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梵希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睡。
沉清回來的時候,他就站在窗戶邊。
看著他們。
——看著他們牽著手。
——看著他們擁抱彼此。
拳頭握緊又松開,再握緊。
修剪整齊的短指甲也嵌入肉里,留下深深的紅印。
沉清笑得很開心,臉上有著面對他時不會有的羞澀。
他又能怎么辦呢?
沉清有喜歡的人。
沉清喜歡的人不是他。
沉清不喜歡他。
是無法喧之于口的喜歡。
是以朋友之名多年的陪伴,與暗戀。
偶爾也想過要是和沉清說喜歡她的話會怎樣。
但是他不會和沉清說喜歡她的。
他不敢。
他怕得到一句“我一直把你當好朋友”。
他不想和沉清關系漸行漸遠,變得尷尬。
偶爾也想過,或許某一天沉清能夠突然意識到他也是個男孩子。
能看到他。
或許會因為他的喜歡,而喜歡上他。
……可能嗎?
不可能的。
要是他不喜歡沉清就好了。
要是他不喜歡沉清就好了。
他們可以做一輩子的朋友。
他可以永遠陪在沉清身邊。
可沉清身邊會出現其他人。
喜歡她,她也喜歡的人。
那個人不會是他。
因為沉清不會喜歡他的。
……
“喂,云梵!”沉清搖他的肩膀,試圖叫醒他。
今天還真奇怪,平時都是云梵等她,今天她都收拾好了居然也不見人。
稀奇,他居然還沒起床。
云梵希迷迷糊糊地睜眼看了她一下,身體很重,沒有力氣,睜眼都困難。看更多好書就到:ai sew u 8 c o
沉清看他臉色不太對勁,伸手一摸額頭。
沉清罵了一聲。
巨燙。
不用測體溫就知道他發燒了。
她打電話幫兩個人請了假。
大人們都不在,她不可能放著云梵希一個人。
然后去拿藥。
“來,”她坐在床邊,動作小心地把云梵希扶起來,撐著他的肩膀“把藥喝了再睡。”
云梵希很乖地吃下她手里的藥,又被她喂了水。
他生病的時候總是乖得不行。
云梵希小時候經常生病。
大人們說他明明是個小孩子,心里卻裝了很多事,像個小大人。
就是因為什么都憋著不說才老是生病。
悶壞了。
云梵希生病的時候沉清也不開心,但那個時候她幫不上什么忙。
她就只能拉著云梵希的手祈禱:老天啊,我可以三天,不,我可以一周不看漫畫,請給我最好的朋友一個強健的體魄吧!
沉清還真就一周沒碰漫畫,云梵希病好了陪她去書店她也不看。
幸好,老天爺好像聽到了她的祈禱,也覺得她是個有信用的人。
云梵希后來還真就沒怎么生過病了,反而是沉清病得比較多。
其實是因為云梵希后來有加強鍛煉,沉清卻老是熬夜。
沉清很開心呀,云梵希健康就好了。
沉清又牽著著他的手躺在他旁邊,想著如果沒有退燒的話,得送他去醫院才行。
想著想著不小心睡著了。
再次醒來連忙去查看云梵希的狀態,他出了一身汗。
挺好,退燒藥起作用了。
她又給云梵希測溫,體溫正常了。
沉清又去拿毛巾給云梵希擦汗。
她解開云梵希的衣服扣子,想學著小時候大人給他們擦汗一樣。
云梵希穿上衣服看著清清瘦瘦卻一點也不弱,胸膛的輪廓不過分夸張,寬闊而平坦,每一塊肌肉都緊實而富有彈性,既不過分突兀,也不失力量感。
可能是折騰了一番,身體有些發紅,他皮膚很好。
褲腰有些低,小腹上,一道道青筋脈絡如同樹根般蜿蜒生長。
是男孩子的身體。
沉清覺得臉有些發熱,然后給了自己一巴掌,真打了,雖然沒有特別用力。
住眼!住腦!他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從小一塊兒玩到大,想什么呢!
云梵希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他眼皮微抬,就這么看著沉清。
莫名誘人。
“我、你出了一身汗,我給你擦擦。”她有些慌亂,不知道該看向哪里。
她開始給云梵希擦汗。
明明退燒了,沉清卻還是覺得他的身體很燙。
毛巾擦過云梵希的胸膛,他輕哼了一聲。
“痛嗎?哪里不舒服?”沉清連