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剛上車,就被男人掐著脖子抵在車窗上。
“呃——!”
妖冶綠眸閃過驚愕,雙手試圖掰開他的桎梏。
汪文軒滿眼怒意,咬牙切齒,近乎咆哮:“我他媽早就警告過你,讓你別動她!”
ay臉頰漲紅,咳咳地艱難開口:“我……我不知道……”
眼眶氤氳淚水,淺淺的一層,透過霧氣去看他。
到底不愿對女人動手,汪文軒松開力道。
空氣灌入肺腔,ay抓著座椅大口呼吸。
“孟虎沒把你交代出來。”半晌,汪文軒幽幽開口。
從中控臺上拿下煙盒,抖出一支,點燃,“但我不信你完全不知情。”
ay抬眼,顫抖著身子看他。
胸口上下起伏,方才被掐的地方開始泛紅。
“你知道嗎,他要判幾年。”霧氣中,男人勾唇,似笑非笑,“強奸未遂,殺人未遂?”
猛地瞪大眼睛,綠眼珠輕微抖動。
坐牢對他們幾個來說并非什么稀奇事情,這樣有前科的,蹲監獄并不陌生。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女人突然低頭摸索手機,窸窸窣窣的聲響,汪文軒側頭去看。
“有個東西……”ay開口,狠狠吸了一口氣,“我要給你。”
做了長甲的手指點開視頻,放映的瞬間,男人瞳孔猛然收縮。
女人曖昧的嬌嗔從手機的揚聲器中傳來,伴隨著男人的低吼,視頻足足有兩分鐘之長。
“唔……老公慢點……好疼……”
伸手去奪,ay躲開。
妖冶的臉突然笑起來,對峙中,女人終于逆風翻盤處于上風。
汪文軒咬牙看她,手指被按得咯咯作響。
“什么時候拍的?”他問。
ay佯裝思考,眼珠子一轉,隨即展開笑顏:“當然是我們的第一次呀。”
第一次,汪文軒回想,那就是第一次遇到ay的那晚。
當時幾個狐朋狗友給他在外面辦了個生日聚會,身為壽星的汪文軒被灌得七葷八素。燈紅酒綠中他左手一摸右手一抱的,也不知道到底親了幾個女人。
在他不那么清晰的回憶中,是ay扶著他開了房,再后面就完全沒印象了。
視頻結束,又重新播放。
半晌,男人嗤笑:“你威脅我?”
ay還是笑,收起手機,“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拿著個威脅他。
手撫上肚子,緩緩摸索,“文軒,”她開口,那樣的笑逐漸變得可怖,“我懷孕了。”
話音落下,男人的面龐有若干秒的呆滯。
寂靜壓抑轎車內,連呼吸都變得格外沉重。
突然,汪文軒再次壓上去,手掌緊緊地扣住ay的脖頸。
面頰抽動,眼底的憤怒波濤洶涌。帶著顫抖,他說:“你炸我?”
濫交并不光彩,但他自己也有原則和底線。
要么戴套,要么口爆。內射并不是他的樂趣所在,當然懷孕的風險也是他承擔不起的——還有身為書記的兒子,這是一大因素。
除去那次喝多了或許沒有戴套,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半年之久了。
而她,肚子分明平得可以。
ay被掐得難以呼吸,卻露出蒼涼的笑。
好吧,被發現了。
“不、是、你、的。”她艱難地開口,終于換來了自由。
回到座椅,單手捏著煙。
其實后背已經被汗水浸濕了,有那么一瞬間,他真想掐死這個女人。
捂著脖子大口喘氣,ay縮到角落,確實是被他弄怕了。
孩子不是他的,是孟虎的。剛一個月,前兩天去醫院檢查發現的。
“說吧,”一根煙燃到盡頭,男人的語氣平緩下來,“你的條件是什么?”
女人垂眸,低低地沉思了許久。
半晌,她抬起頭來,綠色眸子閃爍光芒。
“我要她,去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