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月心身前。琉璃請示寧月心后,立馬撿起那竹蜻蜓,很快便發現那竹蜻蜓底部竟是個塞子,打開木塞,便立馬發現其中有一張字條,字條上只有簡簡單單的幾個字:榕樹東十步。
可寧月心看一眼那字跡,便立馬認出那是酆慶康的字跡,而他這意思也很明確。寧月心不禁笑笑,叫琉璃收好那竹蜻蜓,而她則提起衣裙,只身走進林中。
從榕樹旁向東走,還沒到十步,寧月心便瞥見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只可惜這宮中水路并不那么暢通,否則,寧哥哥便可到何處都來去自如了。”
酆慶康笑著將寧月心拉入懷中:“寧兒……”
他倒也露出笑容應和了她的玩笑,可他卻不禁發出一聲略顯沉重的長嘆。這可是兩人回到宮中后,第一次幽會。并非酆慶康不想,更不是寧月心冷落他,而是他實在是有難處,脫不開身。
由于這一次酆慶安被留在宮中代為理政,表現得相當不錯,受到文武百官們一致好評。皇后韶音得知這些后深感危機,心中愈發急躁,仿佛能看到酆元啟的心明顯在朝著酆慶安傾斜,她實在是坐不住了。而她又不想像其他女人一樣放下身段,用言語和身體去諂媚、誘惑皇上;也不想撕破臉,與裕貴妃爭權奪利,用自己的方式為兒子鋪路。于是她便只好將力氣都使在了酆慶康的身上。
于是,回宮后的這段時間,韶音對酆慶康的管教愈發嚴苛,似是想讓他通過自己一人的努力便將皇兄酆慶安在這幾個月里的表現都在自身上找不回來。但這怎么可能呢?方向根本就不對,如何努力又有什么用?可酆慶康實在是不忍用過于激烈地話刺激母后,更不想一盆冷水徹底澆醒她、打破她的美夢,便只好按照她所說的去做。
兩人緊緊相擁,寧月心忍不住先開口道:“我聽說了,寧哥哥你這段時間十分辛苦……”
酆慶康卻打斷道:“不,見到寧兒,一切的辛苦和疲憊便都煙消云散了。”
可他的身形明顯比剛回宮時消受了一些,寧月心一眼便看出,她知道他不會和她抱怨,甚至不會多提起自己遭受的折磨和痛苦,可她還是不禁很是心疼。
“寧哥哥……”寧月心再開口,卻不禁有些語塞,想說的話倒是很多,可考慮到兩人的身份和立場,許多的話又不好說出來,便只好又吞回腹中。
可酆慶康卻在一聲長嘆后說道:“寧兒,雖然只是暫時分開,可我還是看清了我自己的心,寧兒,我只想要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就這么一直抱著你,再也不放手……”
他這話簡直就是在說……“我已經對皇位之爭毫無興趣,只想一心一意與你相戀相伴”……他言語委婉,卻無異于炙熱滾燙地表白。寧月心也不禁瞬間心頭發顫,不禁抬起雙手,緊緊抱住男人的腰身。
她對這男人原本就又幾分不同尋常的情愫,無論是他儒雅溫和的書生氣,還是他自身的遭遇,都已經足夠悲慘無奈,或許這其中要添上幾分同情分,但寧月心依然確定自己對他的感情,因此這番話也狠很戳中了她的心,讓她一時間悸動不已,心在狂跳著。
她本能地想要勸酆慶康不該如此,可她的理智又在警告著她不該參與任何朝政之事。即便真的主動退出儲位之爭,對他而言也未必就是什么壞事,如果他能自己想通不是更好?又何必多嘴。
她只是用行動來回應酆慶康,緊緊的擁抱,幾乎要將自己的身體嵌入他的身體。又過了好一會兒,擁抱許久的兩人才默契地看向彼此,不禁相視而笑,緊接著,熱吻才落在兩人唇舌之間。
好飯不怕晚,深情更是不怕長久的纏綿,因此兩人似乎也頗有默契的都愿意將“前戲”變得長一些。畢竟他們的確已經很久未親熱了,恨不得要將彼此的每一寸肌膚都仔細疼愛過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