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接待的人戴了粗大的金鏈,一口黃牙,說著泰語,大意就是歡迎陳家家主蒞臨之類的屁話。ken使了個眼色,莫楚盈立馬心領神會。
擺出一副很嫌棄的樣子,用泰語說,“這里太無聊了,我想去園區里逛逛?!备患仪Ы鸬膵少F模樣可太好模仿了,簡單來說就是用鼻孔看人就行。
“哼,她想看點刺激的。不用管她,我們聊我們的?!?
“好,那我讓……”大金鏈從隨行人員里指出了一個女人,“多多,你帶著陳小姐去園區轉轉。”
出來了一個瘦小的亞洲女人,皮膚有點黑,雖然畫著濃妝,但蓋不住眼底的疲憊和黑眼圈。她穿著一件黑色t恤,棉麻的黑褲子和夾腳拖,看起來并不像安排給ken的那些大胸美女。
能被安排帶她出去,一定是比較信任的人吧。希望能套點話出來。
但可惜,這個叫多多的女人——舌頭被剪掉了。
她看多多比劃著不能說話,心里也大概清楚,園區里——是地獄。
之前就聽聞,園區里的物價奇高,網傳外面一瓶水5塊,里面,500,要把園區里人賺的錢再逼著他們用出來。
被騙來這里的男人女人無非就是那一套,有價值的留下來,沒價值聽話的,女人男人長得好看的留下來,難看的,要么做小工,要么送到泰國賣器官。不聽話的,直接賣器官,或者用來滿足一些別的愛好,剩余價值用來拍些視頻。
本來以為指派的是信任的人——但萬萬沒想到,信任是建立在啞巴的基礎上??磿埖绞装l站:q iu hu an rc o
她和多多走出了那幢嶄新的大樓,腳下踩的高跟鞋有點累了,她用泰語問有沒有拖鞋,多多立馬把自己的拖鞋脫下來給她,還跪在地上要給她脫高跟。
沒被人這么服侍過,但現在還要裝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忍住了想要脫口而出的“謝謝”。
多多光著腳,把她那雙閃亮的細高跟抱在懷里。她腳上似乎還有些被鞭打的痕跡。
“你們這里有什么好玩的嗎?”她看著幾棟大樓,記下了位置和持槍守衛的巡邏路線,打算進大樓里再看看。
多多抱著鞋搖了搖頭,也是,這里對她來說怎么會“好玩”。
沒有再問她,選擇了第一幢樓進去看看。
守衛看到多多的手勢,知道莫楚盈是大人物也沒有怎么攔著——何況莫楚盈還是個女的,更不會有什么威脅。
這一幢樓離前面那棟比較近,環境也沒有那么差,一樓是個通風的大食堂,稍微有些香味飄了出來。
二樓往上有守衛看著門,想了想,莫楚盈問多多,“我要去廁所,你給我帶個路?!?
多多搖了搖手,指了指原來的大樓。
“太遠了,這里沒有?”
多多猶豫了下,往一樓的后面指了指。
“你在這等著,不許跟過來?!闭f完一溜小跑,裝作很急的樣子。
還好她不是真的想要上廁所,不然就被嚇尿了,一樓的后面的空地上放了一排籠子,里面關了好多不穿衣服的男人女人,無人看管就這么關著。她也裝作沒看到的樣子,往標注廁所方位的門里繼續走。
以她多年的經驗來看,廁所多少會有些奇怪的東西。比如說現在,一個明晃晃的攝像頭就正對著廁所坑位。——這他媽誰尿的出啊。把人當傻子嗎?
冷著臉就洗了洗手。
……
桑坤還以為自己眼睛花了,居然在園區看到了一個氣色健康細腰屁股翹翹的女人。要知道這里的女的不是吸毒臉色蠟黃就是骨瘦如柴一副吃不飽飯的樣子,或者就像后廚的大娘。哪怕是給老板們享用的高檔貨色,有時候也是一口爛牙,煙酒都來的破鑼嗓子,來這里好幾個月了沒怎么見過青春靚麗健健康康的女人了。
他好歹也算是園區幕后大佬的兒子,雖然說是個私生子,被派來管理下園區,居然幾個月一個上等貨色都沒享用過,還不如他在外面的時候逍遙自在。
一想到這里他迫不及待跟了上去,見她進了一樓后面的廁所。
嘿……
可惜,她只是在廁所洗了洗手。
“你是新來的?”他用中文問。
那女人沒理他,甩了甩手。他堵在廁所門口不讓她走,她伸手在他衣服上擦了下,說,“滾?!表槃菰谒乜谕屏艘话眩x開廁所。
喔唷,夠辣??諝庵幸还商鹛鸬拿⒐断闼?。
一轉頭看到“啞奴”抱著一雙高跟鞋往這里走來。難道是“客人”?
無視“啞奴”的手語,他貼上了那個女人,一把摟住她的腰,她沒有反抗,只是皺眉看著他。
桑坤對自己的顏值還是有自信的,“我是這里的二把手,這位小姐怎么稱呼啊?”
“呵,二把手還有臉說?等你坐上老大的位子再說。”用手指把自己腰上的那只手提溜開,滿臉嫌棄。
老大的位子?可以啊,只要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