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慶安自己也衣衫凌亂,可他就這么抱起赤身裸體的寧月心,穿過了陽光普照的庭院,走進了他的宮室中,擁著她,坐在了殿中。
之所以感如此堂而皇之、光明正大,是因為酆元啟日前與閔云靄相約,今日退朝后,他要與她攜手共賞御花園里新開的一批好花,晚上更是要留在錦繡宮中,品茶、賞書,重溫舊事。其實什么賞花、品茶,不過都是借口罷了,只是需要個借口,讓酆元啟陪她一整天罷了。
雖說皇上與皇后才可算是真正的夫妻,可分明是酆元啟和閔云靄才更像是真正的夫妻,酆元啟和皇后韶音之間倒是相敬如賓,可從來就沒有過像與閔云靄這般親近,關系明顯生疏很多,每個月也不過是遵循規矩禮教,才會去鳳儀宮看望她一兩次,簡直跟打卡上班似的,哪里像什么夫妻。
而寧月心也能感覺到,酆元啟心里其實依然深愛著閔云靄。盡管兩人的感情經歷了多年已經明顯有了裂痕,再不似當年那般如膠似漆,可酆元啟心里終究還是在乎她的,依然再努力制造機會、修復兩人之間的感情。
因此當酆慶安再提起他父皇時,寧月心便故作傷感地說道:“哎,可我再怎么說也不過只是個微不足道的新寵而已,怎么能跟裕貴妃比呢?即便是我也看得出來,皇上的心里,滿滿的都是閔娘娘。”
聽著這番話,酆慶安自是十分開心,他立馬哈哈大笑,但很快又說道:“父皇心里自然還是有母妃的,只是,即便別人看不出來,我也十分確定,如今他心里最在意的人,就是你。”
寧月心故作驚訝道:“哎?何以見得?大殿下你就別哄我了。”
酆慶安笑笑,可再開口時,臉色卻認真嚴肅了些:“我是說真的,我從未見過父皇對待后宮里哪個女人有過似對你這般謹慎小心的時候。”
“殿下指的是……”
“宮里規矩甚多,父皇倒也不怎么逾越規矩,但在規矩之內,他依然盡可肆無忌憚些。以前他寵幸哪個女人,素來都是隨著自己心意來,規矩里不準連續翻拍叁日,他那就連翻兩日,中間勉為其難的換個人,然后接著翻寵妃的牌子。可他對你呢?難道父皇對你多用心還要我跟你說嗎?”
事實的確如酆慶安所說,如果酆元啟隨著自己心意來,完全可以如酆慶安方才說的那么做,可他卻一次都沒有過,原因便是生怕自己的行為為寧月心招致禍患,生怕有人嫉妒她、針對她,才會勉強忍耐著,忍不住時,寧可偷偷來,也不要落下“專寵”的口實,是當真不想寧月心被針對,不想給她帶來一丁點的麻煩。
寧月心笑著說道:“這些事,若是不說,倒是很難察覺到。聽殿下這么一說,還真是讓人大為感動呢。”
酆慶安很快將懷抱收了收:“感動也等到回去再感動,如今你可是坐在我懷里,你眼里心里都只能有我。”
寧月心立馬笑著環住他脖頸:“是、是,大殿下所言甚是,我現在眼里心里可都只有大殿下呢。”
酆慶安嘴角帶著笑意,很快便將唇湊到寧月心的唇邊,又一次與她擁吻起來。兩人很快便投入下一輪的歡好中。
兩人自然也是要在這兒甜蜜歡好一整日了。
昨日,魏威剛為閔云靄按過腰背,今日又被叫來錦繡宮。原本他不會這些,若不是酆慶安的準許,他必定要想方設法地婉拒。為此,閔云靄還半譏諷、半玩笑地說了句:“你對我這安兒倒還頗為忠心。”
魏威沒什么表態,心里只當她這是夸獎罷了。他實在是不擅長也不想和后宮女人打交道,特別是她這種早就已經在后宮里摸爬滾打了多年的“人精”,但凡他被這樣的人給盯上,隨便哪個,恐怕他都難逃當年父親的下場。因此寧可不得寵,也要謹慎些。
但既然酆慶安已經開口,而這閔云靄又是酆慶安的母妃,魏威自然不好再拒絕,只好只能接下這差事。好在這些手法對他來說本就不是什么難事,學來倒也簡單。
但今日并不是給閔云靄按摩,而是給酆元啟按摩。這自然是閔云靄為了在酆元啟面前表現自己的心意。給男人按摩,無論是正常的按摩,還是其他功能性的按摩,魏威都很熟練,自然也給酆元啟伺候得很舒服。
酆元啟不禁感嘆:“唔,魏太醫果然身手不凡,看來,安兒還挺有眼光。”
閔云靄立馬得意道:“那是自然。安兒的眼光可還不止這些呢,他看什么眼光都很好。”
她表面少上說的是這個,但其實想說的是“酆慶安知人善任”,說到底,她所做的很多事,其實也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兒能早日被立為儲君。
可酆元啟卻只是安心享受,沒再接話了。
閔云靄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好去一旁準備著,待會兒才是“重頭戲”呢。
趁著閔云靄暫時離開,酆元啟卻立馬抬起頭,小聲對魏威說:“魏太醫可要多關照翡翠宮的寧常在,她身子不大好,有勞你多照顧著。”
魏威立馬低聲說了句:“微臣謹遵圣意。”
魏威心里多少有些意外,明明他待會兒就要與閔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