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就好。”他說,“還怕你想?不到,擔心?我要怎么?提示才?好。”
段騁雪腦海里?有什么?閃過,瞬間了?然,心?跳也隨之加速。
他開口?剛要說話,楚別夏卻抬手製止。
“讓我先?說。”
目光深深看著面前的人,段騁雪按捺住要跳出來?的心?臟,頷首。
楚別夏看向?窗外?。
“我有點后悔,那天在極光下沒有答應你。”他說,“因為?今天我才?發現,以前擔心?的很多事情?、很多話……說出來?似乎也沒有那么?難。”
“說起來?,你之前不是一直好奇,我總戴著的那條項鏈是什么?樣子嗎。”
楚別夏說著,從衣兜里?拿出一隻黑絲絨盒子遞過去,戒指盒一樣大小。
“送給你。”楚別夏說。
“不,等等,我只是問一下……”段騁雪失笑,“貼身戴了?這么?久的東西,很有意義的。而且這不是護身符嗎?護身符送給別人就不靈了?。”
楚別夏微彎起眼尾:“不是。”
“不是護身符。”他說,“本來?就是送給你的……在很多年前的七夕。”
段騁雪忽地愣住。
看著他難得茫然的表情?,楚別夏索性拉過段騁雪的手,把黑絲絨盒子放進他的掌心?,又扳著他的手指將盒子好好握住。
“你記不記得我過生日那天?”楚別夏道。
“我說,隊友們是我堅持下去的動力,但你是我的開始。”
“記得。”段騁雪開口?,聲音里?帶了?些緊張。
楚別夏輕笑:“你一直不問我,還以為?你沒有放在心?上。”
“怎么?會……”段騁雪啞然失笑。
“當年來?tug完全是我一個人背著父母決定的。”楚別夏說,“簽下合同的那一刻我在想?,如果是阿雪的話,一定會這樣做的。”
“當時只是隨便想?想?,哪知道是真的……”
“咱們兩個高中的時候,甚至只會一起做題。你那時候就在打?游戲了?嗎?”楚別夏問。
“在打?,沒跟你說過。”段騁雪道,“總覺得,你這種優秀的好學生,在這方面應該跟我瘋不到一起去,也不想?被別人說,我們在一起是我帶壞你。”
話至此處,他們相視一笑。
“所以你怎么?覺得我會來?打?職業?”段騁雪好奇。
“我都沒往這方面想?過。”楚別夏道,“只是覺得,如果是你的話,肯定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因為?你說,人生是一場旅途。”
段騁雪偏頭?:“很高興遇見你。”
“我也是。”楚別夏回應,笑意比以往更深,緊接著緩聲道。
“今天鋪墊了?這么?多,只是想?說,我真的特別特別愛你。你對?我的意義不是簡單的‘愛人’兩個字可以概括的。但我說這些不是想?向?你索求什么?,只是因為?我感受到你同樣愛我,所以想?要對?你毫無保留。”
他看著段騁雪的眼睛,將他的手和黑絲絨盒子向?前推了?推。
“段騁雪。”他說,“遲到的七夕禮物,你還愿意收下嗎?”
“收的!”黑絲絨盒子,連帶楚別夏遞出盒子的手,都被段騁雪緊緊拉住。
“你什么?時候送,我都收。”段騁雪匆匆說。
“其實我剛進隊時送你的那個徽章,也是當年……”
“沒送出去的七夕禮物嗎?”楚別夏接過他的話,“我猜到了?。”
段騁雪一頓:“猜到了?,你還擺在桌子上嗎。”
“有什么?不能擺?”楚別夏輕笑,“你都說那只是普通的見面禮,別人看了?也不會多想?什么?。”
“至于為?什么?會擺……你現在也知道了?。”
窗外?又升起金紅相間的煙花,段騁雪的耳尖都被映紅。
“怎么?發現的?”他問,“是不是跟那幾?個買來?的比起來?,做工太粗糙,露餡了??”
楚別夏搖頭?。
“我發現你總往那邊看,而且每次,眼睛里?都會笑……就像我也幻想?過你戴上這條項鏈的樣子。”
第一次如此坦誠地表露心?意,直到現在過快的心?跳漸漸平和下來?,他才?覺得森晚整理郝然,催促道:“好了?,你快戴上。”
“……你幫我戴。”段騁雪低聲說。
楚別夏無奈看他,煙花落了?,他就看不清段騁雪眼底的神色,沒有戒心?地低頭?打?開盒子,拎起那條自己戴了?兩三年的項鏈,雙手繞到段騁雪頸后,身體不自覺前傾。
項鏈被扣上的瞬間,兩人間的距離被再度拉近。
近到呼吸交織,近到肌膚相貼。
楚別夏愣了?一秒,才?緩下來?的心?跳再次加速,可他已經忘記去感受,隻覺得段騁雪落在頰邊的呼吸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