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之上一次這么生氣還是在常煙剛勾搭上他那會兒。那時候常煙剛?cè)肴Γ同F(xiàn)在一樣心高氣傲,想著反正都要和各種丑男人拍片,不如先找個圈內(nèi)大佬睡了他,說不定還能撈筆錢傍個靠山。打聽來打聽去,年輕有為的二十八歲總裁陸慎之就成了首選,他成熟穩(wěn)重,長相優(yōu)越,重要的是還沒談過戀愛。
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常煙用了點小伎倆就順利和陸慎之搭上話。一不做二不休,她決定賭一把,豁出去了。隔天常煙直接在陸慎之面前脫了個干凈,在男人詫異的目光中推倒了他。事實證明,常煙賭對了。
他看似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卻被輕輕松松攻略下。因為拿下陸慎之過于容易了些,一向自信的常煙開始敏感起來。一番思考后,她拒絕了陸慎之給出的每個月五十萬提議,盡管這個數(shù)目對常煙來說已經(jīng)是個天文數(shù)字了。但常煙覺得,既然自己能輕而易舉睡到他,別的女人自然也可以。要是過兩天陸慎之不高興把她踹了,她不僅錢沒撈到還會丟了工作。
可拒絕又不能太直接,常煙于是向陸慎之提了個要求,說自己愿意留在他身邊,但還要繼續(xù)拍av,還得只和處男合作。
這要求對于一個高高在上的總裁而言無疑是侮辱,那天陸慎之也是用這樣冷漠的語氣,讓她出了辦公室。
本以為這事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次日常煙卻收到了陸慎之肯定的答復(fù)。
后來兩個月相處里,常煙還挺依賴陸慎之這人的。他足夠成熟可靠,有著令常煙佩服的好脾氣,即便是她失手摔碎他價值連城的古董收藏,陸慎之也只會先察看她有沒有受傷,再摸摸她的腦袋安慰她沒關(guān)系,是他沒有考慮到古董的擺放位置。
更重要的是,他對她的身體了如指掌,他們之間總是有著極佳的性愛體驗,如果說要給兩人做愛契合度打分,常煙能給出99的高分。
以前陸慎之從不過問她和誰拍片睡了,但顯然此刻,情況十分不妙。
常煙還沒想好如何開口解釋,就被陳堯扯了把,護(hù)在了身后。
“你誰?”
陸慎之不回答,反問陳堯,“你是哪位?”
“我是她鄰居,住她對面。”他上下打量陸慎之兩眼,穿得挺人模狗樣,看著比常煙大好幾歲,又說,“你是她哥?那挺好,反正過不了多久我應(yīng)該就是她男朋……”
眼瞅著陸慎之臉色越來越冷,常煙一把捂住陳堯的嘴,再說下去,她今晚別想活著走出這扇門了。
“最近幾天別聯(lián)系我。”她幾近氣聲地警告陳堯,說完立馬跑向不遠(yuǎn)處的男人,這倆人打起來場面固然很想看,但她是真怕事后自己會被肏到一周下不來床。
迅速轉(zhuǎn)身出門,默默跟著陸慎之上車。
暴風(fēng)雨在常煙關(guān)上車門的瞬間澆了下來,常煙看了眼車窗外,路邊的花不到片刻就被暴雨打得蔫噠噠的,像極了馬上就要死得透透的自己。
平常惹陸慎之生氣,她撒個嬌裝可憐就過去了,這次卻是大氣也不敢喘下。
“手。”
常煙微愣,小心翼翼伸出的手都控制不住地害怕顫抖。
陸慎之拿濕紙巾給她仔細(xì)擦干凈手,她的手方才捂過別的男人的嘴,他嫌惡地丟掉濕巾,這才開口問她,“為什么不回家。”
沒有預(yù)料中的責(zé)備,盡管聲音聽不出情緒,但常煙心里稍稍松了口氣。她就知道陸慎之不會因為這種事責(zé)罵她,常煙搬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借口,“公寓太大了,你不在,我一個人住害怕。”
瞳孔深處的冷色卻未褪去,常煙只好壯著膽子揪上他的西裝,“慎之,我好想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你”
嬌滴滴的嗓音媚得出水,男人的眸色果然起了細(xì)微的變化。可下一秒,凌厲的目光如刀鋒出鞘向她看來,“十天一共兩條消息,其中一條還是表情。”
“煙煙,這就是你說的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