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汐華初流乃,是個十五歲初中生,明年的年初就要中考,本該是復(fù)習(xí)的時間,我卻在為姐姐與自己的事苦惱……
東方仗助果真是姐姐的男朋友。
即便東方仗助解釋什么叫做替身、什么叫做替身使者,我也沒把他放開。
這些藤蔓由我變出來。我的替身能夠?qū)⑺牢镒優(yōu)榛钗铮瑴蚀_來講,是為無生命者注入生命,讓它變?yōu)槲蚁胍摹?
“喂!弟弟,你可千萬不要弄壞我的弟弟啊……”
我是真想把他的弟弟勒爆。
“初流乃……”
姐姐光著腳噠噠噠踩著木地板過來,身上圍著一層被單,手從被單里露出來拉住我的手臂。
“放開仗助吧,他沒傷害我,我們那個是……不是打架啦,放開他吧,好不好~?”
她的身體貼著我,像往常一樣出了岔子就撒嬌、晃我的手臂。
姐姐以為我不懂。
我感受著姐姐在單薄的被單下擠壓我手臂的胸脯,只用晦澀的眼神看她,不作聲。
“初流乃?”
她小聲地,仰起頭,嘟起她濕潤還瑩瑩發(fā)亮的嘴唇,目光向上地看著我,顯得可憐巴巴。
她只是在賣可憐。
姐姐用力地抱緊我,用身體蹭我的身,如此賣力地撒嬌,是姐姐一貫搬弄的手段,我還偏偏吃這一招。
因為她每次都蹭得我很有感覺。
“親我。”
我感到自己喉嚨發(fā)干、發(fā)緊,頭腦發(fā)麻,身下也不安寧。
“姐姐不能只親他。”
我假裝自己不懂,顯出幾分委屈,我心里也確實委屈。
為什么東方仗助能和姐姐做愛,我就不能?
東方仗助在看著這里。
而我看著姐姐,我想讓他看他心愛的女人親吻另一個男人,哪怕我知道自己作為弟弟的威脅程度微乎其微。
姐姐親了過來,只親在了嘴角。
我很想在這一瞬間吻上去。
就這樣壓住姐姐,在這個霸占我姐姐的男人面前,讓他知道姐姐是我的,姐姐她只能在我的身下叫。
……
我在想什么啊。
等我回過神,姐姐的嘴唇也已經(jīng)離開我的臉。
“原來初流乃還會向姐姐撒嬌呢。”她甜甜地笑,“你不是長大了嗎,怎么還向姐姐撒嬌~”
姐姐看起來很是開心。
我無法向任何人訴說我的心情。
我愛她,愛到不希望我們之間摻雜任何人。
我的愛非常簡單,只是因為從有記憶起就是姐姐照顧我,像孩子對媽媽那樣天然地愛她,隨著青春期的到來,又在她身上感受到性吸引。
是親情也好,是愛情也好,就如同一個孩子不希望媽媽再有另一個孩子奪走自己身上的關(guān)注,就如戀人不希望自己的對象出軌,我也不希望姐姐除了我以外有別的人。
我想要她的全部。
東方仗助不再來我家留宿,我不歡迎他,我卻不能阻止姐姐自己去他的家。
姐姐與東方仗助在床上的景象總在我的腦海里映出,每次姐姐不回家,媽媽也不回家,她們都在外面和別的男人混,我拿起姐姐的內(nèi)衣,在床上發(fā)泄自己的不適,到最后,只覺反胃。
坐在床邊,我的手里握著姐姐的內(nèi)衣,女性的胸衣有一層柔軟的海綿墊,那種感覺特別像姐姐的胸。
……
……
寫作業(yè)吧。
我忍下胃里的難受,去把姐姐的內(nèi)衣洗干凈、烘干,迭好,放回衣柜抽屜里。
有的時候,我會希望姐姐發(fā)現(xiàn)。
那樣我是不是就可以有理由對姐姐求愛。
普通又煎熬的時光就這么一分一秒地過著。
突然,在這平凡的某一天,一家叁人好不容易坐在一起吃飯,媽媽卻說出明年要搬去意大利的事。
媽媽找到一個新對象,是個意大利人,來自那不勒斯,那人向媽媽求婚,媽媽答應(yīng)了。
就算我心里有什么想法,她也不會在乎,我在這個家沒有話語權(quán),于是我沒有說任何話。
一旁沉默吃飯的姐姐突然發(fā)了飆。
她站起身一拍桌子,我從來沒見過她這么生氣,她一向是個溫柔又有些俏皮的人。
姐姐她深呼吸幾口氣。
我看見她的眼眶有眼淚在打轉(zhuǎn)。
“你就從來都不考慮我嗎?!”她大喊道。
“遙香,你什么意思?”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根本就不考慮會給我?guī)硎裁矗∧憔瓦@么隨便定下出國,我的學(xué)業(yè)怎么辦?我在這里的朋友怎么辦?你有考慮過我想不想搬家?你有考慮過我想不想學(xué)意大利語?”
媽媽面對姐姐的一時憤怒也有些愣神。
但她也轉(zhuǎn)而涌現(xiàn)出惱意。
“怎么跟媽媽說話的?”
“你是我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