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教瓶瓶笑道:“剛結束。今天?放個小假,晚上不是看比賽呢嗎。”
“這?不巧了。”snapi當即一拍掌心,“ox今天?晚上不是比賽嗎?邀請我們線下去看呢。”
大部分俱樂部都坐落在滬市,因而每年的小賽事,大多?也沒有變過舉辦地?,頂多?就是在滬市各大場館左右橫跳罷了。今年更是碰巧,晉級賽的場館距離tug,隻?有十幾分鐘車程,而且不經過市內,受晚高?峰影響有限,最多?也隻?需要二十分鐘。
見一時間沒人搭理自己,snapi抬手抓抓頭髮,目光掃了一眼安靜的訓練室,一咧嘴,開口勸道:“……走唄?就當散散心?”
這?幾天?王叡自己在那別別扭扭,snapi都問了一圈才知道小孩是在他隊長面前哭了一場,覺得丟面兒,變成了隻?知道悶頭訓練的小卷王。
snapi實在擔心自己隊里?小孩的身心健康,一抬下巴指指王叡,大手一揮:“阿叡不是特喜歡吃那個場館買的冰激凌嗎?給你買個!”
王叡小時候被爺爺奶奶帶大,老人家寵孩子,要什么給什么,零食飲料更是沒有節(jié)製地?給,剛進隊的時候王叡一米七二,卻?已經是個八十多?公斤的小胖墩。一體?檢,檢出個血糖過高?。
打了一年職業(yè)的王叡,在snapi的嚴防死守和全隊、尤其是他隊長的關注下成功減肥,血糖也回到了正常范疇。
身體?好了,但snapi用甜食給王叡做獎勵的習慣倒是留了下來。
他本以為?這?次也會奏效。
可惜顯然,于經理并?不會哄小孩。
王叡原本還沒什么,被snapi這?么一點,瞬間又回憶起自己大哭那場,覺得snapi是不是暗示自己幼稚,從耳根到臉邊上,一陣紅一陣白。
在王叡徹底惱羞成怒前,劉教練手一揮,敲定了這?場集體?活動。
“走唄,反正都要看比賽,去線下感受一下氛圍。”他笑瞇瞇道,“也能讓founder提前熟悉熟悉咱國內比賽的場館。”
“不過ox怎么突然邀請咱們?”劉教練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隨口問。
楚別夏笑了笑:“許時春吧。”
“那可不。”snapi點頭,玩笑道,“小許這?賽季晉升主教練了,這?話語權不是就大了。”
楚別夏輕笑,手臂忽然被碰了碰。
段騁雪略靠過來,問:“許時春是?”
“前輩,id叫tig。去年下半年去ox當?shù)母苯叹殹!背e夏說,“之前是tug隊員,我進隊之后?半年就退役了……你沒見過也正常。”
段騁雪點頭,思索兩秒,還沒開口,就聽見王叡湊過來,頗有些趾高?氣昂道。
“就是,你沒見過也正常!許哥和隊長關系可好了!”
段騁雪挑眉:“人家退役的時候你還在哪兒玩泥巴呢。”
“玩泥巴怎么了!”王叡一急,顧不得反駁玩泥巴,更顧不得什么在隊長面前尷尬了,一拍桌子道,“許哥退役了也經常回來看我們的!還給我們帶禮物!許哥是我永遠的哥!”
楚別夏見這?兩個不知道怎么又要杠上,無奈起身,先?看向王叡,好笑問:“這?么喜歡?那一會兒去許時春跟前再說一遍?”
王叡頓時眼神發(fā)虛,左右晃開,支吾道:“……再、再說。”
楚別夏輕笑一聲,沒再管他。
“你們先?去,我上樓拿個東西。”
段騁雪看著他離開上樓的背影,思緒散開。
其實他知道tig這?個人。
再怎么說,tug也是前年打進過大師賽的隊伍,雖然沒有和ff在比賽中碰面,但他有研究每一個可能的對手的習慣,更何況……tug是楚別夏在的隊伍。
而tig這?個人,是公認的、隊內和lpsar關系最好的唯一選手。
段騁雪怎么可能不知道他。
不遠處,王叡還得勝公雞一樣?,拉著do細數(shù)“許哥”關心他們的點點滴滴,表面上是說給do,嗓門兒卻?故意扯到讓段騁雪也能輕易聽到的音量。
“許哥每次出國都給我們帶好玩的!這?次肯定也有。”王叡說,“去年許哥給我們帶了特帥的項鏈兒,我一直沒舍得戴。”
段騁雪被迫聽著,眉頭一動。
項鏈?
他想起楚別夏常年藏在衣服下面的那條,楚別夏從來沒有拿出來過,就連采訪被問到,也隻?是笑著搪塞過去。
……態(tài)度曖昧不明。
會是……許時春送的嗎?
王叡攀比似的看過來,段騁雪才察覺到自己略微皺起的眉頭。
他舒展眉心,回看了王叡一眼,唇邊掛起無所謂的笑容。
平淡地?移開視線,段騁雪告訴自己不要多?想,抬手端起桌邊的水杯喝了一口。
snapi看了看訓練室里?的朝氣蓬勃的小伙子們,滿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