做那事兒?可她還未嫁人啊!
何穗擔心又著急,沒敢去推門,而是輕悄悄地走到窗邊,將窗戶推開一條縫,透過縫隙往里看。
好在今晚月亮大而亮,何蘭兒的床又恰好在另一邊的窗戶邊上,何穗這一眼便將床上的畫面看得一清二楚。
只見何蘭兒上半身只著肚兜,下半身卻是赤裸,她一只手伸進肚兜下在揉胸,另一只手竟伸進雙腿中聳動!
何穗嚇一跳,頓時覺得有幾分羞臊。
沒想到何蘭兒竟是在用手指自己做淫蕩之事!
她面紅耳赤,輕手輕腳將窗戶合上后,去了茅房。
小解完原路返回,原以為何蘭兒已經結束了,可不想她不僅沒結束,嘴里竟是還喊著董公子!
董公子?不是那董行舟還能有誰?
何穗心一沉,一是沒想到何蘭兒會這般大但,二來也不想何蘭兒已這樣喜歡董行舟,可董行舟真不是值得托付終身的良人,她到底該如何勸阻何蘭兒呢?
次日大早,下了幾日雨的天終于放晴。
馮愛蓮早早便做好早飯,一家人吃著要趕緊去干活,吃到一半時,何冬生和蔡秀一家才起來,馮愛蓮又趕緊端了另一份溫著的早飯上桌。
昨日蔡秀撒潑和何穗鬧得不愉快,睡了一覺,她像是不記得自己的辱罵,熱情跟何穗打招呼,坐下吃了兩口,說:“穗兒,蘭兒辭工回來閑在家里沒事,我尋思著讓她去幫你做幾日小工吧。”
開田后,小工便少了很多,有人幫忙何穗自然樂意,便滿口答應了。
等吃完后,簡單收拾一下,何蘭兒便跟著何穗一家人出了門,在小路分岔口,江子騫往林子那邊的方向走了,他是提前跟何穗說過的,因著還有其他人在,擔心被看穿,故江子騫沒有再特意說,他這樣一走,何蘭兒便不屑地哼了一聲,“穗兒,不是我愛說,這傻子真是不怎樣,一點禮貌都不懂哩,也不知你怎樣想的,竟是愿意跟這種蠢貨過日子,還不如趁著沒有孩子,和離后去縣城找個大老爺嫁了。”
在這事兒上何穗自是不會跟何蘭兒探討,敷衍地笑了笑,便將話題給帶過了。
何蘭兒見她不愿多說,也撇撇嘴歇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