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寧月心在御花園中散步時,剛好遇上了一群小公主在玩鬧,不知怎么的就把她也給裹挾了進(jìn)去,反正也沒什么事,她便陪著她們玩耍起來。
寧月心不喜歡小孩子,但她不喜歡的是作鬧、煩人、不懂事的熊孩子,而對于那些懂事的、可愛的孩子,她其實并不討厭,還很愿意和他們親近。
這些小公主雖出自不同妃嬪,年紀(jì)也不盡相同,最小的才四五歲,最大的已經(jīng)有十叁四,但她們的教養(yǎng)倒是極好的,嘻嘻哈哈的聲音雖然也有些鬧騰,但卻并不是熊孩子搗亂那般的混亂。想來自然是因為她們在宮中受到的教養(yǎng)和規(guī)訓(xùn)很好,或許她們的母妃會對她們極盡寵溺,可宮中也有專門給這些皇子公主設(shè)下的學(xué)堂,讓他們既可以學(xué)到知識,又能遵守皇族的禮教規(guī)訓(xùn)。
寧月心也不禁暗暗在心中感慨:酆元啟的子嗣還真是相當(dāng)繁盛,他后宮里的孩子可真不少。
追逐打鬧中,寧月心不小心撞入一個胸膛之中,寧月心瞬間感覺有點暈,但她還沒來得及被撞倒,就被一只強(qiáng)而有力的大手給牢牢握住了手腕、環(huán)保住了腰身,她這才沒被自己給撞倒——她知道她這是被她剛撞到的人給救了。
但寧月心還沒來得及扭頭,就聽到一位小公主驚呼道:“呀,是叁皇叔!”
寧月心趕忙扭過頭,發(fā)現(xiàn)站他是個身形高大、面容俊逸的男人,他看起來要比酆元啟更高些,身子似乎也更壯一點,但這張臉嘛……大約只能看出個叁四分相似;而這張臉雖然很是俊俏,可眉眼之間卻帶著一種很不一樣的氣質(zhì),仔細(xì)說來……那像是一種純天然的花花公子、中央空調(diào)的氣質(zhì)。
雖說酆元啟就該算是個不折不扣的“中央空調(diào)”,但他畢竟是一國之君,即便他想專一癡情,旁人也不肯,還總要在他耳邊叨念著“雨露均沾”,可酆元啟從氣質(zhì)上來說,卻看不出多少花花公子的氣質(zhì),倒是有種凌駕于世間萬物之上的那種君主的不怒自威感,讓人不敢輕慢。
至于面前的這位,讓人看著就覺得是性格很好、很容易親近的人,跟酆元啟的氣質(zhì)截然不同。
寧月心之前也聽說過,酆元啟有個同母所生的弟弟,是皇族之中和他關(guān)系最為親密之人,也是這都之中最有名的閑散王爺。
“皇叔、皇叔,來陪我們玩嘛!”
“是呀是呀,好久沒見叁皇叔了,姐妹們都很念想皇叔!”
……
還沒等寧月心開口說一句話,小公主們便將他給包圍了,男人的臉上也瞬間露出和善的笑容,還伏下身,口氣很是寵溺哄著她們說道:“叁皇叔也天天都想念你們這些個小美人兒呢,這不一回宮就立馬來陪你們玩了?”
小公主們立馬開心地又是拍手又是蹦跳,隨即這男人便和寧月心一起陪小公主們玩鬧。直到各宮的婆子嬤嬤們將公主們紛紛帶回去,寧月心便也立馬跟著琉璃和冰糯迅速返回。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她竟然都沒跟那男人說幾句話。
跟宮里的幾個人說了一遍之后,寧月心才知道,原來這位便是鼎鼎大名的穎親王酆元澈——他一有名在是整個宮里地位最高、名氣最大的“閑王”,二有名在長期混跡于煙花柳巷,是最有名的“花王爺”。
聽著幾人七嘴八舌地說了一通后,寧月心不禁有些疑惑:“可既然穎親王跟陛下關(guān)系最為親密要好,恐怕他也沒必要為了偽裝自己而混跡于煙花柳巷吧?可既然他以如此身份還混跡于煙花柳巷,便說明……”
“他本性如此!”冰糯斬釘截鐵地說道,說完還不禁一陣哄笑。
琉璃笑著戳了下冰糯的額頭,可進(jìn)行著她也小聲說道:“是呀,小主,宮里呆的久一點的人都知道,穎親王生性風(fēng)流,據(jù)說他之所以沒有封地、被一直留在都城里,甚至還要經(jīng)常回宮,正是太后的旨意,就是要把這個兒子放在眼皮底下看著。”
可按理說,生在皇家,身邊哪能少的了女人?特別是就他這身份地位而言,多少人上趕著巴結(jié)他,既然明知道他好這一口,自然少不了專門搜羅美人送到他面前的,難道這還滿足不了他?
冰糯又道:“但我聽說這位穎親王也是相當(dāng)任性挑剔的,他挑美人可不光看長相,還得看個性喜不喜歡,若是個性對不上他的胃口,再極品的美人他也不要。”
琉璃又說:“不過陛下對穎親王素來十分疼愛,這后宮里啊,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基本只要他開口,陛下都會直接賜給他,哪怕是正在受寵的寵妃,皇上也愿意直接割愛呢!”
寧月心不禁有點吃驚,竟然能做到這一步,那可當(dāng)真是兄弟情深。既然酆元啟都已經(jīng)愿意為這個弟弟做到了這一步,他竟還經(jīng)常流連于煙花柳巷,那恐怕他就真的是好這口了。但也不知他對女人究竟是有多強(qiáng)的需求。
這晚酆元啟本來翻了寧月心的牌子,可他才剛來寧月心這兒還沒坐上一會兒,婉妃便派人來了,借口是她宮里剛竄出一只大耗子,把她給嚇得魂不守舍,想皇上過去陪陪她,否則就睡不著。
這借口可真是拙劣極了,酆元啟也無語至極,根本不想動。可寧月心還是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